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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前,四爺跑去江南當了半年學徒,親自做了兩身衣裳,做的就是他跟太太成親要穿的新衣。回來之後,四爺偷偷跑去寧家,把寧家給你娘準備的嫁衣換了。這事兒把你外祖父給氣得跳腳,攆著他通院子抽,可到底是孩子的心意,你娘也喜歡,於是兩人成親時就穿的他自己做的新衣裳。那嫁衣上繡了一隻青鸞,針腳粗大形狀怪異,卻是四爺親自繡上去的,因為他自己的新郎服上也有一隻呢,是一對兒。”
楚陽娿聽完,久久無語。
都說命運弄人,原來有時候弄人的,不是命運,是另一個心懷不軌的人。
楚陽娿猛地爬起來,光著腳丫就往外跑。
“官姐兒,你要去哪兒呀,快回來,彆著涼了。”丁嬤嬤拿著衣裳在後面追。
楚陽娿跑到書房外面,敲門:“爹爹,開門爹爹。”
過了好一會,楚域才把門開啟,男人皺眉看她:“不是讓你自己先睡麼?怎麼光著腳跑出來了?”
“我就是想跟爹爹睡來著。”楚陽娿抱住男人的腿,小臉埋得低低的,甕聲甕氣地說:“爹爹,讓官官陪著你吧。”
楚域聞了聞自己的一身酒氣,說:“爹爹一會就過來,你先回去睡。”
“不要,我要陪著爹爹,你明天就要走了,我今天就粘著你了。”
楚域無奈,只好將女兒抱起來,然口氣關了房門,進裡間把人放在小床上。
“我去洗把臉,你等一會。”他摸了摸楚陽娿的腳,冰涼。拉過被子,給她蓋上。
楚陽娿不在意地說:“爹爹想喝酒,就喝吧,其實我也想喝來著,書上說踐行就要喝酒呢。只是老太太說女孩子不要喝酒,我便不陪爹爹喝了,我看著爹爹喝。”
男人好笑地揉揉她的頭:“不怕爹爹酒臭?”
“爹爹怎麼樣都是香的。”
楚域也實在不想去洗臉了。
他靠在床上,把楚陽娿抱在懷裡,然後用薄被裹著兩人,伸了左手拿了酒,開始自飲自酌。
他不說話,楚陽娿也不打擾他,只靜靜抱著爹爹的腰,然後靠在他身上看他發呆。燭火跳躍,父女兩人就在這似光明似黑暗中,默默地各想著自己的心事,直到一個睡著,一個醉去。
次日一早,楚域醒了,宿醉之後有些頭痛,但他要起程,不得不早起。
一開門,看見蕭氏紅著眼睛站在門外。
一看到他出來,女人泫然欲泣地問:“夫君,雲兒究竟做錯了什麼?求你告訴我好不好,雲兒一定改。”
楚域根本沒看她,只呵斥林生:“瓔珞軒不準外人進入,我的話你當成耳旁風?”
林生暗暗叫苦,自家爺不讓人進書房,可從沒說過連瓔珞軒也不讓進呀。但主子發怒,他還能怎麼樣。只誠惶誠恐地跪下認錯:“爺,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這就請太太回去。”
楚域冷哼一聲,出去跟老爺子拜別了。
蕭氏傷心不已,卻不得不流著眼淚離開瓔珞軒。
楚域跟父親以及哥哥拜別之後,將還沒睡醒的楚陽娿抱回了靜水堂,交給瓊嬤嬤和丁嬤嬤,然後親了親她的小臉,才起身離開。
蕭氏眼巴巴地看著男人出門,好像又回到了那年,那時剛成婚的自己看著愛人離去的背影無計可施,如今又一次重演。
這背影,代表著她接下來的無盡等待和綿綿思念,可現在,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寧願在他身邊,還是讓他遠去只留思念。
蕭氏終究還是沒能知道那日丈夫為什麼生氣,身邊的人幫不了她,知道內情的人不敢說,於是,這成了一樁懸案,隨著男人的離開被壓在了心底。
新冬第一場雪降下來,京城的梅花打起了花苞。
老太太在徐州耽擱了不少時間,終於帶信回來,說不久便要回京。
楚家眾姐妹的課程時間也有了改變,上午上學的時間被推遲,下午的學習也縮短了兩刻鐘。
這是慣例,女孩子們不必科考,自然不必那樣辛苦。再說過不久,先生們也要告假回家,畢竟靠近年關時,總要與家人在一起準備新年。
楚陽娿沒再接到父親的來信,猜到爹爹在漠北可能居無定所。她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安慰自己一番之後,也不敢打聽太多。
期間寧家派了人來,外祖父過壽時接她去寧家住了幾日,等外祖父大壽過了才放她回來。
整個京城都進了果凍狀態,本以為待冬假之後,這個冬日又可與往年一樣燉著湯鍋賞雪觀梅,誰知宮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