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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的容身之地嗎,我們還有活路嗎,難道這麼多年的情分,咱們娘倆在他心裡一點份量都沒有嗎?”
於珊娜知道自己唯一的也是最有力的指望就是兒子,薛明盛屹立不倒。她無論搬到多小的院子,也都只是暫時的,總有一天能揚眉吐氣的重新站起來。但薛明盛被薛朗放棄了,那她還有什麼指望,徐娘半老,拿什麼去重新俘獲薛朗的心?
於珊娜似乎想要去找薛朗為兒子爭取一下,但是站起來,卻又頹然的坐下,眼淚再也止不住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哀莫大於心死。這一次,於珊娜是真的心灰意冷了。雖然她不知道為了什麼,但是卻知道,薛朗是真的放棄他們了。
雖然說薛明揚是嫡長子,繼承家業是件理所應當的事情,可這些年於珊娜和薛明盛都不是這麼想的,他們都覺得夏美雪只是個意外,自己才是正宗,所以今天薛朗宣佈交由薛明揚管理生意,就好像是從他們手裡搶走一樣。
只是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些年他們對薛明揚的不客氣,對夏美雪的輕視,對薛老太太的不尊重,他們擁有的。本就是從別人那裡搶來的。如今只是還了回去而已。
房間的門被關上,最親信的丫頭也被趕了出來,於珊娜一反前幾天的激動,整個人像是變了一樣,無比的冷靜了起來。
“娘。”薛明盛明顯年輕,怒氣消散之後。湧上些擔心,有些不知所措:“咱們以後可怎麼辦,千萬說什麼也不能叫薛明揚做家主啊,要不然,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雖然沒有證據與,但我覺得,他一定知道夏美雪的事情是我們做的。”
“是我們做的怎麼樣,不是我們做的又怎麼樣?”於珊娜冷冷道:“其實仔細想想,雖然這事情確實是我們做的,但即使不是,即使夏美雪真的只是遭遇到了意外,你覺得薛明揚會相信嗎?你爹會相信嗎?”
薛明盛不由得沉默了,覺得他娘說的確實是有道理的。他們兩房的積怨之深不是一朝一夕,屬於彼此眼中絕對的惡人,只要是自己遇到了倒黴的事情,第一想到的絕對是對方,除非對方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不是自己做的,而不是說自己要有確鑿的證據,才會確定是對方做的。
薛明盛沉吟了一下,頹然道:“娘你說的對,只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爹竟然真的那麼重視夏美雪,重視到她死了竟然會為了補償,而將整個薛家拱手相讓的地步。接下來呢,他總不至於建個衣冠冢,或者乾脆出家去陪著夏美雪吧?”
薛朗雖然已經不年輕,但也還沒有那麼老,即使這幾日因為辛苦煩心而憔悴了,那也休息休息就能緩過來,在薛明盛看來,完全不需要這麼急著讓薛明揚接手生意,這不像是要教兒子,反倒是像交代後事了。
薛明盛說這話,自然只是氣話而已,不是當真的。但於珊娜聽了後,卻淡淡的道:“既然薛朗能為夏美雪不惜放棄你,把家業交給從來正眼都不看的大兒子,痴心至此,別說是在山裡修一個衣冠冢,就算是為她殉情……我也不會覺得奇怪。”
“這怎麼可能,我只是說說而已……”薛明盛嘟囔了一句,隨即一個激靈:“娘,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於珊娜說這話的語氣實在是叫人聽著不像是玩笑,而是有一種,薛朗真的會給夏美雪殉情的感覺。但這怎麼可能,殉情是什麼,就是陪著夏美雪去死,是自殺啊。
“就是我話中的意思。”於珊娜拿起茶壺給兒子倒了杯水:“這二十年,你爹對我們母子是不錯,但現在他已經變了,不再是過去那個疼你愛你的爹了,他將家業交給薛明揚,這和逼我們死有什麼區別。”
“可爹已經做了決定。我們又有什麼辦法。”薛明盛嘆了口氣:“娘,你說大哥的身體一向都不好,咱們能不能想個什麼辦法,讓他沒辦法管理生意。既然我們能讓夏美雪失蹤。多加一個薛明揚,似乎也沒有什麼。”
所謂一不做二不休,薛明盛第一次做這事情的時候,可能還猶豫不安,還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建設。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就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一條人命是人命,兩條人命也不過是人命而已。
“我們當然可以讓薛明揚也失蹤。”於珊娜完全贊成兒子的話,而且道:“不但是薛明揚,攔著你的人,全部都應該消失。薛家只需要一個發號施令的人,這個人,必須是你。只有是你,我們娘倆才能活下來。”
薛朗的翻臉無情讓於珊娜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明白,這個世上,除了薛明盛。再沒有一個人可靠。即使薛明盛現在還不夠強大,還需要歷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