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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月後,在她又突然尋思著是繼續住下去呢,或先搬回野田駿一的房子時,忽然又發生了一件極具戲劇化的事!
前幾天連續下了幾場大雨,今天難得天氣放晴,剛好是週末,她於是將琰琰在幼兒園的被子枕頭都拿回來洗一洗,放到天台曬,黃昏上去準備收下來,卻不料,當她剛走到樓頂,就要從樓梯間跨出天台時,猛被一句話震得整個人儼如被下了符咒似的,停立原地,動彈不得。
“振峰哥,你有沒有覺得熠哥他很像我哥?我懷疑他根本就是我哥!”是賀燿的聲音,疑惑的語氣透著一抹堅定,語調不大不小,但足以讓凌語芊聽到。
“曾經,我還昏睡不醒的時候,耳邊彷彿聽到大嫂跟我說話,當時我以為是做夢,後來我醒了,知道大嫂確實那樣做過,所以,我才懷疑我哥還活著,因為我當時也聽到我哥在跟我說話,直至我看到熠哥,得知他也常來看我,才發覺自己可能誤會了,那不是我哥,而是熠哥,但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我又覺得,頭一次萌生的念頭是正確的,熠哥他,根本就是我哥!”
空氣裡,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終響起池振峰的話,看來,他是經過一番沉思,細想,才發表意見,他並沒反駁賀燿的猜想,而是,某種程度上附和了賀燿的想法。
曾經,他只是發自內心的渴望而認為賀煜還活著,但現在,也像賀燿說的那樣,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和觀察,他也慢慢發覺了“賀熠”的不尋常,認為“賀熠”,就是“賀煜”!
發表完畢,振峰與賀燿定定對望,為彼此心中想法的猜想感到激動,昂然,但同時,又萌生一個困惑,假如賀熠真是賀煜,那為什麼賀煜不跟他們明說,甚至,連凌語芊也不坦白?
如此這番話,對匿藏於樓梯間的凌語芊來說,如一顆巨石重重地砸在海中蕩起千層浪,無數浪花連綿不絕地朝凌語芊席捲過來,白花花一大片,腦海也是即時嗡嗡作響。
她一隻手,死命掩在嘴上,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另一隻手牢牢抓住旁邊的門柱,不讓自己倒下地去,混沌的腦海忽像山洪來襲,衝進一幕又一幕的過往。
那一次,在北京出名的步行街,雪花紛飛的除夕日,他毫無預警地出現在她的面前,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讓她不顧一切地衝過去,嘴裡喊喊念念著“賀煜”兩個字。
那一次,她誤吃了媚藥,一半清醒一半迷糊躺在他的身下,看著他俊美絕倫的面容,與他繾綣纏綿,嘴裡唸的,也是“賀煜”這兩個字。
那一次,她無意中闖進他的書房,看到他並沒戴眼鏡就能在電腦前工作,她心裡冷不防地蹦出一個念頭——還是賀煜。
那一次,他帶她和琰琰出去玩,他忽然對她說,“語芊,你要好好活下去,說不定,二哥並沒有死。”
那一次,她搬進賀家住不久,從公司回來拿一份遺漏的檔案,一推開臥室的門,看到他忽然出現的身影,她情不自禁喊出的也是賀煜的名字,然後,他朝她慢慢走過來,二話不說吻住她,而她,甘願沉淪。
還有,假孕事件,他大發雷霆,甚至想用暴力將“胎兒”弄掉,他容得下琰琰,卻容不下野田駿一的“孩子”,只能說明,琰琰是他的種!
難道,他真的是賀煜?那個無數次讓她痛苦悲傷得近乎崩潰,高深莫測得每每讓她捉摸不透的“禽獸兼瘋子”,實則是她念念不忘的賀煜?
是嗎?
真的是嗎?
又一個奇蹟,真的出現了嗎?
混亂空白的大腦逐漸拾回些許清晰,身體也不似先前的毫無知覺,凌語芊首先做的並非衝出去,抓住天台上的兩人激動追問,而是轉身往回走,輕盈的腳步踏下一個個樓梯。
她明明走得極快,可似乎用了很多時間,總算來到他的臥室。站在門外,她微喘著氣,美目大瞠緊盯著眼前緊閉的門,卻不敢立刻去敲門。
而不一會,緊閉的房門毫無預警地開啟,那個熟悉的人影,赫然闖進她的眼簾。
賀——煜!
心裡頭,剎那間再次竄起這個名字,她並沒喊出口,只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這張讓她日思夜想的臉容,眼中光芒越來越炙熱,越來越銳利,似乎要把他看個透,還甚至,想去摘掉那礙眼的眼鏡。
“你……沒事吧?”
不知過了多久後,賀煜發出一聲。
那天晚上,他返回自己的臥室後,不顧酒後最好別洗澡的安全常識,硬是在注滿水溫不是很高的浴缸裡泡了足足一個小時,將一切酒氣衝散,讓自己徹徹底底地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