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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良輔心中有些酸酸的,和親的公主過得是什麼日子他不是不知曉,顫著聲音道:“公主放心,奴才必定會的。”
見得吳良輔如此,清蘿故沒好氣道:“別哭哭泣泣的,你又不是女人!我先走了。”
言罷,便急急離開。眸間竟泛起淚光,她以為她是不會哭的,可現下卻掉了淚,這宮中真正掏心掏肺關心自己的,怕只得是小吳子。
匆匆踏進房內,只見的一襲墨袍的男子冷著臉坐在桌案前,修長的手有意無意的把弄著空空如也的茶碗,漆黑的眸子似有深意的看著女子道:“這麼晚了,外頭還下著雨,我當你是會情郎呢!原不過就是個小太監罷!”
聞言,清蘿娥眉一蹙道:“你跟蹤我!”
“怎麼,只許你跟蹤我,便不允我跟蹤你!這些年來,你可真真是偽裝得徹底!”吳應熊的聲音泛著冷意,略帶幾分恨意。
清蘿瞥了瞥吳應熊,唇間一絲冷笑道:“我若是不偽裝,你那樣厭恨我,不是早就沒了性命。”
吳應熊眸中冷,惡狠狠道:“你這個表裡不一的女人!阿言,是不是你害死的!”
關於那蘇若言,吳應熊已不是第一回逼問了,往日她皆是佯裝得一臉的委屈,懦弱的很,不過現下已經撕破了臉,她也沒有必要裝下去,只冷幽幽道:“蘇若言,是自己跳下去的。”
“你胡說!若非你逼她,她為何無端端的尋死!”每每說起阿言,吳應熊便無法掌控自己的情緒,儘管他已經猜到了幾分,卻還是不願接受,一直以來,皆將阿言的死歸咎於清蘿身上。
“因為,她是南明的細作!是奸細!害死她不是我,我不過是替罪羔羊罷了,真正的兇手,是你的父王,吳,三,桂!”清蘿的聲音極其肯定,眸光冷冷的看著吳應熊,卻略有分同情。
原本清蘿忽然的變化就讓吳應熊覺吃驚了,現下她竟說出這般的話來,縱然他心中已然清明,卻還是怒色道:“你莫要汙衊我父王。”
看著此刻的吳應熊,清蘿覺他全然不像是平日裡冷靜沉穩的,明明是二十四的年歲,此刻不過是個受了刺激的孩子。
清蘿心中竟有一絲於心不忍,自覺說出了這樣的真相,是否太過傷人。但想來,既已說了,便要來得徹底些。
起身朝著吳應熊走去,淡淡道:“我有沒有汙衊,你大可回去問你父王。”
吳應熊抬眸看著清蘿,眼中盡是痛苦,這麼些年來,他心中已然清明,卻不肯接受,現下清蘿這樣說了出來,讓他一時間無法承受。說來吳三桂戎馬一生,野心勃勃,兒子卻不如他那般,縱然生的一副好容貌,看似冷靜從容,卻不過上個紈絝子弟罷,一個讓細作迷了心的紈絝子弟。
“為什麼!你裝了三年,卻要在此刻戳破!為何不一直裝下去!”吳應熊的眼中盡是痛苦,但這些個話也卻是他想問的。
外頭下著濛濛細雨,房內燭火微微閃爍,清蘿瞥著吳應熊,忽覺他甚是可憐,這樣不願接受現實,往日的陰霾便註定走不出。
抬了抬手,欲撫向那俊朗的容顏,卻又收了回來,淡淡道:“早晚要戳穿的,不過是尋個契機罷了。阿言的死,也是如此。”
吳應熊渾身顫顫,似乎很是痛苦,分明是相信了,他的父王原是個什麼性子,他並非不知曉,若非他父王這般性子,他孃親也不會死。
墨袖捂住臉,幾滴淚珠竟從指縫間落了來。清蘿眸中一驚,他落淚了,那個平日裡瞧著冷靜從容,甚至待人狠毒的吳應熊,他竟落淚了。
只見的其顫顫不已,卻是沒有聲音。清蘿抬了抬手,輕將吳應熊抱住,聲音淡淡道:“就這麼一回。”
吳應熊並沒有拒絕,而是緩緩將清蘿腰環住,頭深埋在她懷中。他從來不曾想過,抱著這個女子,能讓他這樣踏實。
清蘿此刻心中很是複雜,吳應熊是吳三桂的兒子,可說到底,吳應熊同她一樣,亦是身不由己的可憐人罷了,何故要與他過多計較,縱然曾經他欺負她的時候,她有一瞬間是恨他的,可在這一刻,卻是煙消雲散,只靜靜安撫著懷中的男子。
一夜天明,一早的,只見的皇帝親自領著文武百官,以及各宮妃嬪為吳應熊夫婦送行。
自然,孟古青也在其中,著了一身黛色雲緞,上頭繡著牡丹。清蘿見著孟古青臉色不大好,心知是因著她皇兄的緣故。眉目間含笑,朝著孟古青去,輕握住孟古青道:“靜兒姐姐,你定要好好的,可莫要整日愁眉苦臉的,好好的活著,才有希望。”
孟古青自然明白其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