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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識趣,都說是一場誤會,您沒有動手,是他們自己喝多了,鬧得不愉快造成的,也保證絕不會將此事外傳。”車內,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正在說話。
他是郎氏私人律師團的成員。
“好,辛苦你了,李律師。”寬敞的車廂內,郎霆烈交疊著修長的雙腿,嘴裡在跟律師說話,目光卻早已投向了車窗外坐在石凳上的女人身上。
“二少,那我們現在,回去嗎?”李律師順著郎霆烈的視線看著窗外,問得有些猶豫。在郎氏律師團呆了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為郎霆烈處理私事,而且還是這種事。精明如他,就算郎霆烈說得再簡單再省略,他也能猜出個大概。
只是,堂堂郎氏二少,為了一個陪唱歌女,在酒吧大打出手,要不是他親眼所見,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雖然一出生就是含著超純正的金鑰匙,可這郎氏二兄弟並沒有成為飛揚跋扈的紈絝子弟。一個兢兢業業守著家族事業,一個激情飛揚闖蕩江湖,一樣地出類拔萃,也一樣地潔身自好,從未因為女人鬧出過事端。可今天,二少破例了。
想到這,李律師不由地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想要把不遠處坐在石凳上的女人看得更清楚一點。只是這黑夜裡,即使街邊有路燈,他也只是看到那個女人被長長羽絨服包裹起來的蜷縮的背影,看不清面容。
“你先走吧,我還有事。”感覺到李律師也在看費芷柔,郎霆烈直了直身體,獨佔似的擋住李律師的視線,“今晚的事情別告訴其他人,我不想讓家人擔心。”
“好,我知道,二少放心。”李律師聽出郎霆烈語氣裡隱隱的警告,收回了身體,開啟車門,下車離開了。
他們做律師的,尤其是做豪門律師的,嘴嚴是第一準則。要不然等於毀了自己全部的職業生涯。
“你也先回去,把車留下。”郎霆烈對坐在駕駛座位上的司機說道。
“好的,郎總。”司機下了車,回頭看了眼自己已經見過很多次卻始終不知道她是誰的那個女人,又看了看始終凝視著她的郎霆烈,不由地莫名地嘆了口氣,離開了。
“啪。”
一瞬的火光,然後一縷煙霧從降下一半的車窗裡飄了出來,漆黑的車廂裡有忽明忽暗的紅光在閃動。
她在等他,對嗎?因為內疚,所以在等他被放出來,對嗎?……
看著那個在冬夜裡越縮越小、蜷成一團的身影,郎霆烈再一次告訴自己,再等等,現在還不是過去的時候。
因為他要的就是她的內疚,深深的內疚。如果溫柔以對不能讓她感動,那就只能從她的負疚感入手。這是他攻克她女人心,實現自己報復的第一步。
其實他早就從派出所的訊問室裡走出來了。一通電話,他打給了李律師。他沒有說明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是簡單說自己喝了酒在酒吧打傷了幾個人,讓李律師負責處理。
事情跟郎霆烈預料的一樣。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那幾個受傷的人便紛紛來到派出所,親口向警察解釋說這是一場誤會。不說Z市,就是全國範圍,敢壯著膽子與郎氏作對的人也沒幾個。區區幾個小老闆就更是惶恐不安了,一聽說對方是郎家的人,慌不迭地從醫院跑來,說是他們自己的錯,跟郎霆烈毫無關係,讓警察趕緊放人。
對警察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抓的還是郎家的人。既然被害方自己都說是誤會了,他們當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人給放了。只是他們沒想到,郎霆烈在被放出去的時候,提了那麼奇怪的要求。
對,是他要求的,要求警察對費芷柔說自己還被關著,還不知道哪天能出來。好不容易發現了她的軟肋,他當然要好好利用,要讓她以為她害慘了他,要讓她內疚到對他再也狠不起心腸!
而現在,看到她在冷夜裡執著等候的樣子,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他也知道,要想效果更好,他應該離開,應該在好幾天後再憔悴不堪地出現在她面前,讓她以為自己真真切切是關了好幾天,備受折磨。
可是,看她在街燈下那樣孤獨落寞的身影,看她在寒風中凍得僵硬,已經低垂下了頭卻還是不肯離去的樣子,他那樣不捨,不忍……
一根,兩根,三根……
他看著她埋下頭後,好久都沒有動彈了……
該死!她想讓自己被凍死嗎!
抽到第五根的時候,郎霆烈用力地捻熄了剛點上的那支菸,拿著外套下車,大步地往她的方向邁去。
剛把外套搭在她身上,費芷柔一下驚跳了起來。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