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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府裡這些下人們只怕也沒什麼好話,都是些慣會捧高踩低的。她又在心裡直嘆了好幾聲氣,過去將床鋪好,才要伺候謝琳琅休息,就聽外面有小丫頭稟報,說是周側妃身邊的媽媽來了。
綠蕉正在外間,便一挑簾子,將人請了進來。是一個三十五六歲的中年婦人,一雙細長的眼睛裡映著精明,她進門後也沒請安,而是先將琳琅打量了一遍,心說先頭那個王妃如何大的世家涵養,不到兩年也就死了,這回這個還是個小丫頭片子,簡直就是白送!
見謝琳琅的目光向她掃來,她才露出一個訕訕的笑,照規矩行了禮方道:“回王妃娘娘,周側妃譴奴婢來告知娘娘,王爺他……已經去了周側妃的照水居,請王妃娘娘好生安歇吧。”
見謝琳琅面色如常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她又想了想,勸慰道:“王妃娘娘不要多慮,許是王爺心疼娘娘今日出嫁,禮儀繁重,太過勞累的緣故,想讓娘娘好生歇息保重身體。王妃娘娘且放寬心,周側妃也知王妃娘娘辛苦,特意讓奴婢給娘娘送了小廚房新燉的燕窩來,孝敬娘娘。”
謝琳琅打諒了她一眼,從她的周身穿戴以及神情舉止上,不難猜出她就是周側妃身邊最得臉的管事媽媽李媽媽。
謝琳琅在嫁入王府之前,曾對王府諸人頗做過一番瞭解,這個李媽媽是周側妃孃家的人,一直跟著受寵的周側妃,在王府中自然最得臉面。此時見她雖是婉言奉承,面上卻露出隱隱得意之色。
也確實得意的起來。
王爺成親當晚連洞房都未入,就去了寵妃房裡,主子如此得臉,怎不叫當奴才的得意呢。
李媽媽見謝琳琅臉上依然神色淡淡,擺擺手隨意就將她打發了出來,她半露不露自以為露得恰到好處的那股子得意勁兒,就像是抖在了瞎子面前,不禁有些氣悶。不過,她轉念一想,就又忍不住喜滋滋起來,再怎麼說,周側妃這一回臉面得的,足夠她炫耀個大半年了!
一旁的青杏見人出去了,憤憤的撇撇嘴,氣哼哼的道:“不就是個奴才嗎?看她那股子得意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主子娘娘呢!還送什麼破燕窩,姑娘什麼沒吃過,稀罕她的!”
碧桃為人老實,一門心思只為謝琳琅著想,忙捂住她的嘴,“你快少說些吧,淨想著給姑娘惹禍!”
青杏一跺腳,不甘道:“姑娘,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不這樣算了又能如何?難不成要鬧起來讓王府所有人都知道自己這個新王妃不得臉?不過,周側妃……還有筆帳沒清算呢!倒正好是個機會。
碧桃幾個見謝琳琅要休息了,便熄了蠟燭,只留了那一雙龍鳳喜燭不能熄,又伺候謝琳琅躺下,將幔帳掛好了,便一起退了出去。
按照規矩,雖然她只是王爺的續絃,但也要納入玉牒併入宮朝見並祭祖的。
一大清早,謝琳琅吩咐人打水梳洗,王府裡收元帕的嬤嬤就過來了,一進門只看見新王妃,找了一圈兒也沒見著王爺,再一看床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白緞子還放在桌子上的托盤裡。
難道王爺新婚之夜竟沒有洞房花燭?
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她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新王妃……
謝琳琅示意碧桃。
碧桃裝了個荷包塞到嬤嬤手裡,對她道:“嬤嬤不如去照水居一趟,看看王爺是否起了,也好囑咐人過來告訴王妃一聲兒,什麼時候入宮。”
那嬤嬤只怔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連聲說:“好,請王妃娘娘放心,奴婢這就去問問。”
出門時還特意用餘光看了新王妃一眼,心下嘆息又有些不屑,到底是個小丫頭,任事不懂,王爺在新婚之夜去了寵妃房裡,不但不知道遮掩著,還讓人去問,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虧她還能一副沒事兒人一樣坐那梳妝,換了別人,恐怕哭都哭死了。
一路想著一路往照水居的方向去。
心裡想著,這以後在王府裡該巴結誰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
新婦入宮朝見,依然是要按規制大妝,內務府共制了三件翟衣,一件大婚服,一件朝見服,還有一件是為祭祖所備。這件朝見所穿的翟衣,與大婚時那件喜慶色的不同,而是更顯隆重,但穿在身上卻都是一樣的沉。
她這裡剛收拾停當,剛剛那個嬤嬤就回來回話了,“回王妃娘娘,奴婢去照水居,側妃娘娘卻說王爺還不到寅時就走了,卻也不知去了哪裡。”王爺這是什麼意思,她想了半天也沒弄明白。抬頭小心的看了看新王妃,見她一直面帶微笑,心裡倒是突然覺得,這位新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