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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府,都平靜的像是完全不當做一回事。
薛明盛想了十幾年的勝利,就這麼來了,可沒有對手的悲慘來襯托。叫他覺得這勝利都有些不知如何去囂張喜悅,還有薛明揚和楚靈風太過鎮定的反應,叫他心中隱約的有些不安,慢慢地滋生開來。
不過當眾人到了庫房門口的時候,於珊娜也趕來了,這個如今已經是姨太太的女人,現在可完全不是前幾日深居簡出,低調樸素的樣子。
因為薛朗剛去世,所以於珊娜不能穿金戴銀,也不能打扮的太過豔麗,可她臉上的表情,卻哪裡有一點點剛失去丈夫的悲痛。
若是說以前,那一定是會悲痛的。她和薛朗二十年夫妻,還是有挺深的感情的。但那些感情已經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裡消失殆盡,兒子繼承權被剝奪和她失去了二夫人的位置,這兩件事,讓這份感情最後的一點希望也消散風中,徹底無隱無蹤。
如今,薛明盛成了家主握了大權,於珊娜已經儼然以女主自居,雖然為了保持風度並沒有將這嘴臉表露的太明顯,只說是相處了這麼多年,也算是看著薛明揚長大的,如今他們要搬走了,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因此來送他們一程。
於珊娜說著客氣的話,但是神態中那倨傲已經壓抑不住。
好在楚靈風和薛明揚誰也不是沉不住氣的人,一臉的平和,跟著薛老太太就進了庫房。
薛老太太對庫房自然是瞭解的,她進去之後,便拿起了賬本翻開,大約也不太知道現在薛家還有多少銀子。
因為是薛明揚拿錢,而又是薛老太太給錢,所以薛明盛就算是盯著也只是站在門口,並沒有靠的太近,所以並不看的太真切。
可薛明揚看的卻是真真切切,薛老太太開啟賬本後,眼皮子抖了下,手也抖了下,好像是有點不對勁的樣子。
這時候,楚靈風往前走近點,道:“老太太,銀子在哪裡,您點給我們吧。我們還趕著出門,新宅子裡什麼都沒佈置,還有不少功夫要費。”
說著,楚靈風對著薛老太太眨了眨眼睛。因為是背對著大門的,這點小動作完全落在了薛明揚眼中,卻半點也沒教屋子外的人察覺。
薛老太太覺得這一刻她的心情實在是太複雜了,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但是頓了頓,便道:“左邊靠牆那一排,一箱子是三千兩,兩箱六千兩,抬出來給大少爺,大少奶奶帶走。五千兩算庫房的,另外一千兩,是我給的,稍後從我的私房裡拿來補上。”
孫子要離開另立門戶,做老太太的,給一千兩銀子一點兒不多。即使於珊娜心中有些不痛快,但也沒有立場說什麼。而且她也想早點把這兩人趕出去,眼不見心不煩。
薛明揚夫婦謝了老太太,揮手叫小廝來搬,沉甸甸的兩個箱子,合著薛明揚其他的東西,總共也就二十幾箱,浩浩蕩蕩的出了府。
這些東西,雖然薛明盛沒說什麼,但卻是派了小廝看著打包的,除了薛明揚自己的東西,一樣也沒多帶。
其實薛明盛自小富貴,一點兒也不缺錢,眼皮並沒有這麼淺,小錢並不放在眼裡。但對方是薛明揚,他便不想他能佔一點便宜,恨不得他能真的盡身出戶才好。
跟著薛明揚走的,一共有二十來人,都是小山居里丫頭小廝,跟了薛明揚有些年頭的。二十來個人,三兩馬車裝了二十幾個箱子,一輛馬車坐著楚靈風和薛明揚兩人,便在落日的餘暉下,離開了薛府。
薛明揚站在已經掛起了白布的薛府門口,毫無留戀的看了一眼,轉身離去。
雖然在這宅子裡生活了近二十年,但這二十年,宅子卻始終是冰冷的宅子,沒有人給過他溫暖,從不曾給他家的感覺。
如今雖然不得不離開,但親人卻都已經接到了身邊,那是在什麼樣的宅子裡,又有什麼區別。
馬車裡,搖搖晃晃的,楚靈風雖然看著薛明揚的還算平靜,但料想他這會兒也不會好受,伸手握了他有些涼的手,道:“你沒事吧。”
“沒事兒。”薛明揚笑了笑,伸手回握住她:“其實,雖然很不應該,但我竟然覺得挺輕鬆的。”
確實是很不應該,父親過世,自己被弟弟幾乎是一無所有的趕出家門,而他,不是難過不是痛苦不是憤怒,竟然是挺輕鬆。
看出薛明揚沒有說謊,也不是強顏歡笑,於是楚靈風也展顏一笑;“輕鬆就好,一會兒還有更輕鬆的,保證你看了後,心情會更好。”
說著,楚靈風將窗子開啟一道縫,吩咐外面:“去正多坊告訴容公子一身,薛家大少爺重新立府了,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