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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了,就連東西都添置了不少,這不是要得寵的架勢?”
“哪兒能呢?”另外一個小丫頭切了一聲,“周姨娘要姿色沒姿色要情趣沒情趣,二爺不過是可憐她幾十年默默無聞,才想起她來罷了。他真正寵愛的還是我們主子。”
另一個丫頭笑道,“你說得也有理,可是不管誰得寵,反正咱們的新夫人是徹底沒戲了。你說她才剛嫁進咱們府裡沒幾天就被二爺折磨成那個樣子……”那丫頭說到這裡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地道,“聽說在床上躺了好幾天呢……二爺可一眼也沒去瞧過。現下又這樣寵著周姨娘,明顯是故意落新夫人的面子嘛。”
兩個丫頭嬉笑著越走越遠,繡心立在原地,臉色白得如紙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
☆、第48章 家宴
第四十八章家宴
蘭香見繡心臉色實在難看;擔憂地問了一句,“姑娘你沒事罷?”
繡心勉強笑了笑;“無事。”這樣更好;彼此相安無事。
蘭香陪著嘆了口氣,“姑娘你莫把那些事放在心上只怕還好過些。”
繡心轉身往回走;“我何嘗放在心上過。”
次日便是七月十五;王家每月月中都要在月華樓舉辦家宴;席間諸人飲酒談天;賞月作詩也是別有一番意趣。端懿一向很重視每月一次的家宴,這一次繡心將將嫁進來;端懿特特請了外頭的一等伶人進府。伶人亦稱為伎,與外頭的妓有很大的區別。伎又分為官伎和家伎。伎一共分為三等,一等的伶人有些甚至能進宮做樂伎和舞伎;甚至能封為女官。當初褚藍鳶便是一等官伎,許多達官貴人王孫公子要見玉人一面還得看她的心情。
雖說近來繡心心情鬱郁,但美酒佳餚在前,繡心亦暫時忘了那些。醬乳豬蹄,清蒸鱸魚,水晶蝦餃……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繡心一邊啃著豬蹄一邊感嘆,嫁入王家也就這點好了。
前頭臺子上有幾個面容極美的姑娘,中央那位穿著紫色紗衣,梳著靈蛇髻的正在彈琵琶,素白的手撫在琴絃上,端的是賞心悅目。左邊穿著粉色衣裳的正在彈著古箏,右邊的穿著一身白色紗裙的正在吹笛。
繡心在心底暗暗嘆了一聲,轉過身來悄聲同蘭香道,“你說這些伶人們,各各色藝雙絕,可比我強多了,只是可惜出身不好,即使再名聲在外,也免不了給人家當妾室……”
繡心話音未落,便聽得耳邊響起熟悉的微微沙啞的男中音,“孫兒來遲了。”
繡心抓著豬蹄的手一僵,一個不留神,那豬蹄便咕溜溜地從繡心的手中滾了下去,直落到王甫生的腳邊,將他那寶藍色的長袍弄上了一大塊汙漬。
底下響起了輕輕的嗤笑聲。繡心一窘,一張臉微微漲紅,雙手糾結地握在一處。
王甫生倒是泰然自若,就連眉毛都沒動一下,躬身繼續道,“今日家宴,大家聚在一處原本就是為了取個樂子,看伶人們表演固然好,只是咱們王家乃詩書禮樂之家,在此月圓之時,不如各自拿出看家本領出來,如此這般才有趣呢。”
端懿拍手稱好,“妙,妙極了!甫生你這個提議可真是不錯,咱們家自上到下,哪個沒有幾手絕活,安陽,你的古琴不是彈得很好麼?坊間還有詩作呢,你今兒個可莫要推辭才是呢。”
安陽笑道,“老祖宗,外頭那些說法實在言過其實了,我哪裡就有那樣好。再者,我亦多年不碰琴了,老早生疏了,恐怕連琴絃都不知怎麼撥弄了呢。不過,我家慕嫣倒是學了十年的琴,如今在琴藝上雖不能說是精通,但拿出來供大家一樂總是有的。”王慕嫣是安陽的嫡女,性子平和,安靜,照老話說,那就是個悶嘴兒的葫蘆。
安陽先抑後揚地說了那麼一大通話,繡心也沒留心去聽,只因為王甫生徑直坐在了她身邊。他的氣息離她這樣近,繡心禁不住渾身僵硬,彷彿在砧板上待宰的魚。王甫生面上不覺,心內卻也不平靜。
自暴風雨之夜過後,這還是他第一次堂堂正正地對著她。她的背挺得直直的,顯然是怕了他。他心內泛起一種深切的悲哀,自己作的孽,這苦果也只能自己嚐了。祖母曾說,要他去求她原諒。他不是不想,他只是害怕見到她那如冰錐子似的目光。
不知是因緊張還是如何,王慕嫣彈錯了好幾個音,手法也並不熟練。繡心雖在音理上不甚精通,但欣賞的能力還是有的,這王慕嫣彈得還不如方才那個粉衣的伶人好。不過想想也可以理解,那些伶人自五歲開始學藝,藝之一字於她們而言是維持生計和地位的保障,而對世家千金而言,琴不過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