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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當尋常般的笑道:“房嬤嬤?”
房嬤嬤先還是不忿之色;一聽這稱呼,便是明顯的一愣。昨天她被逮個正著;心道不妙;便知慕王府是早有防範,但她是東宮的嬤嬤;有硬仗腰子的,心中自然不懼;任王府的人如何問;她都沒有言明身份;卻不防慕王妃竟是知道了!
她此時身形雖是狼狽;卻也是昂著首;笑道:“回王妃娘娘話,確是奴婢。”
謝琳琅端坐笑道:“房嬤嬤是太子妃娘娘身邊的紅人兒,是替太子妃娘娘做大事的人!房嬤嬤若不是得娘娘信任,也不會派你來做這樣的隱密事了。”
房嬤嬤心下冷笑,她自是沒將這個十四歲的慕王妃看在眼裡。房嬤嬤本是太子妃母親陳氏的乳孃,太子妃懷第一胎時頗有險相,陳氏放心不下,房嬤嬤又累年經驗,便派她來伺候太子妃。說起來她也是運氣好,太子妃那一胎雖險,卻誕下雙生子,她便將個功勞穩穩攬在了身上。皇上太子都十分歡喜,對東宮大賞,又賞了房嬤嬤一個七品女官,留她繼續伺候太子妃。
房嬤嬤是隨著陳氏在後宅中拼殺出來的,論起後宅婦人的小花樣,她是信手拈來,層出不窮。正經幫襯著太子妃辦過幾樁事,於是就越發得意,又在太子妃面前有臉面,整個東宮誰不給她幾分薄面?
就是太子妃也是對她多有倚重,故而她並不肯十分應承謝琳琅,張口就撒謊道:“王妃娘娘倒是說得奴婢糊塗了,又哪裡來的密事呢?奴婢原本是杏兒的乾孃,杏兒有個姐姐也成親許多日了,竟不曾有孕,杏兒急了這才求著奴婢幫她尋副藥來。奴婢想著,送子送女也是添福祿的大好事兒,便應承了,誰承想,昨兒奴婢將藥交給杏兒時,竟被人捆了起來,普天下可哪裡有這樣的王法沒有?還求王妃娘娘明鑑。”
真不愧是太子妃身邊的人,好一張利嘴,顛倒黑白也不過就如此了罷。
謝琳琅笑道:“房嬤嬤這樣的口齒,不去做女先兒也真是可惜了的!房嬤嬤既然是打定了主意要撒謊,想來是覺得有太子妃娘娘撐腰呢!也罷,那咱們就往東宮走一趟,正好房嬤嬤有東宮的腰牌,進出也容易得很!”
房嬤嬤臉上得意之色更盛,一看這個小王妃就是個沒成算的,對付個一般奴才還成,可她是東宮的人,況且身上還有七品的等級呢,就是王妃也要給太子妃娘娘的面子不是?便笑道:“還是王妃娘娘知理,可不就該由太子妃娘娘決斷麼!”
謝琳琅只笑了笑,便命人安排車馬。
先譴人頭前兒遞了牌子進去,東宮便有人出來相迎。
太子妃娘娘這會兒才剛起來,聽說慕王妃來了,倒還有幾分詫異,她面子情兒做得好,雖說不必親迎,但還是迎出去幾步,笑道:“本宮時時盼著弟妹前來坐坐,左盼不來,右盼不來,這會子聽人報弟妹前來,真是把本宮歡喜得不行!”進了廳堂,拉著謝琳琅坐下,又吩咐看茶,親熱道:“弟妹以後常來,本宮也有個說話解悶兒的人。”
太子妃今年已經二十九歲了,眼看著過了年就三十,平時雖作養不差,打眼瞧著光彩照人,但細看眼角也有了細小的紋路,想來太子妃之位雖然尊榮,但也不是事事順心如意的。
謝琳琅眼睛還有些腫著,卻也強笑道:“我也早就想來瞧瞧大嫂,若不是趁著此時有事,還不敢貿然前來打擾,我實在愚笨,只得來求大嫂教我。”
太子妃早就瞥見了被捆著雙手的房嬤嬤,見她急著要說話,便對謝琳琅笑道:“可是這個奴才衝撞了弟妹?雖說房嬤嬤當年看護皇長孫和二皇孫有功,但父皇該賞的也賞了,弟妹實不用顧忌什麼,只消與本宮說了,本宮定要罰她!”
謝琳琅不由得就抿了嘴角,一個奴才罷了,竟將皇上和皇長孫都搬了出來!面上卻略顯委屈的道:“便是衝撞了,看在大嫂的面兒上,我也少不得就忍了,可此事……我還是親口問問大嫂才是。”她臉上並未擦多少脂粉,此時被眼睛的紅腫襯著,便顯得面色蒼白,“我竟不知大嫂是個什麼主意,我嫁入王府還未滿一年,大嫂就急著給我們王府的側妃想法子,這促孕的藥若不是請了父皇身邊的御醫曾院正來,我年輕還真不知曉。自知道了此事,我便一直沒閤眼,千思萬想,實不知我哪處得罪了大嫂,還請大嫂明言了才好!也省得這樣抬舉一個側妃來給我沒臉!”
說到最後已是抽噎出聲。
太子妃忙勸道:“弟妹快別哭了,若是哭壞了身子,可就值得多了!本宮也實不知此事的,弟妹倒何苦來潑盆髒水在本宮身上?”
謝琳琅泣道:“難道我們王府的周側妃不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