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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剛剛跑出去的小丫鬟已經帶了大夫進門。
那大夫給趙氏診過脈,又去隔間寫了方子,才道:“夫人脈像平穩,但畢竟坐胎時間尚短,又車馬勞頓,實不該還哭上一場,對身子大有損耗,小人這裡開了一方保胎藥。”旁邊立刻有丫鬟接過來,大夫便對丫鬟叮囑道:“這藥分早晚吃,每一副都要煎三賃,掌好火候,要不多不少的煎出一小碗來。”
謝晉見他說的頗有嚴重之意,忙道:“夫人這胎可要緊?”
大夫恭敬道:“回侯爺話,單從脈像上來看,實無須多慮,但也恕小人多說一句,夫人年歲已高,懷胎不易,不管是什麼事,侯爺還當以夫人身子為要,若再惹得夫人哭上一場,於腹中胎兒著實不利。”
謝晉忙忙應了。
待送走了大夫,謝芳琅在一旁粗聲粗氣的道:“她巴不得娘小產呢!這事兒都是她惹出來的,爹爹讓她給娘賠禮道歉!”
雖說謝晉心裡也覺得是謝琳琅不懂事了,但畢竟身份擺在那裡,便皺著眉對謝芳琅的丫鬟道:“你們就只管幹看熱鬧!三小姐頭髮都亂了,還不快扶著三小姐回屋去梳洗!”
那兩個丫鬟忙連扶帶拉的就扶著謝芳琅走了。
剛才大夫來給趙氏診脈的時候,謝琳琅去了外廳,賴婆子便小聲回了她幾句話,謝琳琅神色陡然凝重起來,將廳裡的人都揮退了,才沉著面色鄭重問道:“你有幾分把握?”
賴婆子赧然道:“奴婢並沒有把握。奴婢早就想著抽空兒跟王妃娘娘單獨回這話的,但是一直沒尋著時候。奴婢已經年歲大了,記性又不大好使,當時只是聽得夫人那一句半字的,奴婢生怕是自己記錯了,實不敢冒然來回王妃。但若不回,奴婢又怕錯過大事,這才來回王妃了。但奴婢,著實沒有證據。”
謝琳琅略一沉吟,“當時還有誰在旁邊聽到這話了?”
賴婆子想了想道:“當時是才到莊子上,也沒旁人,就只有奴婢和奴婢的小孫女在跟前兒。”
“你去把良兒叫進來,讓她再給我說一遍。”
賴婆子忙出去把良兒叫了進來。
良兒年紀不大,一直跟著賴婆子,卻是十分機靈,她不像一般的小丫鬟瘦削,長得圓胳膊圓腿兒,很是墩實。尤其她現在穿著厚實的棉襖,便更顯圓滾滾。
她進來先給謝琳琅請了安,聽了吩咐才回話,“當時奴婢跟著奶奶在老孃子身邊伺候,那時才到了莊子上,老孃子諸事煩躁,吃食、衣裳、住處老孃子都不滿意。老孃子給奴婢分派洗衣裳的活計時就說了一句:恰好今天小日子過去,總歸不用再麻煩一樁事。就這麼一句,因著接下來這兩個月夫人都沒換洗,奴婢就想起當時夫人這句話了。”
到了莊子上當天,小日子才過去,那她就不是在侯府有的身孕。
謝琳琅只覺萬分噁心,她活了這麼大,還從未見過身邊人竟做出如此噁心的事情來。
竟還是堂堂侯夫人!
謝琳琅強忍住心中的厭惡,對賴婆子道:“她知道你們是我挑過去的,要做什麼事情自然是揹著你們做,你們就算不知全情也怨不得你們。你只仔細想一想,她最近可有什麼可疑之處?”
賴婆子鎮場子還成,論機靈就遠比不上她孫女了。
良兒想了想,便小聲道:“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謝琳琅道:“你若有功,之後我就安排人給你奶奶養老,再給你指個好人家嫁過去,安生富貴的過一輩子。”
良兒磕頭道:“奴婢知道事關重大,就算王妃娘娘不許給奴婢好處,奴婢也斷不敢往別處說的!”
確實是個聰明的丫頭。
就算是厭惡趙氏至極,趙氏也依然是侯府的夫人,哪怕將她除了族譜,她也曾經是侯府的夫人,若有一個骯髒的名聲在她頭上,榮安侯府就少不了連帶著被人嚼說,高門大族是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所以即便趙氏罪大惡極,侯府要做的也是將事情掩住。這京城貴胄之家的花團錦簇之下,不一定都覆蓋著多少不為人知的齷齪事。
謝琳琅道:“既然我許給你和你奶奶了,就一定會做到,你只管放心。”
良兒又磕了個頭,道:“奴婢謝王妃娘娘賞!那時奴婢們跟老孃子剛到莊子上大約也就十來天的功夫,恰好遇到了玉燕嬸子,玉燕嬸子見了老孃子十分高興,兩人說了許久的話,原來在侯府時玉燕嬸子是偷了老孃子的東西才被攆的,那時又跟老孃子賠不是,又是道委屈,說到後來便不讓奴婢在旁了,老孃子將奴婢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