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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鵬沒說出一句話來,最後,他塌了肩膀,欲蓋彌彰地拾起筷子,半低著頭夾菜,聲音很輕:“楊梅應該知道的。”
李豔的目光唰地移向楊梅,跟黑海上的探照燈似的,凌厲、刺眼。
楊梅沒迎上那目光,可依舊覺得半邊臉被盯得火熱。一頓飯下來,明明吹著空調,到頭來還是冒了層汗。
作別彭鵬,回到車上,李豔沒直接啟動車子。
半天了,楊梅看著自己腳尖,忽然勾了勾唇說:“他什麼也沒和我說。”
“那你問了沒?”
楊梅苦笑:“我什麼都不知道,該怎麼問。”
傍晚過後,江水才到家。
等他走近了,要開門的時候,才恍然發覺腳邊那一團小小的,軟軟的東西。
藉著微弱的燈光,他看清那張臉。話不多說,將楊梅從地上拽起來。
“你怎麼來了?”他問。
她沒回答,直接撲了上去,橡皮糖似的黏在他身上,上肢藤蔓一般纏繞著,熱唇貼上。
江水被她吻得莫名其妙,口腔裡,鼻腔裡,全是濃烈的氣味。
好不容易將她掰下來,她沒站穩,幾欲順著他滑落下去。
他按住她的臀,另一手虎口鉗住她的下巴,禁不住蹙眉低沉道:“大晚上的,喝這麼多酒?”
☆、一起去杭州的男女
江水想單手把楊梅拎起來,可這女人身高擺在那,再瘦體重也輕不到哪兒去。喝酒了就撒潑,軟泥似的一路要滑下去。
大熱天的,在家門口,江水被楊梅整出了一身熱汗。
最後,江水索性放下東西,猛地把楊梅扛上肩頭,遭到一陣反抗——她拽他頭髮。後腦勺那兒的,拽起來特疼。
江水不禁嘶了一聲,吃痛放下楊梅:“怎麼回事你。”
楊梅貼上去,半邊臉靠在江水的脖頸邊,溼噠噠的感覺傳過來,她忍不住皺皺眉,說:“我特別難過。”
江水像是被莫名蟄了一下,而後扶起楊梅的臉頰,說:“怎麼難過了?”
他眯了眯眼,黝黑的眼珠倒映出另一個人影。楊梅就痴痴地盯著那裡面的人影看,看著看著,眼睛就幹了,模糊了,什麼也看不清了。
她晃了晃腦袋:“沒什麼。”
她本想糊弄過去,哪想這次江水不讓。最後,楊梅只好指了指自己的腳,委屈地抱怨:“又疼又癢。”
江水蹲下去看,剛想問有沒有看醫生,一股子藥膏味兒就撲鼻而來。
“醫生怎麼說的?”
“蚊蟲過敏,蕁麻疹。”
“過敏……”
他站起來,說:“今天剛看的醫生?”
楊梅點頭:“李豔陪我去的。”
江水抿了抿唇,說:“你這朋友對你可真好。”
楊梅一笑,聽不出情緒地道:“是吧?都快趕上你了。”
晚風來得恰當好處,一陣一陣吹過來,吹得楊梅力氣都沒了,懶散無聊地後仰過去,倚在粗糙的外牆上,頭也靠上去,頭皮很麻。
這個角度格外好,能將對面人的神色一覽無餘。
她手伸過去,掌心包裹住他的拳頭,笑意滿滿地說:“放輕鬆,這麼繃著做什麼。”
江水抬起頭,劈頭蓋臉說一句:“你想去哪裡?”
楊梅愣了,江水看向一邊,提醒她說:“不是說想去旅遊。”
“哦……”楊梅說,“這個我也沒想過……”
“那你現在想想。”
“挑個近的?”楊梅想了一會兒,還真能報上個景點來,“杭州吧,逛西湖去。”
楊梅去的地方不算少,杭州離她很近,卻偏偏沒有去過。
來杭州的那天,天氣格外好,晴空萬里,豔陽高照。
氣溫很高,到處都是蟬鳴聲。
來杭之前,楊梅特地跑去商場買了防曬服,這時候能派上用場。反觀一旁的江水,不塗防曬也不撐傘,大喇喇暴露在烈日下,眯著眼走路,還不叫一聲苦。
楊梅追上去,和他撐一把傘,說:“你還嫌自己不夠黑啊。”
江水聽了渾不在意,舉起胳膊,和楊梅的一比,果然黑白對比鮮明。這樣一看,他反倒笑出來了:“挺好的。”
說實在的,江水打心眼兒裡看不慣那些白面板瘦巴巴的男生,他認為男人就應該孔武有力,面板黑一點怎麼了,女人面板才白。
“也就你了,皮糙肉厚的,有些人曬一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