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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好曲子出來?
王甫生眨了眨眼,“我若吹得好,繡心你準備如何打賞我?”
繡心哼了一聲,“你且先吹來聽聽罷。”
王甫生果然從袖子裡拿出一根玉笛,對著江面吹了起來。笛聲清脆悠揚,合著濤濤水聲越發動聽,繡心撐著下頜,呆呆地聽著,心內想,沒曾想他還真有兩下子,德行雖不好,這點子東西倒擺弄得不錯。江面起了一陣風,將他烏黑的長髮揚起,深紫色的長衫亦是迎風而揚,他逆風而立,倒頗有幾分芝蘭玉樹的味道。繡心瞧著他的側臉,心頭輕輕一動,在月色下瞧,他也不怎麼老嘛。
王甫生吹完曲子,回頭見繡心神情,漆黑的眸子亮了亮,裡頭似乎點燃了一把火焰,不由得伸手握住了繡心的肩膀,壞笑道,“如何?我吹得不錯罷?你準備如何打賞我,嗯?”最後一個嗯字特特提高了音調,繞了好幾個圈兒,頗為挑逗。
繡心的臉登時就紅成了春桃一般,“喂,你且放開我。”
王甫生不知是被景色所迷,還是被眼前的美人兒所迷,行動越發放蕩起來,伸手捏住了繡心的下巴,“美人兒,不如讓爺香一個?”說著,便要湊上來。
繡心沒想到他竟如此無賴,慌亂中握住了茶杯,兜頭便將茶水灑了他一頭一臉,還有幾片茶沫子粘在了他的頭上。果然只是皮子生得好,內裡還是一肚子花花腸子,不對,就算他皮子生得好那也是一老皮子了,不經看了!
“你……”繡心將茶潑了之後也有些氣怯,喏喏道,“是你無禮在先的。”
王甫生抬手抹了一把臉,也不生氣,伸手道,“給我一塊帕子。”
繡心一愣,將袖中的白帕遞了過去。
他用白帕子擦了擦臉,又擦了擦自己的頭髮,望著繡心嘆了口氣,“我說繡心,你做出的事總是讓人始料未及,就比如你謊報八字,還有詐病逃婚。”
“我……”繡心低頭,無言以對,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在這件事上,她總是不佔理的。
王甫生伸手抓住了繡心的手,將她的衣袖往上捋了捋,露出那串紫檀木的佛珠來,“你還帶著它,我還以為你早丟了呢。”
這串佛珠自王老夫人給她戴上後,她日夜戴著也沒想著摘,不知不覺已帶了月餘,如今王甫生忽的提起,繡心倒是一愣。接著,王甫生將自己的衣袖往上挽了挽,露出一串一模一樣的佛珠來,“我也還戴著。”
繡心看著他手腕,怔住了,“你……”
他倒沒有深講吓去,起身道,“今兒個也晚了,咱們都回房罷,明兒還要趕路。”一面說,一面回過頭來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繡心,“燕州可是繁華之地,你若有什麼想要的,我讓人去替你買了來?”
繡心道,“沒什麼想要的。”
雖則繡心說了沒什麼想要的,但王甫生到底著人送給她一個巴掌大的白玉雕制的小兔子,那兔子的眼睛用紅色寶石鑲嵌在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著實令人喜歡。蘭香見狀笑道,“咱們未來姑爺對姑娘你還是挺用心的嘛。”
繡心哼了一聲,嘴硬道,“誰稀罕。”
琴香笑著將那玉兔搶了過來,“姑娘若不要,便給了我好了。”
繡心起身追道,“你個小蹄子,慣會尋隙,我哪裡說了不要,你這便搶了去!還不快還給我?”
琴香嘻嘻一笑,“姑娘不是說了不要的嘛,如何又要了?”
蘭香道,“琴香還不停下來,這是未來姑爺送給姑娘的,姑娘縱不要也輪不著你要。”
琴香這才停了下來,將玉兔遞到繡心手上,“姑娘你既要可得好生收著,可莫丟了,沒得說是我拿去了。”
蘭香見琴香說得不三不四,皺眉道,“你這說得什麼話,人越大了,越發不知輕重了!”
繡心平日見琴香服侍得也盡心,並不同她計較,“罷了,這回便算了,琴香也是玩笑,只是這回之後可不能有下回了。”
琴香笑著摟了繡心一下,“還是姑娘待我好。”
一路順風,兩日後便靠近了充州地界。充州多山,多石,江河蜿蜒,風大浪大,水流湍急。繡心便開始覺著悶悶地不舒服,食慾不振頭也昏得厲害,船上大夫診治之後道是暈船,給開了些藥。繡心吃了藥之後卻不見好,這日午間勉強用了飯之後,竟全嘔吐了出來。蘭香忙喚了人送來清水給繡心漱口,又服侍著繡心換了身衣裳。奈何,繡心的症狀一點也不見好,至了晚間水流湍急處,船身搖晃得越發厲害,繡心暈得不行,直躺在了床上,臉色蠟黃,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