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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和他戀愛,不行,我要揍他,把我妹妹搶走了!”謝南這會兒手勁奇大無比,開始和顧北北拔河,結果非常慘重,門鎖直接被他扯掉了,顧北北聽到了“duang”的一聲,有重物落地聲音,看到自己手上只剩下門鎖的屍體,立刻奪門而出,轉身將防盜門碰上,因為是外開的門,她抵住外邊,謝南就沒辦法開門了,只能在裡面犯狂犬病,威脅比他能打,比他能幹,比他有錢的顧北北:“顧北北,你給我開門,你說你怎麼找上他了!”
這句話有潛臺詞,讓謝南無比鬱悶,“你都找上他了,居然嫌棄我!”這讓謝南無比挫敗。
最後兩人下樓的時候,各樓層尚存的壯士推窗往外看,發現早上吵架那對又和睦了,感慨現在的年輕人,情緒真是來去如風,簡直比京都的天氣還無常,全然不知道他們誤會了什麼。以至於後來打趣謝南的時候,讓謝南抑鬱無比,百口莫辯,回答說不是不是,都有人覺得他是害羞才會這麼說,以至於最後只能咬牙切齒的咒罵潘賽安。
兩人倒也沒有吃什麼複雜的東西,謝南作為一個典型的工科男,對於美食沒什麼研究,還是顧北北從大眾點評裡找了一家不錯的火鍋店去吃——滬市本地的東西不符合她的口味,對於重度嗜辣人員來說,“居不可無浴缸,食不可無辣椒”是教義,儘管對於其他人來說,可能到了一個地方,去吃當地的特色小吃是很重要的一環,但對於顧北北這樣固執的人來說,吃的東西符合自己的口味,才是最重要的。
“別鬱悶了。”顧北北挑了一下眉毛,“我請你,放開吃。”
謝南無語的看了她一眼,有些幽怨,火鍋就是放開吃,兩個人能吃多少,“來火鍋店就吃火鍋,簡直太沒有誠意了。”
服務員聽到後手抖了一下,心中頗為怨念,想這人真是奇怪,來火鍋店不吃火鍋,難道吃壽司嗎?
顧北北把筷子一橫,做封口狀,“再說連火鍋都沒得吃。”
謝南從善如流的閉嘴。
味道不錯,每個地方的火鍋雖然大同小異,但其中味道還是有不少差別的,有些油澀,有些油順,不能多吃,但偶爾嘗一回,還是很幸福的。
顧北北上大學吃的多是食堂,一個菜一兩飯,每天花費不超過十五元,因為要省出來錢打官司。智慧財產權的官司不好打,找的律師差了官司是打不贏的。聶修遠是其中翹楚,所以費用即便是看在顧北北是學生的面子上打了個折,但還是不菲。畢竟律師不是開慈善事業的,偶爾發善心權當積德,一直這麼做下去,難免破產。
那些日子有多艱難,顧北北並不想提,時間緊巴巴,精神緊繃,再加上鶴城和京都來回車票錢,收集證據,還要抽空做兼職攢錢,她上大學前一米七六,一百一十五斤,因為練武,身上小有肌肉,但還是很瘦;等大三打贏官司後,她只有一百斤不到,其中心酸艱苦,只有自己知道。
儘管她有運氣加諸身上,但機會給有準備的人,如今外人面前光輝閃耀,獲得了大額賠償,扳倒了道貌岸然的小人,出了書,又是名校出身,以後什麼都不愁——
但人都是焦慮的,一路向上攀爬,見過風景之後,便想著,更高處的風景,會不會更好?不安於室,蠢…蠢…欲…動,這就是人性,頭安在肩膀上,是為了看更高的風景;腳長在腿下,是為了更好的前進。如置身河流,倘若不能前行,那麼就只能被浪潮無限往後拉扯。
付出不一定收穫,不付出卻一定不會有收穫。人可以僥倖一次,但不能一輩子懷著僥倖心理。
顧北北和謝南一起去銀行進行轉賬,數零數的頭都要暈掉了。謝南拿著那張卡,心中很沉重,顧北北來去如風,定好了當天的高鐵票回去,謝南連東道主都沒來得及當,就被這個訊息打了個措手不及,“這麼快就走?”
顧北北則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然我留著看你東山再起?算了,我也什麼不懂,當拉拉隊不是我擅長的,你加油就是了。”
“謝謝,謝謝你。”謝南翻來覆去咀嚼這幾句話,他不知道該多說什麼。
“做你想做的事,祝你成功。”顧北北給了他一個最後的擁抱,“我們都要好好的。”
我們?謝南一頭霧水。
想問還有誰已經來不及了,顧北北動作太快,像花蝴蝶一樣,跑了。
沿線風景,一路落日,直至夜幕垂下,華燈初上。
鶴城靜謐,安閒舒適。
顧北北走到家門口,回頭看那盞照著她的路燈。
“眼所見風景有人間聖地,有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