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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一絲絲的暖。
他不能原諒父皇,可是他也知道一個合格的帝王本就應該是無情的。天家無親更無情,皇位?屁股坐上去,妻、也只能是傳宗接代的工具;子女?不過是穩固皇權的棋子。他或許沒錯,恨過、怨過之後,農家樂甚至已經忘記自己還有個父親!
身體無恙,父皇為何會突然離世?而且是沒有任何預兆的暴斃?農家樂無異於勾心鬥角,可是他並不傻,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裡有問題!
看著身邊浩浩蕩蕩、卻像蝸牛一般緩慢爬行的車隊,農家樂蹙了蹙眉,沒來由的想起幾月前蘇小陪自己回京畿的場景,人多了、卻都隔著心,農家樂的心有一絲想念與落寞升騰。
“能不能加快些速度!”農家樂一挑車簾,對著外面宗室的遠房叔叔問道。
這個只是掛了個閒差的“王爺”猶豫了一下,還是催馬奔向隊伍的前排。沒一會,隊伍的速度似乎加快了一些,怎麼的也比步行快上些許。
路途遙遠漫長,過了京畿,農家樂就感覺到一絲凝重的氛圍。路邊商鋪都掛上白紗,茶樓妓坊這些夜夜笙歌的所在。如今卻是大門緊閉。寬闊的官道上車輛也明顯的增多起來,馬頭與車廂上都繫著白綾挽成的花,很明顯都是弔孝的。
臨近京都,車輛更加絡繹不絕,將本是寬闊的官道擠得滿滿的,一挑車簾就可以看見的城門,硬生生走了大半個時辰。依舊還有一段距離。
農家樂的耐心被徹底磨光。一挑車簾跳下馬車。蕭家的幾個暗衛相互打了個眼色後,默默地跟上農家樂的腳步,將農家樂隱隱護在中央。臨走時。蕭騰有嚴令,要是農家樂出了意外,他們幾個就一起陪葬。
“你是三皇子?老奴福泉給皇子殿下磕頭……”皇城宣武門外,一個一身白衣的老太監。見農家樂走了過來,仔細的辨認了一番。一臉悲切的跪地叩頭。
“福泉?”農家樂挑了挑眉,“父親的靈柩停放在哪?”農家樂問道。恨他,可自己也不會吝嗇三炷香與幾個頭,畢竟是他帶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停在養心殿……”福泉說著說著竟然哽咽起來。略顯渾濁的淚珠吧嗒吧嗒濺落在地上。
嘆了一口氣,生前風光無限,死後呢?不過是黃土一抔。帝王駕崩。倒不如普通百姓離世,最少普通的老人會收穫幾滴真心誠意的淚水。而不是滿懷假意哭天搶地的哀嚎。略一彎腰,農家樂拍了拍福全的肩膀,快步穿過“宣武門”循著已經淡忘到模糊不清的記憶,走向養心殿。前後月餘,就算是保護的再好也該發臭了吧?早早安葬才是正理,入土或許才能真正的安寧!
農家樂進入養心殿,裡面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人。由戴的孝帽不難看出,絕大多數都是農姓的宗室本家。嘴角掛上一絲略冷的嘲諷,農家樂第一次發現自己居然有這麼多的親戚。撩了一眼人叢前,一個稍顯老態的女人,姑姑?遠嫁吐蕃已經三十年,她回來做什麼?
農家樂分開人群走了進去,有些人對他視而不見,有些人先是一愣神亦或是想起什麼,殷勤的點著頭,還有些人與農家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眼神頗有些玩味的味道。農家樂只是自顧自的走著,完全沒有理會任何人的意思,走到父皇的棺槨前,農家樂停下了腳步。
恨他,怨他,可他終歸是自己的父親,雖然他已經死了,可農家樂卻沒有絲毫害怕的感覺。揭開父皇臉上蒙著白絹,一張熟悉的臉露了出來,並不猙獰、反而透著一抹子異樣的安詳。
“好了,老三也回來了,咱們是不是也該商量商量入殮的纖細?”農家策歪了一眼農家樂站起身說道。
“心虛了?這麼急就想將父皇下葬?我看應該再等等,父皇生性戀舊,我的意見是再在這裡停放一段時日,嘿嘿……或許會發現什麼也保不齊!”幾聲陰笑,農家費陰沉著臉阻止道。
“二弟,大哥並不想以孝道壓你,可是人死為大,入土為安才是正理。而且宗室的宗親也是如此商議的。你以三弟未歸為推脫,好、我等,可是三弟回來了,你還阻攔是何居心?”農家策眼睛眯了眯,看著農家費厲聲質問道。
“唉,入土吧!”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嘆了口氣說道。這是宗室裡最年長的,農家樂記得自己應該叫他太叔公。
“我覺得應該停靈月餘,西山的‘樂陵’還沒有修繕完畢,如此下葬確實有些草率。”另一個拄著柺杖的老者,略顯滄桑的說道。記憶中他應該是父皇的親叔叔“安逸王”,一個手握兵權的實權王爺。
“我覺得應該請個仵作過來,驗屍!”農家費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