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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騰的怒氣,轉而道,“朝哥兒的婚事我原沒想著插手,不過略問他一問,你又何必這樣大動干戈呢?”
王甫生原本是因心底存了疑才這般心緒起伏,如今見修行低著頭,委屈地咬著唇瓣,一滴眼淚從臉頰慢慢滑落,心中暗悔自己說得過分了,連忙擁住繡心,替她拭乾眼淚,“怎麼這就哭了?都怪我,都怪我。”一面說,一面心疼得不行。
繡心藉故哭得更傷心了,眼淚滾珠似的下來,“你吼我……”
王甫生一見繡心如此,越發自責了,再三地哄著繡心,繡心才略略止住,破涕為笑,伸手戳了戳王甫生的腦門,“好了,你以後再不能這樣對我。”
王甫生哪有不應的。
其實,這招也是江氏教予繡心的,男人嘛見著女人流眼淚什麼火都消了,若是時候把握得對,還能額外得些好處呢。
再過了幾日,皇帝賜婚的訊息便傳了出來。
這起因也簡單,劉豹子夜覲皇帝,願意交出西北軍的軍權,以換取一道賜婚的聖旨。皇帝一聽,哪有不願意的,當即便擬下聖旨,昭告天下,將護國公之女劉戰雪許配給王甫生之子王朝宗為妻。
劉豹子手中的幾十萬兵中最強勁的便是西北的十五萬大軍,如今他將這兵權交了出來,劉豹子手上也就只剩西南的五萬殘兵。這樣的劉豹子就算與王家聯姻也難成氣候了。皇帝自然樂得成全。
皇帝的聖旨一下,是不認也得認,王家也只能領旨謝恩了。當然這其中也包括王甫生。
王老夫人氣得病了,躺在床上好幾天。繡心親自伺候在床前,王老夫人握著繡心的手頗為感慨,原先她還處處瞧不上繡心呢,如今瞧上去,簡直是怎麼看怎麼順眼。哎,一想到以後家裡要多一個母夜叉,王老夫人就忍不住揉著額頭哎呦了一聲,“咱們王家以後可沒清淨日子過咯。”
繡心寬慰道,“母親暫且寬心,莫說劉姑娘興許沒有母親想得那樣糟,就算她當真如此,她也已經嫁入咱們王家,是咱們王家的媳婦了,還怕沒有法子管束著她?”
王老夫人一聽,稍稍寬慰,“你說得倒是這麼個理兒。”
相較於王老夫人,聖旨頒下來之後,王甫生倒顯得相當鎮靜,甚至沒多說一個字,反而讓繡心有些七上八下的。如今天氣漸冷,這日江氏派了人給繡心送了兩件孔雀毛的氈子過來,一件是給繡心的,另外一件是顯然是給王甫生的。繡心自然歡喜非常,穿上之後,愛不釋手,“還是母親疼我。”
停了停又問,“蘭香,二爺可回了?”這另外一件氈子繡心還想給他試試呢。
蘭香迅速地答了,“回了,現下……”她頓了頓,“在,在書房呢。”
如今的繡心可沒那麼好騙了,將身上的孔雀毛的氈子脫了下來,皺眉問道,“他去哪兒了?”
蘭香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實話,“二爺……二爺他去了褚姨娘那裡。”
繡心心內一緊,彷彿有什麼東西攥緊了她的心,讓她一陣陣窒息,眼前也有些發花。蘭香卻是見著繡心臉色發白,擔憂地喚道,“姑娘,姑娘你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
繡心過了好一會子才緩過來,“沒什麼。我同他成親亦小半年了,他還未去過姨娘們那裡,傳出去該說我善妒了,這樣也好。”
蘭香見繡心如此,也不知她說的話有幾分是真的,但也只能從旁寬慰道,“姑娘若是真能如此想,那才是大好的。”
畢竟,就蘭香來看,先不說這府裡已經有了兩位姨娘了,恐怕不知什麼時候還要再添呢,姑娘若是看不透這點,以後豈不是日日以淚洗面?
繡心如常一般用了飯,只是不知為何,她覺著今日的飯甚沒有味道,連她最愛的碳烤乳鴿都吃得無滋無味。
在一邊伺候繡心用飯的琴香問道,“姑娘,可是膳食不合口味?我讓膳房裡再給姑娘換一桌來?”
繡心搖頭,“不用。”
用完了飯,蘭香問繡心要不要去外頭走走消消食,繡心只覺身子疲乏,“我有些累了,想歇著了。”
蘭香應是,讓小丫頭們提了水進來給繡心洗漱。
繡心將釵環卸下,只穿著對襟的小襖子,窩在床上拿著一本武俠演義隨意地翻看。這本書是她最近在王甫生那裡淘來的,昨日她都看得有滋有味,可是不知為何,今日卻一點也看不進去。
她將書放下,側耳聽外頭的聲音,起風了,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她感到了一陣陣冷意。
扣扣。
外頭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