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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雲起見她眉頭緊鎖,用手碰碰她的額頭,說:“放心,我從來不喝那個靈水,所以你沒有必要擔心。”
“我不是擔心你,我是擔心這次遭殃的事老太太,下次會不會輪到我!”
說是這麼說,但楚陽娿到底還是鬆了一口氣。不過又一想,那所謂的靈水,大老遠被送來,誰知道中途經過什麼的人手。雲起這種防備心重的人,當然是不會把自己置於險境的。
男人正色,表情少有的嚴肅:“絕對不會輪到你的。”
說完之後,他又加派了人手,準備親自審查兇手。
楚陽娿等著審查結果,過了兩日,她聽見雪雁來說案件已經有了眉目。楚陽娿以為自己會得到老太太害人害己的最終答案,追知最後查出來的,下毒害人的真兇,居然是長房太太大何氏。
“為什麼會是她?”
“哥兒們都走了,將軍未離文山,老太太又召族人提前朝拜。那大何氏以為將軍準備逼迫老爺子讓出家主之位,所以心急之下暗下殺手。”
“那那個雯秀是怎麼回事?難道她是大何氏的人?”
“自然不是,那雯秀的確是往水裡加東西,她說是老太太的吩咐,想加一些有利子孫的藥物給將軍,老太太是急著抱孫子才出此下策。誰知道半路上被太太瞧見了,吩咐我去換了杯子,這才連累了老太太。”
也就是說那水被做了兩次手腳,僕氏自己不走運,被換了。
“原來如此。”
楚陽娿當真不知道該不該同情老太太了。她知道她向來不喜歡自己,說什麼有利子孫的藥物,恐怕是用來控制雲起,讓他跟她挑選的僕灃女子做好事的吧。結果被雪雁換了杯子,順便把毒藥個換給她了。
雲起已經提了大何氏去老爺子處要說法,楚陽娿換了件衣裳,又等了一盞茶的功夫,這才‘一臉焦急’地往青松齋去。
老爺子已經醒了,被扶著靠在老爺椅上,正一臉青灰地看著雲起。
而堂屋裡,二太爺雲培東等人也都到場了,他們正瞪著雲起斥責他的不孝,老太太暴斃,他不願她早日安葬還罷了,如今又來叨擾老爺子的清靜。
倒是堂中攤在地上哀哀哭泣的大何氏,被幾個媳婦婆子圍在中間勸慰著,讓她相信老爺子會還她公道。
若不是家裡剛死了老太太,換個人來看,必要以為做了虧心事的是雲起,而這堂中哭泣的貴婦,是個受了天大委屈的苦主。
楚陽娿進了堂屋,悄悄掃了一眼在場眾人的表情,心中一嘆,便在末尾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站住了。
“好了,都別吵吵了。”終於,老爺子開了口。
他一說話,正在責罵雲起的二太爺,癱坐堂中的大何氏,以及左右勸慰她的女眷們,便都啞了聲。
堂屋裡安安靜靜,等老爺子咳嗽一會,才又說道:“僕氏在雲家多年,勞苦功高,此事就由老七你做主,厚葬了吧。”
老爺子這是準備息事寧人,不計較了。
雲起面無表情,看著老爺子,一字一句地說:“祖父,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你閉嘴,誰給你的膽子頂撞老爺子!”雲培東暗鬆一口氣的同時,馬上開始斥責雲起。他是大何氏的丈夫,剛才老爺子沒發話,他為了避嫌,不好說什麼。現在老爺子已經不準備計較了,他底氣當然就足了。
可惜雲起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老爺子在雲起灼灼的目光之下,嘆了一口氣,萬般無奈地說:“我眼看沒多少日子了……”
“父親。”老爺子話還沒說完,雲培東雲培西兄弟便跪在地上哭道:“父親您長命百歲,可千萬不要說這種話!”
老爺子擺擺手,讓他們安靜。這兄弟兩人自然安靜了,只回頭瞪著雲起,眼中分明在說:你是何等不孝,竟然必得老爺子說出這種話來。
雲起像一棵楊樹,恬靜地站在那處。
又聽老爺子繼續說:“我已時日無多,再也見不得家中不和。如今你祖母去了,已是一件大悲之事,難道要再出一條人命不可麼?她不過一介無知婦人,已然是知道錯了,我自會罰她去跪家法,你便饒她一命罷。”
老爺子說這話,仰頭看雲起。雲起臉上沒什麼表情,見他說完,只問了一句:“祖父心意已決?”
“老七,我老了,我走之後,你就是一家之主。”言外之意,是提醒雲起不要不留餘地。
雲起聽了他的話,卻什麼也沒說,轉身便走了。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