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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陽娿端了飯來,楚域一點胃口都沒有。
“我不餓,官官你吃吧。”
“爹爹一天沒吃飯,我也一天沒吃飯了。可是我現在餓的不行了,所以請爹爹吃一碗,我就可以吃飯了。”
楚域知道她是希望他吃點東西,可是他實在吃不下。摸了摸女兒的頭髮,對她說:“餓了你就先吃吧,爹爹真的不想吃。”
“可是要是祖母沒有吃飯的話,爹爹應該跟我一樣吃不下去的。所以爹爹要是實在不想吃,女兒還是被和你捱餓吧。”
楚域沒有辦法,楚陽娿倔起來誰說都沒有用,他到底捨不得把她餓壞了,終於接過碗,囫圇喝了一小碗米粥。
楚陽娿總算鬆了口氣,讓嬤嬤把碗拿下去,又給自己盛了點粥來。
守靈三天三夜,楚陽娿白天在靈堂陪爹爹,晚上被嬤嬤抱回去睡覺。
扛了好幾天,等老太太葬禮過後,楚家一下子冷清了一大截。
安國府在一片愁雲慘淡中浸淫了一個月,老爺子終於發話,將楚垣楚域兩個兒子叫到跟前。
“今天叫你們來不是為了別的。你們的母親已經去了,她的嫁妝已經整理出來,我也不偏心,照她的意思,一分為二,往後你們……哎,都下去吧。”
兄弟兩人分別從老爺子手裡接過各自分配的財產,楚垣一向不管家世,準備回去交給王氏去交接。
楚域不會把他的東西給蕭氏,而他自己暫時也沒有什麼心情管這些,回去往箱子裡面一鎖,就不管了。
這段時間他精神依舊不好,沒有設麼重要的事,便整天整天躲在屋子裡睡覺,要麼就一個人藏在書房喝酒。
楚陽娿得知老爺子分了嫁妝這件事,還是因為牟氏跑來大哭大鬧。
王氏得了婆婆的嫁妝,哪裡按捺得住,馬上開始清點交接了。這動靜哪裡避得過府裡其他人。牟氏聽見之後,當即不幹了,堵到大房門口鬧了一頓,又跑來瓔珞軒外面鬧了一頓,老爺子那裡鬧得最厲害,因為連月氏也抹著眼淚跟了去,顯然是對老爺子分派嫁妝一事十分不滿。
“公公,不是我們貪錢,可二爺他到底是姓楚的呀?雖不是老太太親生,可這些年跟前跟後地服侍著,也叫母親叫了幾十年。如今人人一去,後頭就把我們撂開了。知道的是老太太自有安排,不知道的以為我跟二爺不孝惹了老太太煩心。公公您可得給二爺做主呀。”
牟氏在徐州待了許多年,把徐州哭喪的本事學了個淋漓盡致。哭起來唱調兒又念歌詞的,簡直讓人不知道怎麼好。
楚山櫟瞪了她好一會,才沉聲問:“怎麼就你一個來了?楚圻呢?有什麼不滿,讓他自己來說。凡事躲在女人後頭縮頭縮腦的,像個什麼樣子!”
“他,二爺他心中鬱鬱寡歡,病著呢?”牟氏說。
楚山櫟給氣笑了:“哦?他在屋裡生病,你到我這裡哭喪?”
“這……公公,兒媳實在是,實在是……”
“回去吧。”楚山櫟打斷她:“回去跟楚圻說,要是有什麼不滿,讓他自己來,你要是覺得不滿就去問他,讓他自己跟你說。”
老太太作為嫡母,該給庶子分遺產麼?該。可老太太真的不給,有道理麼?有。
還是那句話,當年楚圻因為不滿嫡母給自己挑的媳婦,指天發誓不讓老太太管他的事。
當初說這話的時候,主枝兒族長都在跟前看著呢。
成婚之後沒多久,他便帶著妻子去了徐州,這些年別說孝敬,連問候一聲也無。
楚山櫟雖有時候也覺得老妻對待庶子太苛刻,可如今人都死了,他還能說什麼?去了的人,總沒有不對的。
再說此事本也是楚圻自己有錯,他既然指天發誓說了不要嫡母插手二房一切事務,那嫡母留下的嫁妝,自然也沒有給他分一份兒的道理。
楚圻被牟氏拉拽來,聽老爺子當面複述了當年他自己說過的話之後,牟氏終於不再叫喊不平了,開始在地上撒潑打滾罵自己男人不知好歹是個沒能耐的。
楚圻被罵也不還口,低著腦袋默不作聲。
他自己心裡其實委屈的不行,雖說不讓嫡母插手自己的事,可嫡母死了,自己不是也得守孝麼。可這話,當著老爺子的面他一句不敢說出來。
牟氏在清規園撒了半天潑,見沒人搭理她,終於沒了興致,自己拍拍灰土回去了。
她一走,月氏失望無比。
三房也沒有分到一分嫁妝,二房就說當初楚圻鬧了一通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