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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蕭宥此時沒心思往這上頭想,聽聞此事,他倒突然想通了一處關節,在心中恨恨道:怪不得虞紹一直不肯娶正妃,他之前還詢問過,虞紹支支吾吾不言,原來是在覬覦他的皇后呢,的確,有什麼臉面說!
他的皇后雖不大待見他,可他們才是正頭夫妻。何為妻,何為妾,他心裡分得清楚。
他牽著皇后的手,冷聲問:“皇后預備著給虞紹回什麼禮?不如先拿出來讓朕開開眼。”
他賭氣的樣子跟以前倒一點沒變,皇后垂下頭,嘴角輕彎,道:“你不是已經給眾藩王賞賜了麼,我再備禮,承野王豈不是得了兩份?讓其他藩王知道了,這厚此薄彼的話傳出去,言官閒不住,也要給咱們諫言了。”
她說“咱們”,讓他心裡好受不少,不過虞紹敢打他皇后的主意,他該仔細尋一兇狠的婆娘給他賜婚,鬆鬆他的筋骨!
宴席上人聲鼎沸,平日裡冷冷清清的宮閣殿堂,也妝點上了熱烈的氣息。
四處皆是燈盞,行過簷廊時,卻見外頭一串腳步聲響,幾個太監抱著拂塵急匆匆跑過來,一個兩個都跪在地上,嚇得抖得篩糠也似,上下牙磕託作響。
蕭宥臉色陰沉,道:“出了什麼事?照實說。”
其中一個太監急得吭吭哧哧說不出話來,高良怒了,上前一人給他們一下子,這才不抖了,磕磕巴巴的道:“回萬歲爺皇后娘娘話,是……是西北遞了訊息過來,說是戎羝王不知從哪兒得了訊息,知道今兒宮裡大宴,各地藩王皆在宮中,便突然發起了攻勢……”話沒說完,就不敢往下說了,悄悄覷著皇后。
他身邊的另一個太監著急,忙道:“如今各位大人們都在朝乾殿候著了,請奴婢們來請萬歲爺去商量對策。戎羝王像是知道咱們在西北的糧草囤在何處,命人一把火就燒光了。溫大將軍遞的軍情說軍裡有人叛了國……阮將軍,阮將軍昨日就帶著一支一千人騎兵去了戎羝營中,之後就再沒回來。阮將軍……投敵了!”
蕭宥大怒,喝道:“證據呢?”
那個太監大頭觸地,哆嗦著道:“溫大將軍截得了一封密信,便是戎羝王寫給阮將軍的,如今密信在馮閣老手中。”
皇后腦中就是轟的一聲,如今以她及靖海侯府的地位,任是什麼罪名都不能奈她如何,只除了謀反與投敵。她冷笑一聲,道:“溫大將軍?好!好!”又轉頭看蕭宥,“阮年嫡親長姐是皇后,姐夫是皇帝,他本人又是靖海侯世子,一品大將軍,他會投敵?聖上會信這種連黃口小兒也不會相信的誣陷麼?”
如今事發突然,他心中雖不相信,但此刻也不能妄下結論,他安撫皇后,道:“朕要先去看那封密信,是不是戎羝王所書,朕識得他的筆跡。”
皇后退後兩步,冷冷道:“那如果確實為戎羝王所書呢?”他們既做了這個局,就必然是有準備的,只怕那封密信的確是出自戎羝王之手。再有,阮年送回的家書明明寫著明日就會起程回京,那他昨日為何又帶著人往戎羝營中去了?
她一再退讓,濯盈卻預備著將她連根拔起,看樣子是連靖海侯府也要牽連上了。好的很!濯盈以為溫府有聖上之人守衛就是無隙可乘的麼,她只是不願,如果她想安排人手進去,濯盈還能好生活到現在?
蕭宥不信,但也難免存著疑慮,阮年昨日跑去戎羝營中做什麼?他帶著一千人馬,大家長眼睛都能看得見,這總不能是任人信口雌黃的罷?也許不是投敵,或許是他有把柄落在戎羝王手裡,身不由己?這不是小事,他要弄清楚原委,對皇后道:“朕會查清,皇后去宴席上罷,此事一旦傳出去,難免人心惶然,有皇后坐鎮,也是個安撫。”
說完就急步往朝乾殿去了。
訊息傳得極快,按說這種涉及朝廷機密之事沒人敢隨意散撥,但此次卻像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一般,訊息長了翅膀,兜轉一圈兒,慶禧殿後殿裡,一眾內外命婦也都知道了。
雖說還沒下了結論,但是皇后親弟可能投敵這話,傳了一圈兒,就沒了“可能”二字。
貴妃也在殿中,臉上笑吟吟的,上次中毒之事查到後來無疾而終了,硃砂頂了罪責,白尚宮等人領了失察之罪,她好端端的,依然是高高在上的貴妃。
她只是有些惱恨,沒借由上次之事讓聖上罰一罰皇后,但是也無礙,這次皇后是再擇不出去了。
濯盈雖然什麼也不肯跟她透露,但她也隱約察覺出來,此事定然與濯盈有關。
她心情極好,掛著笑,卻用了一種擔憂的聲口兒,跟她身邊的婉妃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