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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柄還在他手裡,暫時他不能對他做什麼。
最後,男人恨恨地收回手,恨聲恨氣地說:“你說的那件事,如果屬實,我會想辦法。畢竟此乃雲家事務,容不得他人插手。現在,你可以滾了。”
“那就好。”雲起達到了目的,也不欲逗留,臨走之前,對他說:“這份賬冊就送給你,免得還賬的人都不知道自己老子欠了多少。”
雲霄咬牙切齒,少年卻已經款步離開。
回到南山齋,雲起將老夏召來,問:“表姐那裡怎麼樣了?”
“許家要說法,已經驚動了老爺子。”
“雲中有婚約在身,二伯不會鬆口讓他娶許銘書,讓他們鬧吧。”
老夏垂頭應是。
雲起又道:“許家知道雲中有婚約在身,一定會想方設法把流言傳到秦家,好讓秦家主動撕毀婚約。這對我們沒有好處,你讓人盯著,不能讓許家把訊息傳出去,二房要娶的,只能是秦家女。”
“那表姑娘她……”老夏說:“這樣一來許姑娘名聲壞了,一輩子也就毀了。”
“哦?這是我需要關心的事嗎?”
老夏遲疑:“畢竟,許家姑娘差點就成了爺您的未婚妻,我以為您會拿不定主意。”
“只是差一點麼?兩家根本從未提及過這門婚事,根本無從說起。”少年認真道:“要記得,我的未婚妻姓楚。”
“是。小的多慮了。”
雲起這才又吩咐他:“許家想要插手鐵甲工坊的事,雲霄會去阻止。你讓雪雁留心,要他幫許家成功介入雲家工坊事務。二房虧空的事讓姑姑鬧出來,到時候二房缺錢,一定要讓大房幫二房出錢填補虧空。那時我在京城,有什麼事,派獵鷹通知我。”
“是。”
因為許銘書的意外,雲家的滿月酒辦成了一場風波。
許家當然不肯善罷甘休,這個留大了年齡的女兒,本就是他們的負擔。雲起已經定下了安國府的嫡小姐,想要再談許銘書跟她的婚事,那是難上加難。如今好不容易碰上雲中這個冤大頭,他們哪裡肯放手。
前來祝賀的許家人,全部在雲家安營紮寨。聽說二房雲培西不願意全了他們女兒的名聲,便一封信回去把事情告訴許家族人。接連三日,許家叔伯長輩姑娘婆姨都都陸陸續續上門了。
兩邊吵得不可開交,酒醒的雲中被罰去山上守墓,安排在大太太處的許銘書成日以淚洗面,一沒人看著,就要尋死覓活。
雲起依舊低調,除非迫不得已,堅決不出南山齋一步。
眼看鬧下去不是辦法,老爺子無奈拍板,讓雲中悔婚迎娶許銘書。誰知這一發話,尋死覓活鬧起來的,又加上了二房雲培西兩口子。二老爺和二太太直言,要是許銘書進門,他們便帶著兒子一家十幾口從核桃崖跳下去。
在他們口中,大半夜的不在自己屋子待著,一個人黑洞洞跑到外頭,哪裡像個守本分的千金小姐。必定是在等什麼人,自己的兒子有婚約在身,可不願意食言悔婚娶個跟情郎私會的破鞋。
由於雲家跟許家世代聯姻,許銘書的祖母,本就出自雲家。聽到自己的侄兒這樣說自己的孫女,她哪裡肯依?當即把所有人召集起來,一定要他們給許銘書一個清白。
然而二房鐵了心,一口咬定許銘書大半夜的是在私會情郎。
許家人被氣得呲牙咧嘴,把許銘書叫出來又是一頓審問。
問她大半夜在外頭幹什麼,她打死也不說。有人提出她曾與雲起有過婚約,私會的人必定是雲起。可是那天夜裡雲起在老爺子處,自己有人證。雲起被叫出來親自辯解,直言自己從不知道自己曾經與許家定過親,且從不曾與表姐有過私下來往。
眾人這一回想,才發現果然如此。兩家預設的親事,但因為種種原因,從未正式被提出來。而且正如他所言,雲起的確從未單獨跟許銘書說過一句話。就連許銘書自己,回憶起來,也發現這個被她愛慕多年的少年,當真沒有說過任何逾越哪怕一點的隻言片語。就連見面,也多事在長輩,至少有兄弟姐妹在場的情況下。
那麼,她心中他那深沉的對自己的愛戀是咋麼回事?是什麼時候擁有的錯覺?
許銘書恐慌地發現,她找不到一絲一毫線索。
雲起就那麼淡然從容地洗脫了嫌疑。
等事情鬧得越來越大,還沒有想出解決的辦法,雲起已經收拾行囊,帶著下人浩浩蕩蕩地啟程進京了。
臨走前老太太僕氏一定要塞給他兩個僕灃少女,說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