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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娘能清醒過來,總有一日!卻發現這只是奢望……”
這幾日,平心靜氣的時候,嚴嫣也曾靜靜想過了。哪怕她把所有的錯都歸咎於老夫人裴姨娘之類的等等身上,也抹除不掉一個事實,沈奕瑤從來不信她這個女兒。
每次被沈奕瑤訓了,嚴嫣也很後悔,也想表現的好,讓娘開心。可她從小秉性便是如此,又眼睛裡揉不得沙子,所以每每都會惹得娘不開心。每次被訓了,她憋屈之後是難過,便告訴自己下次一定能忍則忍,可事到頭上還是忍不了……
這就像是一個打不破的怪圈,而這次阿陌落水只是把事情更加嚴重化了……
嚴嫣抹了一把淚水,笑著開口:“蕙姨,你別擔心我,我真的很好,長這麼大再也沒有比這會兒更好的時候了,以後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再也不去奢求誰的贊同!”
“三姑娘……”
“蕙姨,我想求你件事,麻煩你遞個信給外公那邊,就說阿嫣想外公了,讓他派人來接我……”
蕙娘一愣,之後道:“好的。三姑娘,我等會便去。”
嚴嫣嗯了一聲,道:“那姓裴的這會兒肯定防著,你要是白日裡定然出不去。沒關係,她怕什麼,我來什麼,從今以後,我要讓她感謝上天她終於把我惹急了。”
……
蕙娘大半夜去鎮國公府送信,鎮國公自然不會信是沒事。
沒事這大半夜裡來,還說什麼阿嫣想外公了,讓他派人去接。
鎮國公是誰,是掌管著天下兵馬的五軍都督府的左都督,混跡官場幾十載,又怎麼會看不清這其間的嚴重性。
他皺著眉問蕙娘到底是怎麼回事,蕙娘也沉穩,只是道姑娘被夫人關起來了,關了好幾日,再問便不說了,只是道公爺問姑娘的比較好。
按下不提,第二日一大早鎮國公便招來了二子沈鼎的媳婦,讓她上威遠侯府一趟。並把大概的情況說了一下,讓她去了只管把阿嫣接回來。
沈二夫人姓史,名妍丹。史研丹乃山東人氏,史家是山東大族,雖是在朝中不顯,但幾百年家族傳承底蘊深厚。按理說像鎮國公府這樣的人家,娶兒媳婦什麼樣的都娶得。不過鎮國公曆來不重門第,只重人品。風聞史家家教森嚴,教出來的女兒個個蕙心紈質、淑質英才,又經過各方打聽,才求娶了史妍丹。
史妍丹嫁過來後,果不其然謙虛謹慎、文雅從容,莊重大方。對公婆盡孝,對夫君關愛,妯娌之間也相處甚洽,又因沈家大爺沈棟常年駐守邊關,大房一家子均是住在邊關的,鎮國公府中饋大權便由史氏掌管。她處事公正嚴明,治下有當,府裡府外,人人誇讚。
能做到這樣的一個婦人,自然是個精明的。聽了公爹的敘述,又見公爹神色嚴肅,沈二夫人心中便有數了。
讓人備了車,沈二夫人帶了一大群婆子丫鬟浩浩蕩蕩便去了威遠侯府。
都是親戚,來了自是要先拜見嚴老夫人的。
此時榮安堂門戶大開,一干訓練有素的丫鬟站於兩側,俱是低頭屏息垂首肅立。沈二夫人先是給嚴老夫人見了禮,然後便坐在下首吃茶說話。
沒一會兒,沈二夫人便直入正題,說道公婆想外孫女了,想接阿嫣回去瞧瞧,住上幾日,以解思念之苦。
要不怎麼說做了壞事心虛呢!嚴老夫人聽了這話,首先想到的便是有么蛾子了。要不怎麼不是接兩個外孫回去,偏偏說的是阿嫣。
她在想是不是走漏了什麼不好的風聲被鎮國公府的人聽見,又或者是有人往那邊遞信了?轉念她又想應該不會。
這幾年威遠侯府門戶把持的緊,嚴嫣身邊也就那麼兩個丫鬟都是些在府中沒根基的。至於沈奕瑤那邊就更不用說了,關人是她自己下的命,不可能還往回傳。再說了,沈奕瑤現在身邊也沒什麼心腹,以前陪嫁過來的人這幾年均被各式各樣的理由放了出去。
所以,也許只是湊巧?!
即是如此,為了不得罪鎮國公府,或者橫生其他枝節,嚴老夫人對一旁的趙媽媽使了個眼色。趙媽媽心神領會,便藉口出去了。
沈二夫人自然不是瞎子,當然也看到了這一幕。她仿若未睹,端著茶盞笑盈盈和嚴老夫人繼續拉著家常。
小佛堂那裡,門被開啟,陽光一下子便湧入這昏暗已久的小屋。
進來了一串丫鬟婆子,領頭的是趙媽媽。
她滿臉含笑,恭敬有加又不失親熱。
“咱們的三姑娘可是受苦了,三姑娘不知,老夫人這幾日宿宿睡不安穩,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