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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香無法,只得低著頭出去了,臨走時還瞅了昏迷在床上的修心一眼。
王甫生見繡心閉著眼,纖長的睫毛輕輕地眨動,許是因為發熱的關係,兩頰的紅色直透過白皙的肌膚蔓延開來,那秀麗的唇正一張一合地吐著零碎的字句,“王,王甫生……”
他聽得她竟在喚自己的名字,一時喜從中來,用那沾溼的帕子輕輕地擦拭著繡心臉上還有頸部的汗,“我瞧你也是個嘴硬的,明明做夢都在喚我的名字。”
“我……我不要嫁!我不要嫁!我不要嫁給你!”彷彿做了什麼噩夢,繡心驚叫出聲,似乎遇見了極為可怖的事情。
王甫生方才還柔軟成一片的心登時碎成渣渣,冷哼了一聲將手中的帕子啪得一聲扔在盆子裡,濺出幾滴水花,“我這是何苦來的?”他見她病了,腦子一熱,居然想親手服侍她,結果聽見了這樣不知好歹的話。
他起身往回走,將將走到門邊時,卻聽見她又囁嚅了一句,“好難受,好疼,娘……”
他回身至她床邊,用力捏住她的臉頰,“想要娘?嗯?”
“娘……”她又囁嚅了一個字之後嗚嗚哭了起來,眼淚如滾珠似的流下來,流到他的手指處。
溼溼的,熱熱的。
他想起來,她其實才十六歲,與他兒子一般大。可是,這個女人卻總是有惹他勃然大怒的本事。面對他兒子,他有一百種手段,可面對她,他卻一點法子都沒有。
他低下頭,親了親她的眼睛,然後吻掉了她臉頰上的淚水,嘆了口氣,“小祖宗,我真是欠了你的。”
他這才重新坐了下來,過了一會子又聽她喊水,忙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溫茶,親自用小勺服侍她嚥下去了才罷。五更時,大夫終是來了,給繡心開了方子。接著又是一通忙活,待繡心喝下藥去,重新睡下,天都已經微微亮了。
莫硯見王甫生面有疲色,便道,“二爺,您快回去歇歇罷,還是得小心身子才是。”
此刻繡心已喝下了藥,瞧著臉色好了些,王甫生便囑咐了蘭香幾句,回房歇息去了。
☆、第30章 回京
第三十章回京
繡心醒來時已是辰時,因退了熱,繡心身上覺著鬆快了不少。蘭香服侍她用了碗小米粥,繡心才覺著自己恢復了些氣力,一時想起昨晚蘭香那樣細心的照料她,故而拉了她的手感佩道,“蘭香,還好有你。”
蘭香張了張口,到底沒把是二爺照顧了她一宿的事說出來,轉而笑了笑道,“姑娘,二爺派人來說了,你若是病好得差不多,咱們今兒下午就啟程,你若是還覺著不好,咱們就再歇一日,明日再走。”
繡心伸了個懶腰,“我倒覺著還好,咱們準備準備,下午就啟程,我也想母親了,真希望快點見到她。”
接下來這三四日,倒是順風順水,一路疾行終於到了徐州地界,過了徐州,就到了京城。繡心很是激動,離家這樣久,終於要回了。
這一路上,王甫生一輛馬車,她一輛馬車,她整日避著他,他似乎也無意親近,故而這幾日兩人倒不曾說上幾句話。今日到了徐州,繡心的情緒明顯高漲了些,臉上終於見著笑影了。
在徐州這一晚,王甫生照例是包下了整座客棧。客棧的掌櫃的是個四十餘歲的男子,穿著青色長衫,倒不像是專門經商的,反而有幾分讀書人的模樣。王甫生與之細聊,果然此人早年曾經中過同進士,奈何他見不慣官場的爾虞我詐,乾脆辭官回了老家徐州開了這家客棧避世度日。
那掌櫃的姓馮,見王甫生貪圖氣度不凡,便生了結交之心,故而倒坦然將自身的底細告之。王甫生除了在官場之上游刃有餘,亦喜歡結交一些廟堂之外的人士,故而便放下了身段,與之相談甚歡。
一番交談下來,馮掌櫃著人將院子裡大樹底下埋了十多年的上好女兒紅給挖了出來款待他,且親自替他斟酒,言語間便問及他家中之事。王甫生存了個心眼,並不曾將自己真實身份告之,只說自己出身世家而已。那馬掌櫃又問他家中妻小,他便道,“妻子十二年前便去了,如今膝下只有一兒。”頓了頓,王甫生又道,“不過馬上便要娶一門填房了。”
“原來如此。”那馮掌櫃膝下只有一女,而今也到了出嫁的年齡,奈何女兒自小跟著他讀了些書,心比天高,不願意嫁給那些販夫走卒或是滿身銅臭的商人,故而馮掌櫃便悄悄地讓夥計請小姐出來,替王甫生斟酒。且瞧她能不能看上他,若是能看上,將女兒給了他做個姨娘也是不錯。
十多年的女兒紅入口純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