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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雲靈咬著下唇,一顆淚珠從眼角滑落,她忽然撲過去,好似撲火的飛蛾。
“默哥哥,你流血了。”她靠近了,看清他微垂的臉,也發現了他嘴角的血漬,心不禁抽痛了一下,她拿出手帕,想替他擦掉唇邊的血。
唐默雙眉微斂,忽然抬起臉,向旁邊避讓。
雲靈的手頓在空中,維持著給他擦血的姿勢。
“默哥哥!”她兩眼淚泡,欲落不落,此刻的她只是一個為愛慕的男子而心疼的女子,身上紅裙熱烈鮮活,此時化作溫柔的輕紗,似女子柔軟的心湖。
“他們散了麼?”唐默啞著嗓子問。
雲靈愣了一下,隨後明白唐默的意思,心裡又酸又澀,卻依然點頭回道:“都散了。”
“嗯。”
唐默輕輕應了一聲,從表情來看,似是鬆了口氣。
雲靈心中一痛,忍不住問他:“你喜歡她?”
唐默淡淡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我想一人呆一會兒。”
雲靈蹙眉道:“你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歡她?告訴我,我就走。”
唐默不是別人,豈會被一個少女的威脅懾住,他這回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沿著迴廊曲徑離開。
“默哥哥,我知道的……你喜歡她……就算你不說,你的一言一行,一個眼神,都在說你喜歡她……”雲靈揪緊手裡的錦帕,積蓄已久的淚珠一滾,跌出眼眶,瞬間沾溼了雙頰與衣襟。
……
雨漸漸變小,到了夜裡,天空放晴,烏雲退去,一輪玉盤般的明月高懸夜空,經過一日雨水的洗禮,天空變得澄澈透明,像是一塊深顏色的綢緞,又像一塊深藍到墨的翡翠,星羅棋佈,襯著皎潔明月,煞是好看。
枝葉掛著一串串一顆顆雨珠,風一吹,便簌簌往下掉,映著月光,下了一場珍珠雨;
屋簷淅瀝地掉著雨水,滴落在地面的積水上,發出嘀嗒嘀嗒的韻律聲。
月瀾殿,燈火通明。
寢殿內卻只點著一盞燈,燭火偶爾晃動一下,或者發出爆裂聲,越發顯得屋內安靜。
華麗的大床上趴著一個妖冶絕倫的男子,半邊臉露在外面,長眉入鬢,鼻若懸膽,唇角微翹,蒼白的臉色在昏黃燈光的映照下,變得柔和,也不再那麼蒼白,安安靜靜閉目趴在那兒,好似孩子睡著一般。
比女子更加精緻的五官這一刻在溫暖燭光與朦朧月光中,更加美麗動人,幾分脆弱,幾分迷離,似經歷狂風暴雨卻依然掛在枝頭的粉色桃花,清淺的顏色藏著驚心動魄的豔色。
夏楚悅坐在床邊,頭靠在床柱上,擔驚受怕,奔跑淋雨,累了一天,不知不覺閉上雙眼睡著。
迷糊中她的手指被一隻灼熱的大手抓住,夏楚悅立刻清醒過來,欣喜地低頭看他,然而他沒有醒,失血的臉頰此時紅得發豔,雙眼緊閉,眉頭皺成兩個疙瘩,嘴唇發白,微張,低吟著,似是被高熱折磨得很痛苦,即使在昏沉中也不由自主地尋找解救自己離開深淵的繩索。
夏楚悅想要抽回被他抓著的手,他眉擰得更深,無意識地呢喃著:“不……不要離開……”
夏楚悅頓住,不再試圖收回手。
她動了下身體,微微側身,抬起另一隻手,貼在他的額頭上,滾燙的溫度像要灼了她的心似的,夏楚悅眼眸一沉,發燒了,南嶺氣溫偏高,現在又是夏天,沒有冰塊或冰水,她立刻吩咐速雲去拿烈酒和冷水。
這裡沒有酒精,只能用烈酒來代替,擦在身體上,蒸發散熱,可以快速降溫。
好在事先考慮會發燒,早備好了這些東西。
速雲把夏楚悅要的東西拿來。
鳳斐身上沒有蓋被,只罩了一件薄薄的衣衫。
夏楚悅示意速雲將鳳斐衣衫拿開,便看到綁著繃帶的後背,整片後背都白色的布蓋著,然而此刻,白布上已不是白布,血液在白布上佈下朵朵血梅,叫人心驚肉跳。
現在還算好的,之前替鳳斐換藥,夏楚悅堅持自己來,將唐默包紮的繃帶解下時,她呼吸一窒,眼睛瞪圓,狠狠吸了一口氣。
單看鳳斐其他地方的肌膚,說似玉如雪,膚如凝脂亦不為過,然如今他整片後背表面被燒得血肉模糊。
什麼玉肌雪膚,光滑如稠,細膩似珠,都用不上,坑坑窪窪、血肉猙獰、還有凝結的綠色藥膏,慘不忍睹方能形容。
唐默和速雲很仔細,將他後背每處被燒焦了的壞死的面板全都剔除,以免感染傷口,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