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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見了這份庚帖,她倒是明白了趙氏的打算。別說趙氏是填房,她的女兒要比謝琳琅的身份差上一些,就算是不差,那個小姑娘也絕對做不了平安侯府的宗婦!
狄靖看著段氏面色沉下來,便幸災樂禍的道:“被人耍了吧!如今庚帖都換了,想反悔也不能了。”
段氏除了氣惱,也覺得很是啼笑皆非,真沒見過這樣子往別人家塞女兒的!不過,她又豈會吃這樣的虧,讓自己的寶貝兒子由趙氏算計了去?便略一沉吟,道:“誰說我要反悔了,那三姑娘畢竟也是侯府嫡女,配與你那憐姨娘的兒子,也配得起!”
狄靖聽她又提起憐姨娘,便尷尬的咳了一聲,道:“你就折騰罷!”見段氏面有惱色,忙又加了一句,“反正有我給你兜著。”轉身就走了。
段氏便將管事媳婦周榮家的找了來,囑咐過後,周榮家的便拿了拜帖去了榮安侯府。
趙氏聽人來傳的時候還納悶了一回,怎麼來的不是媒人倒是個管事媳婦?
周榮家的進了朝暉堂,便笑道:“奴婢冒然前來,擾著侯夫人了,實在不該。”
趙氏也笑道:“這是哪裡的話,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周家姐姐什麼時候想來,什麼時候來就是。”
周榮家的忙道:“侯夫人真是折煞奴婢了,奴婢這身份怎敢當得起侯夫人一聲姐姐!”寒暄完了才笑道:“我們夫人打發奴婢前來原是有樁事要跟侯夫人說。今兒我們夫人派人去合了我們大公子和府上二姑娘的八字,那老先生拈鬚搖頭的合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說這卦上看著不大對,好像是生辰錯了似的。”
說到這裡,她特意停頓了一下。趙氏聽她說生辰錯了,便有些心虛,原本想著只要換了庚帖,再下了定,他們就是想反悔也不成了。總之都是侯府嫡女,即便是換了一個,想來也沒多大妨礙。況且臨成親時姐姐換妹妹,或是妹妹替姐姐這些事不也是常見的很!那庚帖誰又會去看它,就算是合八字時,那先生也只有揀好聽的話兒說,誰又會傻帽兒似的說不好呢!不過,此時聽周榮家的如此說,她心裡還是有些打鼓。
周榮家的面上露出些羞愧來,“這原是奴婢的錯兒!夫人聽了那老先生的話倒很是意外,便趕緊拿來庚帖看,果然,我們大少爺的生辰是三月十二,倒寫成了二月十二。原想著改了也就是了,夫人便將大少爺的庚帖放在桌子上正要找人來改呢,誰承想崢嶸那小蹄子手腳倒利索,竟按著規矩就給侯夫人送了來。我們夫人便生了氣,說這是誰出的錯處,誰便去找侯夫人請罪去!這不,奴婢來請罪來了,大少爺的生辰是奴婢抄了紙條去寫的。都是奴婢的錯,如今竟耽誤了大少爺和二姑娘合八字,侯夫人就是如何罰奴婢,奴婢都是隻有謝賞的!”
趙氏一聽這情由,便放下心來,笑道:“想必也是府上大公子的好事,使得周家姐姐太過歡喜的緣故,既然錯了,便重換了一份來也就是了。”又吩咐道:“玉印你去將狄公子的庚帖取了來。”
周榮家的忙道:“怪道都說侯夫人寬容體諒,奴婢就謝過侯夫人了。”接過了玉印拿來的庚帖,又把自己剛把從榮安侯府帶來交給玉印,道謝了幾句,便告辭了。
周榮家的回了平安侯府回稟段氏,段氏獨靠在大迎枕上,依舊有些氣悶,外界都傳著趙氏的賢良名兒,沒承想她竟是這麼一號人物。聽了周榮家的回稟,便道:“罷了,就當是為文哥兒折騰了,你去說與憐姨娘知道吧。”又嘆了口氣,若要想再為兒子求娶謝琳琅,只怕難了。
周榮家的便應了是,出了倒廳,繞過影壁,又穿了兩個月洞門,頗走了一會兒,才到了憐姨娘住的沁芳園。
沁芳園雖說偏僻些,佈置卻也齊整,雖說是這樣的身份,段氏卻也不曾難為憐姨娘,只是讓她離得遠些,眼不見為淨罷了。
周榮家的是段氏的陪房,自然事事都是站在段氏的角度來慮事,便對這位憐姨娘十分不忿。
想當年狄靖娶了段氏為妻,二人少年夫妻,自然是恩愛非常。只是狄靖那時還年少輕狂,又是一腔熱血,有一次便在幾個流氓手裡救下一個姑娘,那姑娘自稱家世清白,只因有幾分顏色,便被人強娶,父母皆已去逝,又無兄弟姐妹,是無家可歸了。狄靖見她楚楚可憐,便將她帶回府裡,也沒令她籤賣身契,只是讓她幫著府裡做些活計。段氏那時還是新婚,不願強出頭,便只提了幾次,覺得這個姑娘頗有心計,不似良人。狄靖卻怎麼看那姑娘都覺得可憐,還斥過段氏幾次,直到那姑娘不知從哪裡弄了些那種髒藥,竟爬上了狄靖的床,還一朝有孕。段氏雖極惡於她,卻還是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