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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故而即便跪了下去,也依然硬挺著脖子,並不服氣。
謝琳琅見她鬥雞脖子似的,倒笑了,道:“玉二夫人氣性倒大得很,敢動手打聖上親封的女官,實該送去順天府好生審一審緣由。”
玉二嬸孃哪裡有什麼氣性,一向是個遇強則弱的主兒,只不過她現下一心覺得是她這個侄兒跟大嫂藉著謝琳琅的勢整治她,不由得冷笑一聲,抗辯道:“王妃娘娘明鑑,是黃女官先對我動的手,一個奴婢也敢打主子了,這才合該送去順天府審理呢!我這大侄兒也果真是個好的!我好歹也是他嬸孃,竟連長幼也不顧了,連自己嬸孃也整治起來。我與大嫂一個院子裡住了這麼些年,我待大嫂如何恭敬,大嫂都沒看見不成?如今竟挑唆了王妃娘娘發作我,我身份低下,連在王妃娘娘跟前兒伺候都不配,我又能說什麼?任人處置罷了!只是王妃娘娘也別用這樣的藉口,叫人如何心服!”說著就哭天抹淚兒起來。
玉泓承此時便道:“王妃娘娘有孕,二嬸孃竟這般在王妃娘娘面前哭起來,若真有什麼妨礙,只怕不僅二嬸孃一人要擔罪責,恐還要連累二叔父與幾位弟弟妹妹。”
玉二嬸孃聞言一愣,倒底還是怕牽扯到兒女,表情掙扎,眼淚就憋了回去。
玉泓承又道:“另外關於黃女官的身份,二嬸孃只怕沒聽明白,黃女官是聖上親封的女官,如今二嬸孃打了黃女官,難免讓人覺得二嬸孃是對聖上心生不滿。若果然如此,不只二房,只怕玉氏一族都要被二嬸孃牽連了。”
玉二嬸孃這才真的嚇到了,她哪裡會想得到這般嚴重,腦中一陣驚雷滾過,結結巴巴道:“我,我不知道……”
謝琳琅笑道:“罷了,若真將玉二夫人送去順天府,提審起來,只怕大姐姐也要跟著受累。不過敢動手打女官,又不能不罰,既是玉家婦,就在玉氏宗祠按照家法處置了罷,這樣差點兒連累玉氏一族的大罪,想來便是最重的家法也堪受了。”
玉泓承立刻恭聲道:“二嬸孃雖犯下了這樣的大錯,但好歹也是長輩,我便抖膽求一回王妃娘娘恩典,若真用了最重的家法,只怕二嬸孃便逃不過一死,還求王妃娘娘能恕了二嬸孃死罪,請族人商討如何施罰之後,便譴二嬸孃往天津,與二叔父團聚,只終生不再入京也罷了,還求王妃娘娘能夠應允。”
有這樣一個人在家中攪事,雖說沒多大錯兒,但是一天一齣兒事,也讓人搓火得很,打發得遠遠的,眼不見為淨罷了。
謝琳琅點頭道:“這樣也好,既然是大姐夫求情兒,我也沒有不應允的理兒。想來也是玉二夫人鎮日裡閒在府中,才生出這些事端來。日後離得遠些,或許就好了。”
玉二嬸孃仍是一臉回不過神來,直到被兩個婆子半拖半扶的“請”了出去,她還沒想明白,為什麼她只是打了一個奴婢嘴巴子罷了,怎麼就到了再不許她入京這樣的境地了呢!
玉泓承便笑道:“多謝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如此寬和,二嬸孃也必定感念。”
玉夫人也忙站起來道謝。
謝琳琅有著身孕,便也不虛留他們,又問了幾句謝秋琅,他們就告辭回去了。
折騰了這一整日,難免疲累,之前因要見客,便沒卸釵環,此時進了內室,碧桃綠蕉便忙上來給她更衣擦臉。又解了烏油油的長髮,坐在半開的菱花窗前,任綠蕉拿著犀角梳篦給她通發。
春日乍暖,花壓欄杆,簷下的垂絲海棠枝葉碩碩,花影曳窗。
時下已近黃昏,濃麗的光影打過來,連青石牆都暈染上暖色。
見此時景物頗好,謝琳琅便由碧桃扶著到院子裡散散,剛出了房門,便瞧見蕭慕大步走進來。
她的腹部已微見隆起,現下春衫又輕薄,看得便更顯眼些。蕭慕快步上前親手扶過她,垂下頭,溫文笑道:“今天覺得可還好?”
他下午有事進了宮,此時剛剛回來,身上還穿著大紅的通袖遙б啡觶�飛鮮�褂Ы鷀抗冢�佳酆�Γ�庋�嬡艄謨竦聶驃婀�櫻�汕漬廡砭茫�渙綻啪谷躍跤行┿渡瘛�
待回緩過來,便不由得臉上紅了一紅,微笑道:“今早你剛問過的,如今倒又來問上一遍。”
蕭慕聽了,便伸手又去摸她的肚子,扶著她沿著海棠花道走一走,身邊的丫鬟們都是有眼力價的,早就退得遠遠的了。此時他才笑道:“東宮的白良娣有身孕了。”
白良娣?
謝琳琅聞言一怔,抬頭見蕭慕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怪不得他今日這般高興,也確實是喜事一樁。不過對於太子來說,只怕又是一頓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