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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就剩下四房的人還在,大房二房跟三房早就先走了。
從廳堂到父親的書房,明明只隔了一條走廊和一個院子,也因為炎熱的太陽讓人覺得路途遙遠。
偏偏還有人不怕熱,楚陽娿剛到書房外面,就看到楚佩陽跪在門口質問:“父親,就算母親有什麼錯,可她不是已經受罰了麼?女兒到底做錯了什麼,讓您如此厭棄?我跟姐姐但凡有不是的地方,爹爹責罰就是。您從來對我們不管不問,難道我跟十三姐姐,不是您的親生女兒?”
楚佩陽已經在書房外頭跪了半個時辰了,這麼大的太陽,虧得她受得住。
不過楚域在書房裡,一直沒有理會她的意思,楚佩陽長久以來積累的怨氣,終於爆發。
舅舅失勢,外祖母被貶,連母親也被扣上瘋子的名頭關了起來。
她心中何其恐慌無助,唯一想要依靠的父親,對她們姊妹兩人除了漠視還是漠視。
她今天來,並不是想替蕭氏求情,她知道現在老爺子跟父親正在氣頭上,誰說好話都沒有用。她只是想盡個女兒的孝心,緩和一下自己跟父親的關係,誰知道父親給予的,依舊是漠視跟冷淡。
楚佩陽被曬了不少時間,無論怎麼哭訴質問,裡面都沒人搭理,下人也不敢去勸,沒過多久,居然直接暈了過去。
楚陽娿叫人把她送回去,讓人去給楚佩陽請大夫。
自己推開書房的門,去看爹爹在做什麼。
誰知道書房裡頭根本沒人,她走到後面小間裡,才發現那人倒在塌上正呼呼大睡。
“爹爹,醒來吃飯了。”
楚陽娿把人搖醒,男人打個哈欠,說:“昨天通宵沒睡,官官別吵,讓我再睡一會。”
“可是您還沒吃飯呢。”
“睡醒了再說,你自己去吃吧,乖。”
楚陽娿在塌前看了一會,發現他真的頭一歪就又睡過去了,睡的昏天暗地。楚陽娿無奈,只好輕手輕腳地出來了,林生兢兢業業地在外頭守著,看見楚陽娿出來,問:“四爺不吃飯?”
“還在睡呢,讓廚房把飯菜熱著,等爹爹醒來再吃。”
父親不起來,楚陽娿只好回去一個人吃飯,這大熱天的折騰一個來回,她身上汗水都要把衣裳弄溼了。
本想快點回去洗澡換衣服,誰知走到走廊上,她突然想到什麼,腳下一頓,然後拐了個彎兒往流溪閣去了。
蕭氏被鎖在流溪閣內,夢姨娘作為妾室,自然要就近侍奉主母,所以頻英閣已經空出來了,現在兩人都被安排到了這個偏僻之地。
楚陽娿來時,看守婆子正在打瞌睡,被清風拍了一巴掌才醒來。
看見楚陽娿,立刻清醒了,馬上躬身道:“姑娘贖罪,姑娘怎麼到這兒來了,這大熱的天兒。”
“母親剛搬過來,我不放心,不曉得她住的習不習慣。”
“姑娘放心,太太前些天精神好得很,白天黑夜的鬧,這幾日習慣了,也就不鬧了。”
楚陽娿點點頭,走了過去。
流溪閣獨門獨院,唯一的建築就是一個兩層小樓。這小樓據說最早是用來放置貴重東西的,怕被偷盜,所以建的格外結實。後來安國公嫌溪流閣太過偏僻,便空置了,現在成了蕭氏的‘休養’之地。
楚陽娿看著被封得嚴嚴實實的門窗,以及本外掛著的磨盤大小的石鎖,久久無言。
蕭氏從門縫裡看見她來了,以為她要說什麼,結果發現楚陽娿盯著門口的石鎖不說話,她便不耐煩地踹起門來。
門被踹的砰砰直響,也終於引起了楚陽娿的注意力。
楚陽娿一抬頭,就發現蕭氏正隔著門縫再看她。眼中惡狠狠,恨不得將她撥皮拆骨。
“母親小心些,千萬不要弄傷了受,如今母親要‘靜養’,可能不太方便請大夫。”
“不用你假好心,你這個心思惡毒的賤人,小小年紀,竟然這樣手段卑鄙,是我小看了你。”
楚陽娿笑:“母親哪裡話,那日在明昭寺後山石林中,女兒可被好好上了一課呢。說起心思惡毒,女兒可不及母親萬一。譬如女兒怕極了母親,也沒有朝兩個妹妹下手。”
“佩兒!你,楚陽娿,你要對佩兒做什麼?”
“母親可真是偏心,您怎麼就一點不關心素陽妹妹呢?不過您放心,不管是佩陽妹妹也好,還是素陽妹妹也好,她們定會平安長大的,畢竟我娘是真正的嫡妻正室,可不像您這般毒辣下作。”
“你……你在說什麼?誰是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