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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鄂氏在水中撲騰著,一起子太監一道的下水去了。好容易才將其撈了上來,小臉蒼白,渾身溼透,緊閉著雙眼。
一旁的孟古青已經醒了來,咳嗽著吐了好些池水來,子衿俊朗的容顏浮出喜色,險些便開口喚了青青。
許是方才太著急的緣故,子衿幾乎忘了自己此刻的身份,腦海中只有孟古青,全然將董鄂氏忽略了,因而董鄂氏在那水中泡了好些時候。現下還沒醒來。
皇帝滿臉的著急,怒色道:“到底是怎的回事,好端端的皇貴妃和靜妃怎會跌入荷塘!”言語間,按著女子腹部,眼見無用,便乾脆將董鄂氏扛在肩上,倒朝著地,只聽一聲咳嗽,董鄂雲婉便醒了來。
皇帝趕緊將的董鄂雲婉放下道:“皇貴妃,怎麼樣!”
董鄂雲婉孱弱道:“臣妾,臣妾無礙,方才好似……”
“皇上,臣妾先行退下了。”董鄂氏話還未落,便聞得女子聲音清冷道。
皇帝這才回眸,見著孟古青渾身溼透,臉色亦是蒼白,本想說朕陪你回去,開口卻成了:“渾身溼成這般,還是快些回去罷,趕快換身衣裳。”
孟古青心中一痛,到底還是董鄂雲婉重要些,猛的咳嗽一聲道:“那臣妾便告退了。”
子衿見狀,朝著皇帝拱手道:“臣隨靜妃娘娘一道去,靜妃娘娘現下若是在半道兒上暈倒了可不好。”
他從來都是冷靜的,現下卻是說出這般的話來,只見皇帝臉色一變道:“不用了,吳良輔,將御輦抬過來,將靜妃抬回翊坤宮,你且快去傳太醫。”
瞬時,皇帝的眼前浮現起方才那一襲碧藍將女子救起的模樣,臉上浮出不悅。子衿這才意到自己失態,忙道:“皇上,那臣亦先下去換身衣裳。”
皇帝不冷不熱道:“去罷。”然便抱起董鄂雲婉朝著承乾宮去。
留得孟古青愣在原地,御輦前來之時,亦是木然踏上,心中陣陣抽痛,淚珠奪眶而出,只因著自己臉上還有那池水,旁人也辯不出是池水還是眼淚。
翊坤宮中,女子換上了一身青衣袍子,溼漉漉的青絲披肩,一旁的雁歌為其擦著。願意為可以忍住的,自己如今要的不過是寵,愛只得就夠了,可為何還是這般貪婪。
深宮之中,沙粒般渺小的愛,那亦是奢侈,奢侈得不能再奢侈。芳塵踏進內殿,看了看雁歌道:“你先下去罷,我在這裡就行了。”
見著自家主子那般模樣,雁歌亦只得退了出去,整個翊坤宮說話最受用的也就是芳塵,就連太后在孟古青這裡說話也不及芳塵。
“芳塵姑姑,我是不是很傻!明明知曉很痛,卻還要硬生生的撞上去,結果撞的自己遍體鱗傷,連哭也哭不出聲來。”女子的聲音有些悲切,亦如尋日清冷。
芳塵眉間絲絲心疼,輕為女子揉幹了頭髮,一邊溫和道:“紫禁城的人情冷暖,娘娘早便知曉的。總有些事不盡人意,總有些事會痛徹心扉。只要是個活人,便有七情六慾,便會哭,會笑。若是不知道痛,那同死人有什麼分別,若是覺得難受,便哭出來。”
孟古青抬眸看了看芳塵,淚珠連連,隱隱抽泣,聲音不大,卻讓人聽了皆覺難受得很。芳塵輕拍著女子,溫柔道:“娘娘,想哭便哭罷。”
此刻,承乾宮中女子亦是淚雨連連,楚楚可憐道:“皇上,臣妾無礙了,您還是去瞧瞧靜妃姐姐罷,也不知她如何了。”
董鄂雲婉如此一說,皇帝心中更是愧疚不已,只溫柔道:“靜妃一早的便讓子衿救了起來,並無大礙,倒是你,身子還有好轉便出了這等事。”
言罷,又道:“好端端的,怎會跌入池水。”
董鄂雲婉搖搖頭道:“臣妾亦不知曉,臣妾方才與靜妃姐姐一道在荷塘邊喂鯉魚,腳一滑,便跌了進去。”
皇帝眉間怒色道:“這幫奴才是怎的伺候的,御花園今日是誰打掃的,去給朕查清楚!”
將將從翊坤宮回來的吳良輔正喘著氣,便又朝著殿外去。
晌午過後,一襲玄色袍子匆匆朝著乾清宮去,衣袍上繡著龍紋,只不似皇帝的龍紋那般氣勢。素來唯有身為御前太監才可著這般的衣袍,意為侍龍。宮中的人素來皆是靠衣裳辨人,若是穿得粗糙些的妃嬪,便時時遭人奚落,有些時候甚至連個宮女也不如。
自側門入,一襲明黃坐於桌案旁批閱奏摺。吳良輔先行了一禮,這才道:“皇上,查清了,昨日打掃那荷塘旁的是名辛者庫的小宮女,剛入宮不久,也不曾注意荷塘邊長了綠苔,也怪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