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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於茂,更不關自己的事兒啊!
徐清怒啊,這幾個人頂針,片場靜得詭異,哪怕來個放屁聲也好過這樣啊!
最後路語茗出手。
路語茗微微抬臉,漆黑眼眸深沉如冰潭,森冷而幽邃。他向前半步,冷靜自制,忍耐有禮地對於茂開口,說出了重生以來,兩人之間的第一句話。
“我是小路。”
四個字,音質嘶啞,帶著金屬蕭殺,彷彿片片利刃,直要撕開場上所有偽裝,□□於茂心口,剖開他最陰暗骯髒的人格。
別人或許只覺得路語茗無禮,自我介紹未免狂妄。
知道楚修寧、路語茗和嚴安邦關係的,不由自主想到前些日子金影獎,覺得路語茗仗義。
只有於茂和厲俊友知道,“小路”兩個字,是他們現世的詛咒,今生的劫難。三年前他們害死的人,親近的人都叫他“小路”!
於茂演技了得,只有四肢僵直,脖頸微微向後一揚,卻又迅速定住神色,強硬地看向路語茗。厲俊友卻沒有那麼鎮定,先是“啊”了一聲,接著竟然腿一軟,“唉喲”一聲跌在了地上。
楚修寧吃了一驚,這殺傷力,也太大了吧!他看向路語茗。路語茗還是平常的冷寂姿態,從楚修寧的角度看去,路語茗筆直站著,甚至有些單薄。
似乎感覺到楚修寧的視線,路語茗轉頭,眼睛微抬,深刻的雙眼皮摺痕翻飛,看了一眼楚修寧。
兩人視線一觸即開,一個詢問,一個拒答,一個好奇,一個冷淡。楚修寧敗,不滿地哼了哼,轉瞬又恢復清貴雅緻的微笑,為路語茗助陣。
於茂仔細地看著路語茗,專注又認真,卻又好像毒舌吐信,寸寸掃過路語茗的臉。路語茗卻不畏懼,神情果敢自然,任於茂打量。
於茂看了幾遍,終於自嘲一笑。路語茗的命是自己親手收割的,屍體都是自己親自看著送進火爐的,至於骨灰,陵墓裡的只是一罐土,真的早就被自己灑在S市的馬路上。還怕他詐屍麼!
於茂拽起一邊失態的厲俊友,恢復冷靜,做足友好姿態:“你有點像我們從前認識的人,厲俊友都認錯了。沒記錯的話,你是蕭路吧。和楚少來劇組學習的?”
“蕭”字的音調咬得重且脆,是一個提醒,讓厲俊友鎮定了些。
路語茗一臉淡定,不承認也不反對:“不是學習,我是反派一號。”
說完,路語茗冷冰冰地看了一眼厲俊友,似笑非笑的表情彷彿又變回了百年冤鬼言十三。
厲俊友哆嗦了下。
於茂恬淡溫和地說:“那真是太好了,厲俊友是第一次演戲,還要請你多多照顧。”
一邊的厲俊友不樂意了,於茂這是在貶低自己麼?讓一個男孩照顧自己?即使是客套話也讓他不滿!但厲俊友對於茂向來敢怒不敢言,感受到於茂隱約的怒火和驚懼,倒是讓他的膽子壯起來,竟然挑釁:“小鬼,你的嗓音這麼差,怎麼演戲?”
作為音樂人,厲俊友雖然猥瑣,但對聲音總是有天然的敏感,甚至行事方式也是優先聽覺。
於茂搖頭,似乎不太贊同厲俊友的做法,轉頭對徐清溫聲建議:“徐導,這孩子的聲音條件的確不好,您後期要配音處理麼?我認識幾個不錯的,和著孩子的外貌條件都很符合的。”
“不需要。”路語茗硬冷得像冰塊,“我不需要配音演員。”
“呵呵,是我多此一舉了。”於茂倒是不像陶凌,一點不糾結賣弄,保持微笑的面具。
厲俊友恥笑:“小朋友,聲音的表現力可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等你演不出的時候,我倒是可以教教你。”
簡直班門弄斧。要說鍵盤,路語茗不如厲俊友,但要說對聲音的掌控力,尤其是對人聲的掌控,路語茗至少甩厲俊友一萬年。
“你沒有機會的。”路語茗自信卻不傲慢,彷彿在說天氣預報一樣。
厲俊友還要再說,一邊,被忽略了很久的徐清突然哼了一聲。
於茂冷下臉:“好了,厲俊友,不要多事!”
正文、第26章 臺詞試鏡
徐清是個很矛盾的導演。他平生最痛恨暴力美學,但在片場卻又是個暴君,控制慾極強,尤其痛恨不服從甚至挑戰自己權威的人,更何況當著他的面鬧不和。
於茂並沒有和徐清合作過,對徐清的脾氣卻是早有耳聞,及時阻止了厲俊友的挑釁,但他還是低估了徐清。
徐清火大:“心都挺熱啊!乾脆讓你們做這個導演得了!配音演員?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