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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繡心點頭,心內不免傷心難過,難不成這一輩子都要這樣裝下去?
幾日之後,王家將聘禮送來崔府,婚期亦定了下來,就在八月初八,算起來,不過月餘了。江氏忙著和崔正凱商量陪嫁之物,崔正凱素日來亦偏疼繡心,故而除了按著錦心的例,給了八萬兩銀子、幾百畝田地之外,還額外給了繡心十幾家鋪面並一些珍寶古玩之類。江氏自然也將自己多年來的私房拿了出來,不單有八十八匹上好的錦緞,幾十件金器,還有玉釵,擺件等物。除此之外,江氏從江家帶過來的小部分陪嫁亦都給私給了繡心,這其中包括在江南的幾十家鋪面,還有在京城的一家酒樓,另有五千兩黃金,以及在京郊的一座賞心苑。
這嫁妝之豐厚程度比之剛嫁出去的崔怡心來說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
“母親,這賞心苑如何給了我來?母親平日裡不是最喜歡去那裡小住幾日的麼?”繡心皺眉道。
“那裡風景獨好,給了你正合適,我也老了還能去幾次?”江氏道,“你須醒得,這些嫁妝你自己得保管好,決不能讓任何人沾手。田地鋪面早已有了專人打理,你只需定期核對賬目便是了。在京城的酒樓是我私自置下的產業,交給了丁掌櫃打理,日後有事你同他商量便是。”
“是,母親。”繡心一面點頭一面又落下淚來,緊緊地抱住江氏,“母親,我捨不得你。”
江氏拍了拍繡心的頭,亦是流淚,“傻孩子,母親日後不能護著你,日後你須得步步小心,懂得麼?”
“嗯。”繡心點頭。
母女兩個哭了好一會子才止住淚,江氏問道,“你房裡那幾個丫頭你想帶哪些去?”
繡心道,“母親覺得哪幾個好?”
“你房裡一等丫頭就是蘭香和琴香了,蘭香穩重做事周全人又老實,一定要帶去。琴香,伶俐活潑,繡活做得不錯,也還不錯。翠香蓮香丹香幾個還小,不甚懂事。我琢磨著是不是把我房裡的含香給了你去……”
繡心忙止住江氏的話頭,“不成不成,含香在母親身邊七八年了,怎麼能給了我呢?我瞧著翠香和蓮香還不錯,就帶這四個人罷了。”
江氏想起明香那檔子事兒,又提點了繡心一句,“雖則這些丫頭是跟著你自小一塊兒長大的,也保不齊有那些個吃裡扒外的,你得好生看著些,莫讓有些不知輕重的妄想爬上爺們的床。”
繡心道,“不是有些人會將自己的陪嫁丫頭給了家裡的爺嗎?”就像崔大老爺有個姨娘就曾經是崔大夫人的丫頭。
“你給是一回事,那些丫頭自己爬床又是一回事。”江氏道,“把丫頭給自家的爺,一要那丫頭是個能籠絡住人的,二又要你能鎮得住她。繡心啊,那四個丫頭裡,琴香的姿色是最好的,按理說是最合適的。不過我想著,那王甫生身邊可不缺女人,你沒必要去走這一步,知道麼?”
“嗯。”繡心點頭,“母親,我自己也想過了,我嫁過去只當個賢妻便好了,他寵愛誰我都不管,他能給我嫡妻的尊重便好。”
江氏點頭,“正是這個理兒,在那些個姨娘面前,你需得立威,讓他們知道你是嫡妻,她們誰也越不過你去。”江氏暗想,自家女兒心內沒個心計怕是沒有把夫君攥在手心裡的本事,還不如退一步做個賢妻明哲保身,這樣處事是最穩妥的。
這些日子,江氏細細把宅門之事同繡心細細講了,恨不得將自己平生所悟盡數灌輸給繡心去。繡心聽了,只覺得腦仁都隱隱發疼了,半夜做夢都夢見她困在一大堆女人裡。正煩悶時,卻聽得蓮香來報,“姑娘,劉家小姐來了。”
繡心連忙起身迎了出去,喜道,“戰雪,你來了。”
戰雪進了門,先將袖子往上擼了一截,用手扇著風,“你不來瞧我,我就只能來瞧你了。”一面說一面自己尋了張凳子坐了下來,“有沒有冰?”
繡心亦坐了下來,“你才在外邊受了熱,這會兒吃冰的,怕是對腸胃不好。你先歇一會子,我再讓人把冰鎮的西瓜拿上來。”
戰雪笑道,“嘖,你們家啊,忒講究了。我自己在家裡還不是胡吃海喝的。”
“我們家還講究呢?那王謝崔孫四家才是真正的講究,我們家算什麼。”
戰雪點頭,“說的也是。你亦要嫁入王家了,以後想再見你恐怕不易了。”
“的確是。”繡心頓了頓,促狹地湊近戰雪道,“我要成親了,那你呢?還沒相中的公子?我聽說護國公都快急瘋了,間天兒地約朝中大臣的年輕公子到府上小坐。”
論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