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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褥的溫度涼得透骨,像是好幾日都沒有人住了……
已經疼痛到極致的胸口還是倏地一緊,他大步邁到衣櫃前,“嘩啦”一聲拉開了衣櫃的門。
和房間一樣,衣櫃裡,也是空蕩蕩的,冷冷清清的,只掛著一兩件他曾經留下來的外套。孤零零地懸著,像是此刻,他被狂風吹蕩的心……
她走了……她離開了……是他,是他親手趕走了她,逼走了她,把已經毫無依靠的她遠遠地逼走了……
是他不聽她的解釋,是他的不信任,是他的“不愛了”徹底碾碎了她……
他還記得當時她的眼神,那樣渴求地看著他,希望得到一個機會,希望他能信她……
那應該是他最後一次機會了,可他狠狠地甩開了,又一次無情又愚蠢的甩開了!明明是違心的,卻還是要說出那麼殘忍的話,看她那樣悲痛、絕望,卻還是甩開了……
郎霆烈,這是你愛的女人,深愛的女人啊,你為什麼就不能多相信她一點,哪怕一點點也能挽回整個局面……你應該感覺到的,在和她相處的點點滴滴中,你都能感覺到的,她根本就不是你曾經認為的那種人,根本不是!
這一瞬間,無數個鏡頭在腦海裡晃過……他想起她被記者圍在房間裡慘白了臉的樣子,想起她為了拿到工作在眾人面前摔倒的樣子,想起她在街邊發宣傳單的樣子,想起她在街心公園抱頭哭泣的樣子,想起她在寫字樓裡辛勤打掃的樣子,想起她在酒吧裡憂傷歌唱的樣子……
那麼多,那麼多的樣子,他應該能察覺到,這些在他背後的樣子也會是她最真實的樣子,他沒有錯過,他看到了,卻硬是逼著自己不去相信……郎霆烈,你就是世界上最笨最笨的混蛋!
轉身正要衝出去,卻看到旁邊乾淨無一物的桌上明晃晃地擺著一張金卡。
那是他給她的!
她只帶走了屬於她的東西,卻把他給予的全都留下了……
是啊,他給過什麼值得她帶走的,除了傷心和委屈,除了盲目和偏執,他什麼都沒給過……
她走得這麼決絕,沒留下隻字片語。房間整理得很乾淨,看不到任何雜物,可想她在臨走前把這裡重新地全部地打掃過、整理過,不讓這裡留下任何她的痕跡。而今,只留下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告訴他,她已經離開好幾天了……也許就是那晚之後,就在她出院之後……他說結束,她便不再讓自己回頭了……
她做到了……因為不管他怎麼尋找,客廳裡、廚房裡、浴室裡、臥室裡,就連空氣裡,都再沒有一絲一毫她的氣息,彷彿她不曾來過,彷彿她曾經的存在只是他的幻象……
這是……
再不甘心地拉開最後一個抽屜時,他看到平鋪在抽屜裡,兩張揉搓得皺巴巴又被撫平的紙條。
“接到任務,外出一段時間。”
“有事先走了。照顧好自己。”
多麼簡單的兩句話,多麼冷漠的他,卻被她用心珍藏著,哪怕是被他傷過,哪怕已經將它們丟棄,她還是又拾了回來,小心翼翼地藏在抽屜的一角……
小柔啊小柔,我到底對你做過了什麼……
緊繃了許久的情緒在頃刻間忽然爆發,從未流過的男兒淚,一滴一滴砸在紙條上,暈開了那些剛勁的字跡,黑糊糊的一塊,如同天邊最濃最沉的烏雲。
小柔,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他要找到她!不管她在哪裡,不管她是不是能原諒他,就是找到天涯海角,他也一定要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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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訊息了?”
看到是公安局局長打來的電話,正在車上的郎霆烈飛快地接通手機,因為欣喜,黑眸閃著極亮的光。
“是的,有訊息了!”局長在電話那邊也很高興,“費小姐在四天前用自己的身份證買了火車票,所以很容易查到。她沒有出省,不過在離Z市最遠的一個城市,我已經聯絡那邊的警察幫忙找人,應該很快就知道她具體的地址了。”
“好,謝謝!我現在就動身去那邊,一有訊息立刻告訴我。”
郎霆烈掛了電話,又迅速撥通另一個,“給我準備直升機,二十分鐘後出發!”
大概她沒想過他還會回頭找她,所以才會留下如此清楚的線索。
他慶幸能這麼快找到她,慶幸還有挽回的可能。
傍晚六點,一架直升機在離Z市最遠的U縣邊緣的空曠地帶著陸。
一個灰衣的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