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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繡心虛弱地道,“好許多了,勞煩你每日來瞧我。”
戰雪看著繡心一日不如一日,心酸不已,撇過頭去不忍再看,“你好起來,我便心安了。繡心,我知你如今萬念俱灰,只是身子是你自己的,你若有個好歹,不說我同蘭香姑娘會傷心欲絕,你的母親又如何自處呢?”
“戰雪,我若不這般想,你以為我如今還能在這世上苟延殘喘?”繡心的頭轉向她這邊,空洞洞的眼睛瞅著她,“恨只恨我一顆心錯付了出去,若是以前……咳咳……”說著說著,繡心便是一陣猛烈的咳嗽,蘭香忙趕上去拍著繡心的背替她順氣。
戰雪知她說的是王甫生,一邊心裡暗恨他心硬如鐵,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繡心又兩度懷著他的孩子,如今她此般模樣,他竟連瞧都不來瞧上一眼,實在是可惡至極!
“戰雪,我聽說你父親重新拿回兵權了?”
“是。”戰雪道,“現如今天下大亂,外族虎視眈眈,這世上除了我父親還有誰能陣得住胡族?”
繡心點了點頭,“如此甚好。”
戰雪有意將話題往有趣的事上頭引便道,“你可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候可是萬花綻放的時候,等這個寒冬過去了,春天也便來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繡心說著說著便乏了,閉上了眼睛發出了均勻的呼聲。戰雪站起身來,輕輕撥出一口氣,“這樣下去不行,我得去找二爺,不能再讓繡心耽擱在這裡。”
蘭香行了一禮道,“那一切便拜託姑娘了。”
王甫生雖則是戰雪的公爹,可戰雪可一點沒把王甫生當做自己的乾爹,把兩個看守書院的小廝掀翻在地之後直直地闖入書房,砰地一聲一腳踢開了房門,指著王甫生的鼻子罵道,“王甫生,你到底是幾個意思?你若是心裡還有繡心,就去跪著求她原諒,若是你要休妻他娶,那便趕緊將休書寫了,何必再折磨繡心?”
王甫生正提筆在硃紅的奏摺上批閱,聞聽此言也不過略略抬了抬眼皮,“戰雪,這就是你同自己父親說話的態度?”
戰雪可不吃他這一套,“父親?這話你也好意思說?”戰雪一腳蹬在桌子上,“王甫生!今兒個,這休書你是寫也得寫,不寫也得寫!”
王甫生將筆放下,抬起頭來瞧著她,“這休書我若是不寫呢?”
“不寫?”戰雪一不做二不說揪起王甫生的衣領,舉起了右拳,“你寫不寫?”
此時此刻,王甫生依舊鎮定自若,“戰雪,你莫忘了自己的身份。”
戰雪可不管這些,“你威脅我?你倒是有本事讓朝宗也寫封休書休了我啊!我可不怕你!”
王甫生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戰雪彷彿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悲痛,“你以為我不想嗎?”
那封休書,你以為他不想寫嗎?
每當提筆,每當在紙上寫下一個字,每當想到寫下這個之後,他與繡心便再無交集,他便心如刀割。於是,只能寫了撕掉,寫了再撕掉,如此重複迴圈,沒有盡頭……
戰雪閉了閉眼,帶著哭腔道,“繡心快不行了……這封休書你若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