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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出一塊金牌來,揚手扔到程僉事手裡,淡淡道:“不知萬歲爺能否支使動程僉事呢?”
程僉事捧著那塊金牌,嚇得手一哆嗦,上面金燦燦的聖御二字像燙了他的手一般,忙將金牌奉還上去,道:“衛統領說這樣的話,卑職真是萬死難辭了!”
麻溜兒示意城門吏放行。池尉與那僕役對衛長玉拱手一禮,衛長玉在馬車駛過身側之時,輕聲道:“天變,勿歸。”
謝琳琅不敢掀開簾子瞧,一想這一走不知要何時才能歸還,眼眶子便不由一酸。
出了城門,蕭慕在城北的駐軍便調來一支二十人的侍衛隊隨行。青杏掀開簾子,望著這些錚錚鎧甲的兵勇,不由得長長鬆了口氣,道:“有他們在,奴婢這心裡就踏實多了。”
緊張了半天,終於放鬆下來,碧桃有意調節氣氛,便笑道:“你莫不是瞧上了誰罷?這才出城半刻鐘不到,都掀了四回簾子了!”
青杏臉一紅,啐道:“我看你是該找個大夫開方子敗火了,見個男人就收不住心思,才會這般想我!”
碧桃倒不惱,抿嘴笑道:“王妃娘娘您且再等等,沒準兒過個幾日就有人跟娘娘您求恩典來了!有人倒還不承認,當咱們都不知道呢!”
綠蕉在一旁聽了也笑起來。
青杏臉上恨不得紅出血來,囁嚅半天才道:“奴婢還小,奴婢還要再伺候王妃娘娘呢,他,他若誠心,就得多等幾年!”
謝琳琅一聽“他”都出來了,竟果然有事兒,立時唬著臉道:“你們幾個都知道了,打量著就瞞我呢!”
青杏見謝琳琅生氣,忙道:“王妃娘娘若是不允,奴婢便伺候王妃娘娘一輩子,反正奴婢也不想嫁人!”
謝琳琅垂著嘴角打趣她,“那可說好了,你要在我身邊兒一輩子的,不管那個‘他’是誰,若是來求恩典,我就一律不應了!”
青杏沒想到謝琳琅應的這麼痛快,便是一呆。
大家都笑起來,這一早晨的緊張情緒倒散了不少。
只是,到了晚間蕭慕就譴人乘快騎帶來了不妙的訊息,聖上駕崩,太子入主朝乾殿,齊王慕王各率大軍駐守城郊。此時京城已然慌亂不堪。
甘泉宮中,宣城長公主立於重重幔帳之外,明黃色的穗子輕輕拂動,她望著躺在龍床上的皇帝,冷笑一聲道:“皇兄忌憚了我一輩子,如今怎麼樣呢?還不是我來送皇兄最後一程?皇兄既說不出話來,也就不必言語了,倒是有樁事我一直想告訴皇兄,只是沒揀著機會罷了,我那四侄兒當年戰死在西北,我也出了一份力呢!我知道皇兄最疼的就是蕭宥了,只有他死了,皇兄才會知道什麼叫做傷心!”
皇帝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也並不動唇角,只是放在被子上的拳頭卻緊緊握住。
宣城長公主看到了立時歡喜的一笑,道:“皇兄也生氣了!皇兄可還記得我的第一個孩兒,就是皇兄命人端來的藥,之後我就再也不能有孕了,我永遠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兒了,就因為你的忌憚!你怕我的孩兒搶了你的皇位麼?哈哈,你放心,我會扶持太子登基,太子無能,日後我便要掌這江山,皇兄你又能如何!”
她自小就備受寵愛,便是這個皇兄又能如何?她從未將他放在眼裡過!她輸過一次又能怎樣?如今她大獲全勝了!
宣城長公主大笑道:“你那兩個嫡親的孫子,你還不知道罷?一個暴虐成性,一個好-色如狂,將來把江山交到他們手裡,還不如由我來把持!皇兄你說呢?”
窗外春日遲遲,這偌大的皇宮裡,依舊如幾十年前一樣,紅牆金瓦,高角飛簷,只是人心易變,曾經跟在他身後喚他哥哥的小女孩,如今他已經完全不認得了。春來秋往,只有這冰冷的宮殿,幾百年巋然不動,視歷朝興衰亦無半絲悲憫。
作者有話要說:上首頁強推了,好開心!
☆、第86章 宴駕
天禧十八年春天;大日頭約摸有四十多天,火似的從東晃盪到西,富貴人家的婦人不知耕稼之難,手裡搖著團扇踏春賞花不亦樂乎;老百姓卻是叫苦連天。
有些地方一直沒有下雨,抗旱種了莊稼,長出來被烈日一烤,幾乎死了大半。老百姓苦不堪言了一個多月,五月一過,像是有高人作法似的;突然就下起雨來;頗有些豪雨如注的勢頭兒;幾乎將響遍六宮的喪鐘都蓋了過去。
閆如海暗罵了句:“不長眼!大行皇帝剛去,雨下成這樣兒,這喪可怎麼出!”宮裡頭有不少人也迷信的很,在心裡嘀咕兩回,倒底沒敢明面兒著罵老天爺,誰知道是不是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