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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北北不知道中間還有這麼一段插曲,這時候聽謝南的話,對那個素未謀面的女人有了更深入的瞭解。最初從謝叔叔那邊聽許一朵,覺得她心機很重,表面無害,能做出灌醉上床這種事,又掐住謝陽家庭的要害,讓謝陽和她結婚,該是多可怕?
那時候她對謝陽生出同情,又覺得許一朵那麼做未免太作踐自己,連帶謝南也受罪,父母一輩人的做法對下一代的影響極大,身上繼承了上一輩的血脈,連性格缺陷也一併遺傳了下來。
現在想來,這種行為已經是影響正常生活的精神痼疾了。
“你母親……”顧北北說的艱難,“她怎麼會這樣?”
“不知道,我外公知道她堅持要嫁給我父親,氣壞了,和她斷絕了父女關係。”謝南伸手擦了擦眼角,顧北北假裝沒看到他的眼淚。
“你外公外婆是什麼樣的人?”顧北北覺得從這裡大概能瞭解到一些情況,事必有因。
“我……不清楚。”謝南有些茫然,眼底一片空白,“沒人告訴我。”
“……算了。”顧北北把竹竿扔給他,“你在這裡劃一會兒,這竹筏多轉幾圈,想必你腦海中什麼都清醒了。”
“為什麼?”謝南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接過來細長杆兒,握在手上不動。
“過去的都過去了啊。”顧北北蹲下去一撩水,濺起的水花溼了謝南一身,“感覺到了沒,水是溫的,天是熱的,過去的都是過去的。”
謝南沒跟上她的節奏,思維跳脫的人說話總是讓人摸不到頭腦。
顧北北卻覺得不必再追尋那些過去,陳年往事犄角旮旯,扒出來東西也只剩下滿手灰塵,隻言片語訴盡一生。這世上掩埋的,不僅僅是死人的骨頭,還有死人的事,再怎麼努力,我們參與的也只是一部分人生,終究不可能完全瞭解一個人的一生,是怎麼開始,怎麼形成,又是怎麼終結。
連同自己的人生際遇,都會覺得妙不可言,充滿了巧合、荒唐,單拎出來一看,彷彿欣賞了一齣戲劇,完全不覺得其中表演的是自己。
“是嗎?不過你說的也是,”謝南哂笑,“我怎麼總是這麼想不開,再怎麼想都過去了。”
“怕什麼,又有什麼好怕的?”顧北北一針見血,點出了謝南的顧慮,“你不會成為你爸爸那樣,也不會走你媽媽的老路,你就是你,也只是你。”
“你難道無所畏懼?”竹筏這回終於聽話了,老老實實的靠岸,兩人躍上碼頭,沿著長長的小路走向下一個目的地。
“康德不是說過,我們這一生需要敬畏兩樣東西,天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法則?”顧北北一本正經,真話說的和假話一樣,“我想除了這兩樣,還有兩樣是我害怕的。”
“是什麼?”
“害怕有一天看不清自己是什麼樣,害怕有一天忘記自己曾經想要變成什麼樣。”
“你害怕變化?”謝南做一句話總結。
“不能這麼說吧,什麼都沒變才更可怕,不是麼?我想大概是怕變得更差,因為那會證明一件事,就是你所有做過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無用功。”顧北北話剛出來深覺不妥,又改口道,“不對,也不能這麼說,因為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就會有它的作用,不能說是無用功。應該說,唯一值得恐懼的,就是恐懼本身。因為我們一旦恐懼,就可能退縮,而退縮,就是讓步的徵兆,讓著讓著,就無路可退了。”
(唯一值得恐懼的,就是恐懼本身。——羅斯福)
“這麼一聽,你還真是好鬥分子。”謝南最後評價道。對於顧北北的話,他理解了一部分,但他不是顧北北,也只能理解有切身體會的那一部分。
“;bothepast。”顧北北道,“明白嗎?”
明白嗎?謝南不明白。
那場旅途最後算不上一場愉快的旅行,兩個當事人各懷心事,漫不經心的走馬觀花,最後心無一物,知道山是好山,水是好水,人是很多人。記憶清明的地方也只剩下身邊這麼個人是清晰的,剩下的都自覺打上了馬賽克。
回來之後便是報志願和投檔等一系列問題,成績出來後,謝南和她收穫了無數鮮花和掌聲。尤其對顧北北,平日裡看起來不怎麼起眼,最後卻踩著線進了最好的文科院校,身為理科生,最後學了中文,也跌破了一堆人的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