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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救,卻聽楚琴陽又道:“再說,那雲家七郎,當真有你們說的那樣好?既然如此,為何還不曾聽他得了什麼先生誇獎,做了什麼好文章,或者直接科考,得了什麼好功名。他的年紀和跟哥哥差不多大,哥哥可已經是探花郎了呢,這世上再好的男兒,能好的過哥哥?”
楚天陽一年前參加科考,跟當年的楚域有過之而無不及,奈何皇帝宗室都忌諱世家,硬生生將個能得狀元的楚天陽壓成了探花郎。不過十六歲的探花也是佳話了,楚家,尤其是王氏,十分滿意。
要是按照楚天陽的標準照女婿,那還真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王氏終於無話可說了。
可……
“可那終究是你哥哥呀,他再好也沒辦法把你娶進門,咱們把標準放低一些,你說你到底喜歡什麼樣兒的,娘就是上天下地,必定給你找來。”
“我喜歡……哥哥那樣兒的。”楚琴陽喃喃出聲,悄悄紅了臉。
第67章
六月的天,孩子的臉。
入夜時明明晴空萬里,半夜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丁嬤嬤覺淺,聽見雨聲,便披著衣裳起了床。開啟窗戶一看,風吹雨斜,臺階上都溼了。那冷風擠著窗縫兒吹進來,冷的人忍不住打個哆嗦。
白天悶熱,屋裡全都上了冰,這時候雨一下來,肯定就要涼了。丁嬤嬤叫醒清風,道:“天涼了,我去瞧瞧姐兒蹬被子沒有,你把屋裡的冰盆都撤了。”
“知道了,嬤嬤快去吧。”
清風打著哈欠起來穿了衣裳,然後去撤冰盆。
因為楚陽娿怕熱,屋裡角落滿滿放了好些冰,這會兒在盆裡化了好些水,剩下還沒有化完的冰塊,都漂浮在水面上。
清風抬著盆子出去,連著冰和水全部潑進雨中。
潑到最後一盆時,突然看見走廊那邊有什麼影子在動。清風嚇得軟了腿,沒敢出聲。
輕手輕腳回了屋來關好門,然後隔著門縫往外看。
果然,黑洞洞的夜裡,走廊上一盞紅燈籠在半空裡漂浮著。
“莫不是鬼影?”
清風平日裡清閒時,總是喜歡跟府裡的老嬤子們閒聊。那些上了年紀的女人們,一聊起來能從中午的紅燒魚扯到三十年前的饑荒。有小女孩們說要聽故事,更少不了講些山村野鬼之類來嚇人。
清風一向自詡膽子大,但這半夜三更的,看見個半空中飄著的紅燈籠,還是嚇得心裡一跳,忍不住往鬼影那邊想了。畢竟她可是聽不少嬤嬤說過,這安國府後宅,前前後後死了不少人,大都是大半夜的,在狂風大作,或者大雨瓢潑的夜裡,莫名其妙就沒了。
丁嬤嬤掐瞧了楚陽娿出來,看見她鬼鬼祟祟趴在門口,莫名其妙地問:“你這是在做什麼?”
清風呼啦一下轉過身站端了,而後指指門外,不說話。
“大驚小怪的。”丁嬤嬤瞪了她一看,上前開了門,也看見那一盞漂浮半空的紅燈籠。
不過她可不想清風那樣膽小害怕,她雙手一叉腰,厲聲問:“是誰在那裡?”
“嬤嬤,是我。”
紅燈籠飄到眼前,丁嬤嬤才看清,提著燈籠的,是楚佩陽。
清風聽見楚佩陽的聲音,知道不是什麼鬼影了,大舒一口氣。暗道自己又沒幹虧心事,下回也再不敢胡思亂想了。
這時候楚佩陽已經到了門口,丁嬤嬤問她:“是十四姑娘呀,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嬤嬤,這雨太大了,流溪閣的人來說,母親那邊屋子漏了雨,我想找姐姐要鑰匙,給娘換個不漏雨的屋子。”
流溪閣,蕭氏被囚禁的地方。自從她被關起來,楚佩陽從來沒有死心過。她總是找到一切機會,想把蕭氏放出來。作為兒女,她的做法算是情有可原,但作為寧氏身邊的老人,丁嬤嬤就越加厭惡楚佩陽的做派,好似她們母女,在安國府受了多大委屈似得。
作為下人,丁嬤嬤不會跟她正面對上,但是她說的流溪閣,那可是整個安國府最牢固的房屋之一了。下點小雨,怎麼可能就漏雨了呢?再說,就算漏雨了,那麼大的屋子,總不至於就讓她淋溼了。
這藉口找得搪塞,丁嬤嬤扯著笑臉說:“姐兒睡著了,有事等明天吧。”
“可是雨這麼大,娘被淋的生病了如何是好?”
“那屋子可是不久前才檢修過的,房上磚瓦都好好的,哪裡就能漏雨了?肯定是辦事的下人胡言亂語。姑娘您快回去吧。這大半夜的,您一個人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