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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笑著打趣,“冰箱裡還有東西吧?”
“有有有。”暴暴龍忙不迭點頭,“我上回去超市,補充了點貨源。”
顧北北去廚房忙,暴暴龍暫時沒有心情寫文,把公共領域的清潔給做了,之後頹廢的心情蕩然無存,又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女漢子。
“對了,你還要上訴嗎?”暴暴龍想起這茬,“我那天散了之後沒找到你,就自己先回來了。”
“上。”顧北北道,“不過中間有其他安排,估計要忙一陣了。”
“真辛苦。”暴暴龍說完自嘲了一句,“不過誰都挺辛苦的,芸芸眾生,誰不在苦苦煎熬~~~”
“噗。”顧北北差點把西紅柿雞蛋湯給噴了,“你這跟誰學的?”
“還能有啥,小說唄。誰紅看誰,誰賺錢看誰,怎麼爽怎麼來。”暴暴龍啃完雞腿,心滿意足的躺在沙發上,“我想努力賺錢,然後找個三線城市,買房子。”
“不準備回家?”顧北北也躺在另一頭消食,“父母養老怎麼辦?”
“有我弟呢,到時候我給錢就是,不想回去,看他們偏心我怕我氣死。”暴暴龍每逢說到這裡都欲言又止,顯然家庭給她的印象極差,“我到現在都記得我爺爺說的那句,我長大賺的錢給我弟花,憑什麼?憑他多長了那玩意?媽…的。”
“你每天都悲天怨人的,看著好累啊。”顧北北只能這麼評價,“積極一點吧。”
“賺錢!fighting!”暴暴龍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收拾碗筷,端去廚房,一邊走一邊不忘叨叨,“也是,我不能太傳播負能量了,下個月稿費到了,我請你吃頓飯好了。”
“隨便啦,你高興就好。”顧北北擺手。
“哎,是不是覺得我挺難忍受的?我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挺暴躁的,自己都肝兒疼。”暴暴龍惆悵。
“還好,我其實沒有太有所謂,你不知道在我這裡你連名字都沒有嗎,就一外號,暴暴龍。”顧北北實話實說。
“你走開。”暴暴龍昂著脖子回自己的臥室,留顧北北一人在客廳。
顧北北看著她的背影,過了一會兒笑出來。
這就是百態人生,雖然有時候相互不理解對方的忍讓心酸,然而有些地方卻有相似的可愛。
她將一切平靜的敘述在信中,已經不再期待有任何回信,生活的期待寄託在虛無縹緲的地方,只會給人鏡花水月般的觀感,不如腳踏實地走兩步來的實在。
網路和平媒對上次的庭審結果做了報道,顧北北看了幾眼,有點佩服居鹹此人的人脈和能力,然而不足一星期,這些東西就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不出一個月,變得可有可無,三個月後,基本已經處於擱置狀態,連曾經是否參與,都變得模糊起來。
這半年在上學、打工、讀書、寫東西中度過,忙碌瑣碎繁雜,但也充實。顧北北找人調查了當年居鹹的車牌號和車型,等了一段時間後得到回覆,至於當年居鹹是否去往過鶴城,已經無人記得,畢竟這種陳年舊事瑣碎,如果不是因為出事,連當事人想必都記不清楚。恰逢臨近期末考,只能全身心的投入到考試中去,她還是想要獎學金的。
還是兩個字:缺錢。
總不能把經濟來源一直寄希望在別人身上。
大學生活漸漸變得波瀾不驚,考試完後顧北北坐了最快的火車回鶴城,想要找出四年前車禍前後的蛛絲馬跡。
過程並沒有想象中的複雜艱難,只是非常無聊,來回奔波,需要從庫裡找出當年的錄影並不容易,因為這一工程實在是太浩大了,這也是顧北北選擇寒假回來的原因,時間充裕,免得手忙腳亂。
當年出事地點附近是沒有攝像頭的,即沒有直面證據證明顧北北父親是被居鹹撞到的,但那條路只有兩個出口,出口處都有攝像頭,顧北北正是去調這兩個出頭的錄影的。
她很幸運,奔波了幾天,找到了想要的錄影——清晰的拍到了居鹹當年的車牌號,還有拉近時候看到的他慌亂的表情。
還有副駕駛上的那一沓東西,即使很模糊,依舊能觀測到。
那一刻顧北北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第36章 遠方來信
或許居鹹沒有注意到攝像頭,或許是他做賊心虛,或許是他大膽,不論任何原因,他終歸要輸。
輸在他的膨脹和傲慢自大中,輸在他的僥倖心理上。
她將東西準備好後,立刻啟程回京都,聶修遠幫助她良多,給她介紹了自己的朋友,一個非常棒的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