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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啊?!”
她是真的著急,裴家如今就哥哥這一房的血脈,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她可如何對得起死不瞑目的哥哥!
想著死在外頭、孤苦無依,等著子孫去接他回來的哥哥,老夫人的心口就是一陣止不住的絞痛。
她捂著心口,嘴長得老大,似乎喘不過來氣的模樣,臉漲得通紅。
嚴霆見此大駭,趕忙從一旁櫃子上拿了藥,服侍老夫人服了下去。之後又是灌水,又是順氣的,老夫人才緩過來勁兒。
老夫人怔了一瞬,便捂著老臉哭了起來,哭她可憐的哥哥!
“這可怎麼辦啊……”
老夫人手上青筋畢露,瘦得皮包骨頭,臉上的皺紋溝壑縱橫。不知何時,以往那個細皮嫩肉養尊處優的老夫人不見了,變得蒼老,宛若一個進入遲暮的老嫗。
嚴霆有些不忍目睹,不禁道:“娘,你別擔心,兒子會想辦法的。”
“你能有什麼辦法,連鎮國公都惹不起的,我的兒啊,你怎麼惹得起!這是要讓我們裴家絕了後啊!”
“娘你忘了,兒子也是有靠山的,你先不要慌,兒子出去打聽打聽裴家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看能不能想想辦法。”
老夫人想起兒子是許貴妃那邊的人,鎮國公惹不起的,說不定許貴妃便能惹起呢?這個念頭讓她宛如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她緊緊捏著嚴霆的手,連聲說讓嚴霆一定想個辦法出來,可不能讓裴家絕了門戶。
嚴霆望著滿臉焦急的老夫人,連話都說得不甚清楚。
他猛一閉目,緩緩地點了點頭。
……
那麼艱難的一步又怎麼可能輕易的走出去呢?
嚴霆正處於矛盾與掙扎之間,緊接著第二日便發生了一件大事。
裴家死人了。
死的是裴家三房的三爺。
一大早,尖叫聲在三房所住院落的上空盤旋著。
裴家人蜂擁而至,發現裴三爺死在了書房裡,他在書案之後正襟危坐,面帶笑容,卻七孔流血,死不瞑目。
書案上,硯臺下,壓了一紙手書,上面是裴三爺的筆跡,寥寥寫了兩行字,大致上是說生無可戀,才自行求死。
也就是說裴三爺是自尋短見的?
整個裴家上下都不信,要知道昨日裴三爺還為了分家之事與二房的二爺鬧騰得厲害,兄弟二人一言不合差點沒大打出手,怎麼可能就是一夜便自尋短見了呢!
所有人目光不禁都轉向裴二。
裴二眼珠渾濁,一副酒色燻心的模樣。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裴楠三個兒子中,也就是裴二最沒有出息,吃喝嫖賭樣樣俱全。以前顧忌著老爹在,還略微收斂一點。自從裴楠被罷官流放,他便宛如脫韁的野馬,成日裡不著家,只曉得在外頭廝混。
這些日子裴家內亂,大多便是因為他。他欠了賭坊一大筆銀子,賭坊追債的人上門討債,按了裴二手印的借據,讓裴家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原來裴二竟在賭坊借了數比攏共一萬兩的銀子,因一直拖欠未還,利滾利如今要還近三萬兩。
三萬兩?!
換著之前的裴家,自然是不在話下,可經過裴侍郎的被流放,與近幾年的坐吃山空,如今估計需要砸鍋賣鐵才能湊夠,這也是裴三為什麼要鬧著分家的緣故,家裡如今已經是窮途末路,總不能拖著全家去陪他死。
裴二見所有人都望他,神色慌張的搖了搖手,“你們幹什麼都看我!他是我親兄弟,就算他和我鬧騰,我也不可能對他下此毒手。更何況昨兒我一直在自己院子裡,從來沒上三房這裡來!”
這倒也是,裴二從來色厲內荏,膽子也小,要不然裴三一個做弟弟的,也不能鬧去他頭上。
裴二夫人也給丈夫作證,“昨兒三爺和二爺鬧騰,之後二爺便一直沒出門。本來在正房,後來我與爭了兩句嘴,便去了榮姨娘那裡了。”
榮姨娘也點頭稱是,說二爺一直沒離開她那裡,之前趕來這裡,還是剛從床上爬起來。榮姨娘房裡的兩個丫鬟也出來作證了,確實與二爺無關。
那麼到底是誰下此毒手呢?
裴二似乎想到什麼,突然渾身顫抖起來,上下排牙齒直打架,“會不會是送來死貓那人……”
一陣寂靜過後,哭嚎聲、尖叫聲頓時響起,所有人都面若死灰,抖若篩糠。
“這是要絕了我們裴家的滿門啊!”
裴老夫人發出一聲泣血哀嚎,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