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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家子弟,此次是得了疫病死的,誰要是不甘心,就自己去抬了屍身回來。只要不怕搭上性命,就由得他去。”
“但願疫病不會蔓延開來吧。”
“我已經派了醫術高明的大夫前去,自然不會讓疫病蔓延開來。”
此時的雲起可謂是意氣風發。
雲家子弟凋零,老爺子病入膏肓,他父母之仇已經報了一半,現在只生下皇宮裡活著的蕭家人。
然而皇城淪陷,皇帝都要逃到文山來了,這簡直是羊入虎口,他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挾天子以令諸侯,竟然真的被他做好了。
可是楚陽娿近距離看,他表情淡然從容,一年都不像是多年夙願得償的樣子。應該說,他不僅僅是在復仇。
無論是殺人償命,還是謀朝篡位,對他來說,好像都不是什麼天大的事。
他只是想做,就去做了,就好像窮極無聊的人,給自己找一件打發時間的遊戲,是否成功,是否失敗,都不重要。
世俗的條條框框,他看似苛刻遵循,實際上從未放在眼裡。
他是個瘋子,楚陽娿忽然想,對於雲家死去的三百多口人,他沒有絲毫罪惡感。對因為他輕易挑起混亂而死於戰爭的成千上萬黎民百姓,他從來視而不見。
他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卻從來沒有想過他要是失敗了,會不會連累她的性命。
他好像只有好惡,沒有悲歡。
什麼恐懼,激動,歡喜,彷彿都跟他麼有什麼關係。
這個人啊,何其可惡,又何其可憐。
然而她已經跟他糾纏不清了。
楚陽娿看著他清俊迷人的臉,暗歎一聲美麗的蘑菇都有毒,她當年真是腦子被驢踢了才下口的。可惜現在想這麼多多也沒用,還是趕緊吃完睡覺,明天還要早起呢。
可惜她想休息,雲起的精神卻很大,洗完澡,那人就扛著楚陽娿回了房間,將她折騰個半死。
次日直到日上三竿,楚陽娿才懶懶醒來,身邊早就沒了雲起的身影。楚陽娿起了床,剛洗漱完出來,就聽聽女人嚎哭的聲音。
“是三房還有何家以及許家幾位太太。”
“他們哭了多久了?”
“有一會了,七爺怕不讓說,怕吵著您。”
“她們在哭什麼?”
“大房那頭,大老爺今日一早,被發現吊死在房樑上了,大太太氣的得了失心瘋,鬧著要殺了七爺,所幸沒有傷到人,七爺只好先將人關了起來。二太太跟少奶奶們聽了,都跑到咱們院子外面來,哭著要提大太太求情呢。”
楚陽娿眉頭緊皺:“大伯上吊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可憐哪,白髮人送黑髮人,一時想不開,所以就……”明輝感嘆一聲,沒繼續說下去。
楚陽娿點點頭,也不繼續問了。
雲培東此人,不是沒有經受過一點打擊的,他絕對不是一個會上吊自殺的人,想來這裡面,少不了雲起的手筆。
楚陽娿皺眉,這個人太狠了,會不會有一天,他看自己不順眼了,自己也就列在了他的死亡名單上了呢?
不過很快,她就搖頭按住了這個想法。她跟雲起沒有利益衝突,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他都需要自己的這個助力,所以至少現在,她不用擔心自己的小命。
說來也可笑,明明是夫妻,她想到的不是情分,卻是利益。大概真的只有利益才是最好的衡量方法吧。
小何氏跟小許氏等人,在院子外面哭了好半天,也沒把楚陽娿哭出來,實在無奈,只得先回去了。
現在家裡死了這許多人,管事的大何氏也被當瘋子囚禁了起來。
又接到聖旨,皇上前來文山避難,馬上就要到了。
這管家的擔子只得落到了二太太大許氏頭上,二太太接到雲起的通知時,真是被駭得不輕。
迎接皇帝,並不是一件輕率的事情,大許氏連皇宮都沒進過,雖說現在是雲家女眷中最年長的,卻從未辦成過什麼大事兒。
聽說要讓她準備太后皇后與眾妃嬪女眷的衣食住處時,竟驚慌半晌,又把媳婦女兒叫來商量,最後只能厚著臉皮去找楚陽娿。楚陽娿是京裡出來的,從小進宮無數回,比她們懂得多,宮裡有什麼制儀忌諱千萬初步的錯,免得到時候衝撞天家被降罪。
楚陽娿只得從旁協助,緊趕慢趕的,才好不容易將所有正房騰出來收拾好,給后妃們做臨時行宮。
這時候,原本想要鬧事的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