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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溪閣的窗戶都開得很高,外面還用鐵條攔住了。房頂唯一的通氣口,也因為蕭氏跳了一回,而被封死。
現在,屋子裡光線不足,即便是白天,也黑洞洞的。楚域一進去,就聞到一股惡臭。那是長時間無人打掃而產生的臭氣,顯然蕭氏在裡面待的太久,自己已經聞不到了。
林生皺了皺眉鼻子,怕臭到楚域,便命人將門窗全部開啟,這時候,蕭氏才看清了來人的面目。
“夫……夫君?”
蕭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麼多年了,楚域居然會親自來見她,這是她夢裡都沒有出現過的事情。
“夫君,是你……你來看我了”
蕭氏手忙腳亂地整理自己的頭髮,發現越整理越亂。她急的在地上亂爬,嘴裡絮絮叨叨:“夫君,夫君你等一等,讓妾身,妾身去洗漱一番。”
說完之後,竟真的爬去洗臉輸了頭髮。不過蕭氏從來有人伺候,自己梳頭技術有限,頂多整齊了些,不再蓬頭垢面了。
洗漱完出來,發現男人背門自坐著,那氣勢依舊動人心魄。
蕭氏看得如痴如醉,這個人,他還是那麼年輕,還是那麼瀟灑,而自己,卻已經有白頭髮了。
想到此處,悲從中來,然後,她終於想起了自己的女兒。
“夫君,佩兒在哪兒?怎麼沒讓她來看看我?夢姨娘那個賤人說佩兒死了,我不相信,佩兒怎麼會死。”
楚域居高臨下地看著這狼狽不堪,卻拼命表現得端莊的女人,說:“她沒死。”
“我就知道!”蕭氏得意起來:“我就知道那賤人是在騙我,我的佩兒怎麼會死?她就是想挑撥離間,就是想讓我們反目成仇。”
這瘋女人,難道還以為他們沒仇麼?他們早就成仇了,不過,這仇,也到今天為止了。
楚域告訴她說:“你的那個野種,並沒有死,她失蹤了。跟你一樣,大約突然賴上哪個男人,私奔了吧。”
蕭氏一愣,然後驚叫:“這不可能!佩兒乖巧聽話,怎麼可能跟人私奔。她必定受奸人所害,被人綁架了。夫君,快去救她,快派人去找她!”
男人不動如山。
蕭氏嗚嗚哭著,哀求道:“求你了,夫君,佩陽真的是我們的孩子,是你的親生女兒。夫君,你不能見死不救呀!”
“呵!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你知道我今天是為什麼來的麼?皇帝駕崩了。”
“父……父皇?”蕭氏不敢置信:“父皇死了?父皇死……夫君!”蕭氏急急爬到楚域跟前,一把抱住他的雙腿,焦急地問:“父皇駕崩了,那……那誰會登基?是誰?是我哥哥嗎?是不是哥哥?”
“雍王殿下才是太子,皇上駕崩,登基的,當然是雍王。”
“雍……王?”蕭氏尖叫:“那賤種?怎麼可能!”
楚域但笑不語。
蕭氏慌亂地鬆開手,說:“不,不對,就算是雍王登基了,也是我的哥哥。我依舊是長公主。哈哈,我依舊是長公主,沒人能把我怎麼樣,夫君,你不能再關著我了,我要出去,我要進宮去見母妃,我要去找佩兒,夫君……”
“死了這條心吧,今天來,是跟你了結的。十五年,我已經忍得太久了。”
“了結?怎麼了結?”蕭氏哈哈大笑:“我不會跟你和離的,你也不要想休了我。我是你的妻子,永遠都是。”笑著笑著,女人又開始哭了,她嗚嗚哭泣著,含情脈脈地對楚域訴說衷情:“那年在石板橋上,我初次見你,你騎著高頭大馬,身穿玄色長衫,那樣風姿綽約,當即讓我失了魂。可是,可是我不認識你,不曉得你是誰,正要派人上前打探,你卻風一般地消失不見了。”她雙眼發光,陷入回憶:“我日思夜想,求了母妃求父皇,無論如何找不到你的蹤跡。好在上天眷顧,那日發放皇榜,我又見了你,年紀輕輕的狀元郎,同樣騎著白馬,穿著紅袍,跟那日見的一模一樣。我當時就知道,這是上天的安排,我與你是天生的一對,這緣分,錯也錯不開的。即便曉得你早有妻室又有孩兒,我依舊相信咱們緣分天定。你瞧,我可不就成了你的妻子?”
“緣分?的確有,孽緣而已。”
“哈哈,不管什麼緣,總是緣分。她寧氏再得你歡心又能夠如何?這十五年,當你妻子的還不是我?是我!她算什麼東西?算什麼?你們成親到和離,前前後後加起來兩年都不到,憑什麼跟我比?憑什麼!”
楚域無話可說,
他靜靜地瞧著這個女人,就是她害得他妻離子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