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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開始講古。
……
鎮國公眼睛雖比兵部尚書大,但有一句話叫小眼兒聚光。他終究不敵,放緩神色,哼了哼:“家事。”
好吧,這也算是解釋了。
老小老小,這兵部尚書在人前威嚴,在家裡也威嚴,也就在這老朋友面前才能露出些許其他的神色。
人這一輩子,總會遇見各種各樣的事情,對於他們這類人來說,外面的事從來不是事兒,也只有家事才能讓他們頭疼些許。
想起家中那個不成器的幼子,兵部尚書感同身受牙疼道:“好了,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有事就吭氣兒。你那女婿似乎求到陳侍郎跟前了,陳侍郎在我面前提過一句,我沒搭理他。我當時就在想,他不應該求得是你這老丈人?”
鎮國公面上似有譏諷,又隱沒下去。
兵部尚書繼續叨叨,“你這老傢伙也忒不是個人,是不是就想讓人求到你面前去?有意思嗎,這麼玩……”
鎮國公沒有理他,拍了他肩膀一下,便大步離去。他力氣大,兵部尚書乾瘦身板被他拍得一晃,差點沒摔了。那邊一群人神情緊張望著這邊生怕兩人打起來,這邊兵部尚書心裡腹誹,尼瑪,還以為是當年,老子現在年紀大了,可禁不起你這莽夫拍一下。
之後,他以不符合他年紀的矯健之姿跳了起來,指著鎮國公背影放話,“你個老匹夫給我等著!”
眾人抹汗,還好,沒打起來!這兩人年紀一大把,還這麼‘頑皮’!
***
嚴郅並不在府裡,被府裡下人找到時,正在外面和友人喝酒,喝得淋漓大醉。
下人說府中有事老夫人請他回去,他倒也沒敢耽誤,麻溜的便回來了。
他神態微醺,大腦還有些迷迷糊糊的,進了榮安堂一見老夫人陰沉的臉,頓時一個激靈,所有酒意煙消雲散。
他心中有些暗恨自己應該回房收拾一下再來的,免得嫡母聞到酒氣不悅,面上卻是笑盈盈的湊了過去,恭敬的問了安,又和一旁的嚴霆打了一聲招呼。
“娘,不知找兒子有何事?”嚴郅站在老夫人身側問道,這個距離算是一個很親近的距離,一直以來嚴郅的態度就是如此。
他對老夫人很親近,親近隨意到似乎自己就是老夫人的親生兒子,但平時又很懂禮數,從來不會因自己和老二老三待遇有所不同,便心生嫉恨。
這個分寸很不好拿捏,截止今天,嚴郅做的很好,哪怕他外面上來看就是一個整日裡無所事事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
老夫人本來陰沉的臉,見此軟了些,轉瞬又思及親兒子的大事,終歸嚴霆在她心目比較重要,於是怒意站了上風。
“誰跟你嬉皮笑臉的,你這個不孝子,老實給我交代,最近有沒有在外面惹事生非!?”
嚴郅下意識以為嫡母發怒是玩笑,可再看看神色不像,他頓時又一激靈,身體反應比大腦快,順勢就在老夫人腳前跪了下來。
他哭喪著臉,委屈道:“娘,這到底怎麼了?從何說起啊!”
‘娘’和‘母親’都是同一意思的稱呼,可娘卻是比母親來說要親近的多。嚴郅剛生下便被養在老夫人身邊,打從會開口說話便是叫的‘娘’。叫了幾十年,哪怕日後大了懂事後,同為庶子的其他人都是叫母親,唯獨他也沒改口過。
對於他沒改口,老夫人既沒有同意也沒有異議,就這麼叫了幾十年。其他庶子老侯爺去世便分家了,這個叫孃的庶子卻留在跟前。畢竟是養的第一個兒子,哪怕不是親生的,養了這第一個兒子後,當時為子嗣發愁的她連生了兩個兒子,說沒有感情是假的。
“你成日裡在外頭遊手好閒,結交些狐朋狗友,我從來沒說過你。這次你給我老實交代,是不是在外頭惹了什麼事?”
嚴郅心中有些忿忿,從小到大遊手好閒吃喝玩樂你都沒管過,甚至是縱容。這又是賣得哪門子關子?!跟著他又思及老夫人罕見的怒色,與一旁坐著的嚴霆,心中一驚。
“兒子在外頭並沒有惹事生非,娘你信我!”
老夫人眼神疑惑,嚴霆面色不顯。
“真沒有?”
“真沒有,兒子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在娘你面前說過謊了。你要相信兒子!”嚴郅表情嚴肅,神情中還帶點委屈,只差豎三根手指對天發誓了。
對於嚴郅,老夫人還是比較瞭解的,雖平日裡油滑了些,但是真孝順。大房平日裡沒其他進項,只靠府裡的月例過日子,不像老二老三,一個有爵位,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