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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靈風面無表情的替薛明揚把脈。之後,又再做了一些基本的檢查,然後面色沉沉的道:“歷祭祀。為什麼我發現……相公體內的毒,一點都沒有變化。”
薛明揚體內的毒一點都沒有變化,但歷祭祀的臉色卻一下子變了,那一瞬間。她似乎覺得有些什麼脫離了自己的控制。為什麼楚靈風會毫不猶豫的說出事實來,她昨天的暗示。難道一點作用都沒有?
“是麼?”容若也是面色一變,走了過去,少頃,語氣沉重道:“確實是。歷祭祀……”
一瞬間,房子裡的三人都轉頭盯住了歷祭祀等她解釋,歷祭祀一個自覺地經歷過無數事。泰山崩於面前面不改色的人,也不由的面上有些掛不住了。
狼堡沒有大夫。歷祭祀在狼堡一貫說什麼是什麼,從來也沒有人質疑過她的話,可現在,偏偏楚靈風和容若都是大夫,而且都是據說醫術極高的大夫,薛明揚的毒解了還是沒解,外行無處下手,對內行來說,卻是一目瞭然的事情。
因此現在楚靈風和容若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歷祭祀一時之間,竟然完全不知道怎麼解釋。
屋子裡一時間沉默下來,歷祭祀的臉藏在面紗之中,看不出什麼情緒,但是在幾人的注視下,眼眸很快垂了下來。
半響,歷祭祀低低的笑了一聲,再抬起頭的時候,一雙平靜的眼眸像是被冰塊凍結了一樣,不帶一絲感情。
“看來,是我低估你們了。”歷祭祀的聲音也冰冷:“你們兩個都是大夫,醫術高明,對異術看來也有些瞭解,我的催眠,對你們沒有起作用。”
這算是撕破臉了嗎,容若和薛明揚一下子警覺起來,兩人都往中間靠了一點,將不會武功的楚靈風擋在了中間。
楚靈風倒是並不覺得緊張,聽見歷祭祀這麼說,反倒是也笑了笑,道:“祭祀大人,你的催眠對我們倆確實是沒起作用,不但沒起作用,而且可能你還沒發現,昨天,你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如果說楚靈風他們沒有被催眠,讓歷祭祀意外的話。楚靈風的這句話,就讓她恐慌了,她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這話中的意思。
都是此道中人,楚靈風沒有找她的道,也就是說在被催眠的過程中一直保持著清醒。而她竟然裝作被催眠的樣子,沒有點破。
回去後,楚靈風不可能瞞著容若和薛明揚,於是她再一次出手的時候,作為楚靈風師兄的容若,一定會將計就計,做出些什麼舉動。
歷祭祀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像是什麼巨大的秘密被看破一樣,甚至於,她都不能穩住自己的身體,往後退了一步,坐在了椅子上,楚靈風眼尖的看到,她的手指微微的在顫抖,那是一種控制都控制不住的震驚。像是歷祭祀這種常年裝的沉靜如水的人,該是什麼樣的事情,才會讓她如此震驚。
歷祭祀這反應,容若和薛明揚也看在眼裡,其實他們兩現在比她還著急。因為他們知道歷祭祀反應這麼大,一定是推斷出了前因後果,她以為自己面對楚靈風最大的秘密,兩人的關係,已經被知道了。所以面對自己數十年未謀面的女兒,有些不知所措的。
但事實上,楚靈風卻什麼也不知道。如果一旦歷祭祀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給她帶來的震驚,絕不小於這時候歷祭祀所承受的。
容若和薛明揚都知道這事情是避無可避的,但因為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說出來才會讓傷害最小,因此倉促間選擇了暫時隱瞞,可如今看來,這事情,是瞞不住了。
薛明揚先忍不住了,抬手搭上楚靈風的肩,聲音有些乾澀的道:“靈風……”
這事情,由他說出來,總好過由歷祭祀說出來。而且看歷祭祀剛才的態度語氣,並不像是一個因為迫不得已的原因離開女兒的母親,那雙眼睛中流露出的冷厲,絕對不是一個母親所掩蓋有的。
薛明揚不願意楚靈風受到傷害。哪怕這傷害是她的母親給的。如果實在是不能避免,也希望可以減輕到最低。
可還沒待薛明揚繼續說下去,楚靈風又道:“歷祭祀,你也應該知道,人一旦被催眠後,說了什麼自己根本無法控制,但只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她不會說話。您猜猜。你都說了什麼……”
歷祭祀的眼神中現出一絲疑惑來,她覺得楚靈風的態度有些奇怪。而且作為一個二十不到的姑娘,她是不是太鎮定了。
即便在這些年裡。楚靈風在楚家歷練的心智足夠強大,但這也太鎮定了。在面對一個拋棄了自己母親面前,沒有愛沒有恨沒有糾結,這怎麼可能。
歷祭祀絕對不相信楚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