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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些人看不得她如此平靜,季淑芬那瘋婆子,逮住機會迫不及待地開始了冷嘲熱諷。
只見她,白皙的臉龐堆滿了親切的笑容,目光慈愛看著倪媛媛,別有用意地讚美出聲,“小媛啊,不瞞你說,起初知道你爸是個師長,二伯孃還以為你像其他姑娘一樣,是個性子驕縱、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小姐,卻想不到,你不但會煮湯還會做飯,烹飪技術那麼好,阿熠娶到你,真是好好福氣。”
得到稱讚,倪媛媛自然歡喜,俏臉迅速浮起一朵紅暈,羞澀地應,“二伯孃誇獎了,雖然我媽是個職業女性,但她始終覺得,女人應該相夫教子,把丈夫和兒女各方面都照顧周到,自然少不了烹飪這方面,於是自小教我如何煮湯,炒菜,可惜我天資愚鈍,學的只是一些皮毛,難得你們不嫌棄。”
原來,今晚這頓飯,是倪媛媛協助季淑芬和華姐做的,有些,還是賀煜最愛的菜式,頭一次來做客就親自下廚,可見這個倪媛媛是做足了準備,當然,也得有人配合才對,這不,季淑芬就有機會用她來諷刺凌語芊了。
凌語芊清楚自己應該選擇無視,可她修行終究不夠,特別是一想到某人早上對她的冷情,心裡不由揪痛起來,於是後悔,自己剛才就不該留下。
呵呵,還奢望什麼呢,說不定,那人現在臉上是滿面微笑,欣賞有加地看著倪媛媛呢。
想罷,她真恨不得抬頭去瞧瞧那人到底是怎樣一種反應,可最終,還是沒勇氣,她不確定自己的心臟是否足夠強大地去面臨可能發生的一些超乎自己負荷和承受的畫面。
因而,她只能硬著頭皮,且看季淑芬如何瘋癲下去,她想,季淑芬針對她已不是一兩天的事,這麼久了什麼難聽的話她沒見過!
可結果證明,她終究低估了季淑芬,有些人的嘴巴真的比刀子還鋒利,能把人殺於無形,比鮮血淋漓還致命。
季淑芬,就是這種人。
總是曉得找到攻擊別人的弱點,譬如,這樣指桑罵槐地稱讚倪媛媛,“下午聽你說,阿熠是你的初戀,現今這個社會還有你這麼純的女孩,真是太難能可貴了,你不知道啊,現在很多女人,不知羞恥,私生活極亂,就算明明嫁了人的,可還是到處勾搭,男人換了一個又一個,甚至弄出不少野種來,你千萬別學這些歪風邪氣,當然,憑你這麼好的教養,我想不會這樣的。”
“好了,淑芬,別老說這些,嚇壞了人家倪小姐呢。”終於,賀一航一忍再忍,無法再沉默下去,開口輕叱了。
其實,季淑芬的用心他作為丈夫豈看不出,但由於他尚不清楚“賀熠”就是賀煜,只以為“賀燿”與“倪媛媛”一個是侄兒,一個是侄兒的女朋友,便不好過於參與,再說,其實私心裡他也並不贊成凌語芊與“賀熠”有什麼親密關係的。
至於賀煜,聰明睿智如他,季淑芬肚裡那些彎彎腸子裝著什麼簡直了如指掌,說心裡沒氣是不可能,卻苦於自己暫時無法表明的身份,於是無法對季淑芬發火,另外,他私心裡希望藉此打消凌語芊執意要他坦白身份的決心,可並不知道,他總是這樣自以為的想法,將凌語芊傷得幾乎體無完膚。
其他的人怎麼想怎麼說,凌語芊不介意,唯一介意的,就是他——她的丈夫,最親密的人。他二話不說,任由季淑芬對她各種惡意侮辱、貶低、誹謗,讓凌語芊感到心寒透底。
心中在淌血,凌語芊似乎感覺到一陣陣甜腥味充斥著自己的四肢五骸,平時,她總叫自己堅強,但有些時候,堅強二字顯得那麼艱難,那麼蒼白無力,譬如,這樣一個時刻。
不知費了多少力量,她才沒讓自己哭出來,才沒讓自己倒下。
她後悔,十八歲的那年認識了賀煜,愛上了賀煜,為了賀煜毅然不顧父親的苦苦哀求,毅然不接受那次能幫助父親、免父親事業破產的商業聯姻。
她後悔,十八歲至二十一歲那三年期間,與賀煜明明已經無奈分手,明明已經失去賀煜的訊息,卻依然執意守著那份刻骨的愛,錯失很多說不定能找到自己生命裡真正良人的機會。
她後悔,二十二歲那年,不顧一切堅持嫁給賀煜,踏進這個幾乎所有人都鄙視輕蔑她的大家園,搭上季淑芬這種極品的婆婆。
她後悔,二十三歲至二十六期間,明明已跟賀煜離婚,明明上天給她送上另一個偉大無私,對她百般呵護的男人,她卻毅然放棄,毅然回到賀煜身邊。
然後的兩年,賀煜出事了,她還是繼續傻傻地堅守,依然無法接受其他的男人。
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