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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不會再是從前那個愚昧無知的郎霆烈。我會用自己的行動去證明,而不是用什麼去感動她……那不是我要的,也肯定不是她要的。”
“……好。我答應你,什麼都不會告訴她。”他那樣堅定,尹南歌只能同意。
可被傷透了心的費芷柔那樣堅決,這以後的路,他該有多麼難走……
走到門口,尹南歌忽然又止住腳步,更加擔憂地看著郎霆烈。
“那件事呢?你打算怎麼告訴她?”
郎霆烈疑惑地抬頭,不知道尹南歌所指何事。
尹南歌頓了頓,說,“在R市發生的事,讓她被趕出費家的那件……她現在的身體未必能承受得住真相。”
郎霆烈劇烈一震。
他沒想到尹南歌也知道了這件事……應該是蔣甦告訴她的吧。
不過這件事他遲早會讓所有人知道。這是他的錯,而不是她的。這份清白,他必須要昭告世人,必須要還給她!
只是,不是現在。
郎霆烈無法想象,若是此時再讓費芷柔知道那件事是他做的,她會怎樣……肯定任何轉寰的餘地都不可能會有了!
不能是現在……
先讓她重新接受自己、相信自己,先讓她回到自己身邊,等她成為他的妻子,他再慢慢地告訴她……這是他能想到的將傷害降到最低的辦法,也只有如此了。
“南歌,先幫我保守秘密,我會在適當的時候告訴她。”
等尹南歌走出房間,郎霆烈又點了一支菸,愣愣地直到全部抽完。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他才站起身來,準備去費芷柔的病房看看她。
雖然知道她還是會不理他,只要他一開口,她就會厲聲讓他離開,他還是要去。一直去,堅持去。哪怕什麼都不說,只是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她也好。
經過房間的洗浴室時,郎霆烈停了下來。
他想起剛才尹南歌說的話。
人不人,鬼不鬼……
他知道自己此時的樣子肯定頹廢、憔悴得要命,可他已經好些天沒有照過鏡子,沒有看過自己的樣子了,到底有多狼狽、多難看,他也不清楚。
走進洗浴室,看到鏡子裡頭髮蓬亂、眼圈發青、面容枯槁又滿臉胡茬的男人時,郎霆烈自己都嚇了一跳。這哪裡還是那個氣宇軒昂、俊朗挺拔的郎霆烈,簡直都快成了一個糟老頭!這樣一個像從垃圾堆裡爬出來的人,又有誰願意多看一眼呢!
開啟助理送來的行李,郎霆烈拿出剃鬚刀,認真地刮掉臉上的胡茬。準備洗臉,想了想,乾脆脫掉身上的衣服,開啟花灑,從頭到腳把自己搓了個遍。擦了潤膚露,又重新換上乾淨的衣服,雖然鏡子裡的男人依舊憔悴,也瘦得脫了相,但至少能看得清眉眼,至少乾乾淨淨的了。
揉了揉臉頰幾乎快要僵硬的肌肉,郎霆烈對自己揚了下唇角。可是那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讓他自己都看不下去。
他竟然連笑都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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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部第十層。
電梯門開啟,從裡面走出一個挺拔高大的男人。
他穿著一件淺灰色的高領針織衫,外面是黑色的短款立領皮衣,簡單利落帥氣。一條淺色休閒褲更是將他兩條勻稱的長腿顯得更加完美。寬厚的肩膀,筆挺的脊背,窄而有勁的腰身,從上到下倒三角的身材比例,堪稱完美!
而他刀刻般深刻立體的五官更是讓人讚歎上帝造物的偏心。只是,那英俊如斯的臉上冷峻的氣息太重,太濃,整個人像是籠罩在一片陰影裡,讓人看著不免遺憾或是悲傷。
與這份冷峻不同的是,他手裡拿著的東西。
那是一盆小小的春蘭。翠綠的三瓣葉,筋紋沙暈具佳。已經開花了,舌頭潔白如雪,是一株上好的江南雪!
花開得正好,所到之處都散發著幽雅沁人的香氣,散發著暖暖的春意。
來看病人,不拿鮮花或是水果,卻拿著一盆春蘭。原本就引人注意的型男,更是讓人頻頻回首,注視著,直到他走進一個房間。
“不好意思,這裡是病房,不能隨便進來,你找……”
病房裡留守的護士,看見有陌生人進來,趕緊攔著。
可仔細一看,她才發現“陌生人”竟然是,“郎先生!”
這一聲不只是驚訝,也是驚喜。
從那天費芷柔轉院來到市中心醫院,郎霆烈跟著過來時,面容憔悴,鬍子拉碴,一張臉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