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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會收拾自己一番,只是他不請自來,只能看到顧北北最野性的一面。
“可以等下次。”顧北北知道潘賽安心中時常浮動的不安,沒有說出諸如“都是身外之物”之類的傻話,而是順從內心伏誅於最本質的欲…望,諸如束縛、捆…綁(將對方困在自己身旁),驅逐任何不安全因素,讓最好的狀態保持下去。
然而這又不現實,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停留在原地,新鮮的事物,想要享受最鮮美的時刻,最好的辦法不是想著如何把它這種狀態保持下去,而是在它最好吃的時候將其吃掉——那種美妙的感覺,永不退色。
否則,加了防腐劑、色素、香料後,它就不是最初想要的味道了。
和有情人做快樂事,不問是劫是緣。
劫有渡劫,緣有續緣;劫渡不過,含笑飲□□瞑目;緣續不得,粉墨登場文明退場。愛是對手戲而非獨角戲,一個人演到最後,只是場內心獨白。
“我走了。”
顧北北再一次目送潘賽安離去,內心充盈著快樂和傷感。她在座位上坐著,等早上的地鐵班次。發呆結束後終於拿出來手機,連上機場wifi,終於看到了昨天鬧得沸沸揚揚的新聞。
“知名暢銷書作者居鹹判處兩年,承認肇事逃逸流淚悔不當初”
下面的配圖是居鹹一臉無辜的樣子。
顧北北面色木然的往下翻,就算他認罪了底下也一群粉絲□□的如黃河的中流砥柱,認為這是一場陰謀,甚至有開腦洞的腦補顧北北身後坐擁無數律師團,有後臺,將無罪的人汙衊有罪,之後再獲取他的成就……腦洞開的飛起,腳不沾塵。
對於這樣的人,顧北北連討厭都討厭不起來,乾脆直接無視。陰謀論到這種地步,怎麼還不認為這世界早被外星人統治,人類是外星人蓄養的家畜,zf是外星人的走狗,爹媽是外星人派來的間諜,自己是世界僅剩的種子選手,隱藏身份是地球mother生的皇太子,然後振臂一呼群雄四起,殺伐果斷刀光劍影,推翻外星人統治呢?
不肯承認自己喜歡的人是人渣,就非要羅織罪名往別人身上扣帽子嗎?
真是要擔心他們以後被騙子騙,但總歸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他們誓死捍衛自己的次元,那就讓他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狂歡娛樂吧。
顧北北看各人的反應,那時候閻教授挺身而出為他父親辯護,將父親的作品也一一道來,並且附上了掃描版。有不少人抱著找茬的心態去看了父親的作品,看完一遍後出來罵的人極少,要麼不出頭,要麼下樑山被招安變成了父親的粉絲——
好作品就是好作品,並不會因為時光消逝而變得平庸。它們如同珍珠,時間打磨,只會讓大浪淘沙,最後顯露光華。只是在某種意義上,書如同高閣美人,只等有緣人去發掘,然後喜愛。倘若無人也不必感懷,因為在自我修煉方向上,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標。
雖置身在機場喧囂處,顧北北卻覺得身邊的熱鬧都已遠去,好像中間有一層看不到的膜,將她所處的空間隔絕出來,一些已經忘記的東西又浮動在腦海。
在初始決心起訴時顧北北想過一個問題,父親為什麼要選擇近乎隱居的方式來完成作品創作,連平日裡構思大綱和寫文都會選擇打字機或者手寫,拒絕現代科技帶來的影響,和這個世界彷彿隔離成兩個極端。
這種極端固然可以用田園牧歌或者小隱隱於市來解釋,但顧北北從前聽過父親的教導,說是“修心、省心、收心”,如果心的世界足夠強大,那並不需要可以與外界保持隔離,將自己置身在真空中。這種情況下無論行文再怎麼如魚得水,都會讓人隔了一層膜。
顧北北沒有往自己父親會弱勢的那個方向去想,大約在每個少年或者少女的心中都有信仰的存在,他們或許是老師,或許是父母,亦或者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在火車旅途中聊過天,或者在飯店拼過桌,給你講了他們的事蹟,或者僅僅是讀過的一個故事,你從中聽到了引發共鳴的地方,讓自己有了不一樣的勇氣。
故事本身是真或者假並不重要,朋友到最後有沒有繼續維持下去,似乎也無關緊要,目的達到了,就足夠了。信仰越是堅定,那就越不容許旁人道是非缺陷,連自己都毫不遲疑的覺得沒有缺陷。
從這方面來說,顧北北又覺得那些堅定不移的相信居鹹才華並且認定他是男神的人可以理解,承認過去的自己愚蠢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自嘲的時候可以裝作漫不經心說出,然而真由其他人指著鼻子說出卻又逆反心理頓生硬是要反其道而行之,堅決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