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衚衕,宣佈Zero的死期。
於茂驀然抬頭;困獸一般:“你憑什麼說解散?”
“因為你不配。”路語茗的聲音低沉;審判者般莊嚴。
於茂半跪在地上;聽到這一句,眼睛微微一動;冷聲反駁:“宣佈Zero解散;你也不配。”
絕望催生過度的鎮靜,彷如迴光返照,帶來片刻安寧。Zero自有Zero的尊嚴;它承載了少年的夢;同樣承載了惡人的善。在於茂看來,哪怕自己不配宣佈解散,也輪不到眼前這個“外人”來。
於茂不再看路語茗,他默默站起來,慢悠悠推開眾人,向評委席走去。於茂從容坐下,攤開手腳,靠在椅背,君臨般自在。只是坐了片刻,他又站起來。於茂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雙手抹平頭髮,正衣冠,一步一步下臺。
於茂離開了舞臺,再沒看身後一眼,背影肅穆悲壯。
終究是敗了,再多的姿態也是惺惺作態,或許他在維持一抹失敗者的尊嚴,可這尊嚴脆弱,無人理會。臺上臺下都是混亂。導演立刻分配人員安撫觀眾和嘉賓的情緒。路語茗一行被請到了獨立的休息室。
休息室四面無窗,桌布貼得富麗堂皇。路語茗安靜坐著,不知在想什麼。蘇九陪在他身邊,眼淚還是止不住,但咬著拳頭沒有發出太大聲響。吉如轉了幾個圈,欲言又止,最終一言未發,溜了出去。
吉如一出門就被電臺的工作人員抓住,要他通知經紀人和公司問題。藝人鬧事,彷如小孩子打架,所屬公司才是家長。解決問題自然靠家長。據說於茂的經紀人已經在路上。
這還了得!吉如立刻打電話,但那架勢彷彿吆喝同伴再來打一場,絲毫沒有做錯事的心虛愧疚。這時候要比的就是氣勢,可不能隨便落了下乘。
召喚完同夥,吉如不甘寂寞,又跑到演播廳去做義工。名義上幫助工作人員維持現場,私下被人認出來,立刻用各種方法洩露真相。
輿論戰從吉如那裡悄然打響時,節目組還在焦急等待華睿和Edgar的人出現。第一個出現的人卻讓人意外,竟然是羅糖。路語茗名義上還和華睿有約,他接到訊息推了眼前的一切工作立刻跑來。
羅糖的腦子沒壞,和路語茗、楚修寧拉近關係的機會千載難逢。他的行動力也是不凡,路上和吉如通氣,到位之後立刻和節目組負責人談上了。羅糖事件過程都沒問,責任再哪兒更不提。他首先丟擲合作建議,節目可以增加網路投票,即使沒能勝利,但有足夠呼聲的新人可以不參加華睿新人甄選,直接進入新人培訓。另外華睿也可以派出歌星參加節目。
導演被突如其來的幸福砸暈。華睿這可是一筆大投資,別人投錢,他投入的卻是資源。要知道這個節目最難的地方就是尋找歌星,而最大的詬病是到現在每一個草根能贏。節目到現在嘉賓和參賽者越來越難尋。羅糖卻一下子將兩個問題都解決了。歌星華睿多的是,而躍過華睿新人甄選進入訓練也足夠吸引人。
至於合作條件?一點都不過分。羅糖要求的不是壓住新聞,只是稍微拖一拖Edgar那邊的時間。導演一口應允。
羅糖爭取到足夠時間,出門就看見祁燃和江宛薇。兩人也是趕過來的,聽羅糖說了一些情況。江宛薇點了幾個人名,讓羅糖準備好,隨時聽楚修寧安排。吩咐完就跟著祁燃去了休息室。
祁燃推門,一眼就看到蘇九。蘇九哭得梨花帶雨,祁燃的臉皺成一團。江宛薇一腳踹開祁燃,上前拉住妹子的手:“來,和姐姐去洗洗臉,妝花了,好難看。”
江宛薇拉著蘇九出門去。祁燃在路語茗身邊呆呆坐下:“小路,你怎麼就把於茂給揍了啊?要揍也找個沒人的地方嘛!還自己動手,這個不太好是不是。下次記得叫上我,我名聲臭可以扛住輿論攻擊,拳頭也湊合,揍於茂肯定有足夠……”
路語茗看了祁燃一眼,驀然笑了,捂住臉:“一不小心就衝動了,忘了還有那麼多人。衝動是魔鬼,一點都不錯。這次可真算惹禍了。”
祁燃以己度人,正經說笑,拍路語茗的肩膀:“沒事沒事,楚修寧不會罰你去做飯,他可捨不得。”
楚修寧的確捨不得,推開門看到路語茗完好無缺,走進來抓著路語茗看了幾遍,確認沒一點傷,才在路語茗身邊坐下。
祁燃鄙視:“看把你嚇得,小路一出手,揍得於茂找不到北。哪像你當年,被撓了滿臉。”
說到臉,祁燃恍惚想起什麼來,抓了手機看吉如傳給他的圖片。圖片裡於茂的臉上抓痕從左臉顎骨到脖頸,怎麼看怎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