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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什麼。”楚陽娿不等她高興。直接說:“要是我不願意呢?”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錢昔靈沒有想到她會這麼直白,一下子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你怎麼能這樣呢?燕陽她不過是好奇想戴一戴,大家都是姐妹,你這樣也太不應該了。”
“哦。”
楚陽娿鼻子裡應了一聲,不理她了。
錢昔靈委屈不已,也紅了臉,欲言又止的,不曉得想說什麼。
楚琴陽見狀,忍不住嗤笑出聲,這回連錢昔靈也開始掉眼淚了。
錢昔靈,錢家嫡女,本是老太太的孃家孩子,之前投奔而來,原本老太太過世之後,她就應該被送回家的。
可是錢家沒有說要來接她的話,她自己也吵著思念老太太,想要天天在她牌位前上香,加上有楚燕陽和楚佩陽,以及楚素陽的求情,便留了下來。這一留,就是幾年,她將會從安國府楚家這一點,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錢昔靈不走,王氏更加沒有自覺把王心怡送回去。就這樣,楚家女學堂裡面,規模不僅沒有變小,隨著大房幾個庶女入學,規模還越來越大了。
在眾多女孩子中,錢昔靈顯然是人際關係最好的。楚陽娿,楚琴陽,楚佩陽,甚至二房楚重陽那裡,她都說的上話。每次姐妹們之間要是有什麼爭吵,她都會充當潤滑劑,和事老的角色。但是,別人心裡到底怎麼想,就不得而知了。
楚陽娿一向不會跟別人上臉爭吵,一般小事吃虧也就吃虧了。但是她有自己的底線。自己真的不想做的事情,不論你哭鬧哀求,她都不會鬆口。
可惜,此前錢昔靈從未觸到她的底線,讓她以為楚陽娿是很好說話的人。至少跟楚琴陽和王心怡,甚至楚佩陽比起來,她真的是很大方的。
也正是這樣,今天她才敢自告奮勇替楚燕陽跟楚陽娿要她的玉佩戴。
只是,楚陽娿知道她的脾氣,在明明白白地拒絕她之後,就再也沒有搭理她的意思了。
在安國府,楚陽娿最不怕的就是得罪人。
先生進來時,看見楚燕陽跟錢昔靈都在掉眼淚,就問:“這是怎麼了?怎麼都在哭?”
沒人說話,錢昔靈哭的更加厲害了,楚燕陽更是哭著跑了出去。
先生見狀,當然要追根究底。
“誰來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除了哭泣不止的錢昔靈之外,都沒有人開腔說話。
最後,還是王心怡解釋道:“有人強人所難,要戴別人不能給旁人戴的玉佩,人家不給,就開始哭了。先生,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勸。”
“當真如此?”先生聽了王心怡的解釋,又問錢昔靈,錢昔靈哭泣不止,卻不分辨,顯然是預設了。
於是先生對她說:“既然如此,那就是你的不是。有些東西別人給你看,是人家的好意。但作為一個正直之人,不能次次強迫別人付出好意,因為我們任何人都不能將別人的好意當做理所當然的事。正所謂君子端正氣,不以悲懦而掩其惡,不以……”
正滔滔不絕準備藉機為大家上一堂思想政治可的先生,發現自己話還沒有說完,原本應該虛心求教的錢姑娘,也捂臉哭著跑除去了。
先生十分莫名:“難道我說錯了什麼?”
“先生,想要戴人家玉佩的是楚燕陽,錢昔靈是相幫未果,她不是正主。”
好吧,原來不是一場小矛盾,而是內幕。
先生掃了一眼在場眾人,各個坐姿端正目光坦然。
不過他還是很快確定,那個倒黴催的被要玉佩的,肯定就是楚陽娿。
上了年紀年紀的老人嘆口氣,說:“此事她們沒有道理,但是你做的也不十分正確。你們都是女子,現在年紀還小,將來卻要遇見很多這樣的事。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因此就有那些人,佯裝成弱者,專幹那強人所難毫無道理的事。可是,這個法子卻百試不爽,可見人心是很好掌握的。因此你們即便有理,行事之時,也要講求方法。譬如現在,那兩位學生哭著跑了出去,過不久,你們該有人被叫去訓斥了。”
先生說了這麼多,簡而言之,就是要正確地應對道德綁架的意思。
楚陽娿想了想,問:“那先生,學生該如何是好呢?為了不被責罰,要不學生也嚎啕大哭,勢必比他們哭的更加悽慘才能逃脫一劫?”
“噗!”楚琴陽笑出來:“是個好方法。”
王心怡也跟著笑了笑。
先生十分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