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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繡心這次病得非同小可;高熱了七八天;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王甫生為了繡心,連朝也不上了,整日陪在床榻邊,衣不解帶;幾日下來,鬍子拉碴;形體消瘦;哪裡還有當朝首輔的風姿?
只是最後連陳御醫都束手無策,只說全靠二夫人自己的意志,能熬過去便過去了,熬不過去便……
王甫生身形晃了一下,彷彿站立不住似的。
王老夫人見王甫生如此,嘆了口氣,“你跟我來。”
“跪下。”
王甫生依言跪在祠堂蒲團上。
“甫生,我且問你,崔氏繡心在你心裡是個什麼地位?”
王甫生嘴唇翕動了幾下,終於沙啞地開了口,“重於我命……”
老夫人舉起鞭子就往王甫生身上打了一下,“不孝子!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這樣要死要活的!你為了她父親,拿著整個王家去冒險,你為了她將整個王家攪得人心惶惶,現在,你又要為了她這樣糟踐自己?”
王甫生彎腰磕了一個頭,“母親,兒子知錯,可是兒子沒有辦法。”
老夫人頹然坐了下去,“我知你愛重她,可是愛之過重,則是萬丈深淵,你是當朝首輔,亦是我王家的掌舵人,你難道要為了一個女人棄我王家於不顧?”
“母親……”
王老夫人道,“好了,該如何做,你應該清楚得很,不需我再多言了。”
繡心病重的訊息到底瞞不住,傳到了江氏的耳朵裡。江氏悲痛欲絕,來至王府哭了好幾回,眾人怎樣都勸不住。
“我的兒啊,我的兒啊……”江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面又問,“到底是誰,是誰害的我兒?”
蘭香擦乾眼淚道,“還不知道,二爺把好些丫鬟僕婦給抓起來了,可現在還沒個頭緒。姑娘素日所食,有外頭帶進來的,也有自家小廚房做的,也有王家大廚房做的點心,實在很難查證那些紅花等物是哪裡來的。”
江氏垂首道,“如今我們崔家遭此大難,繡心此次小產之後,以後生育都是個難題……就算熬過此難,恐也沒個依仗,在這王家的日子豈不是舉步維艱?”
蘭香垂淚道,“誰說不是呢?”
江氏忍不住又流下淚來,撲在繡心身上哭道,“我苦命的兒啊!”
“母親……”繡心微微地睜開了眼睛。
江氏嚇了一聲,忙握住繡心纖細的手,“女兒,你醒了?”一面又觸到繡心的額頭,感覺涼沁沁的,心內大安,唸了一句阿彌陀佛,“總算是退了熱了。”
“母親,你來了?”
江氏憐愛地撫摸著繡心的臉頰,“我如何能不來?上回來見你,你還騙我說是受寒……哪知道……”
繡心搖了搖頭,“咱們家出了那樣的事,我又怎能再讓母親擔憂呢?”
江氏道,“女兒啊,這王家家宅複雜,如今咱們崔家又失勢,你又……”江氏將再難生育這四個字縮了回去,“你在這王家立足豈不是更加艱難?還不如隨我回去修養一段時日再說?”江氏的意思,這一次接女兒回去修養,短則一年半載,多則三年五載,甚而乾脆便不送回來了也是有的。
“母親,這事還是要同二爺商議一下,再則,害我之人還未查明,我如何能這般一走了之?”
江氏點頭,“的確如此。”
蘭香道,“這件事,二爺正在著手去查,這些天已經關了好些丫鬟僕婦了。”
繡心問,“都是哪些人?”
“都是膳堂的人還有一些管事的嬤嬤。”蘭香道。
繡心沉吟片刻,“陳御醫說我是長期服用紅花、麝香等物引起的,想必那人手頭上必然還有許多紅花和麝香,咱們不如搜一搜府裡,瞧瞧誰有這些東西。”
江氏道,“就算以前有,現下出了事恐怕也早丟了去了,如何還能留在手裡?”
繡心道,“這可不一定。要害我的人,一定不是個小人物。王甫生已經將好些人關了起來,那人定以為這事揭過去了,恐怕正是放鬆警惕的時候,這時去搜一搜,興許真能搜出什麼來。”
繡心話音剛落,翠香便掀簾子進來道,“姑娘,二爺派了好些人在搜院子呢。”
江氏與繡心對視一眼道,“你與他倒是想到一處去了。”
很快,這事水落石出了。
當王嬤嬤聲淚俱下地跪在她面前要繡心饒她一命時,繡心心中只剩下麻木和冰冷。
王嬤嬤見繡心無動於衷,轉頭又朝王甫生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