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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薛明揚卻是顧忌更多。
他以前就知道自己身體不好,但是夏美雪一直沒有告知事情,所以到底不好到什麼程度卻並不太清楚。而現在卻是明明白白的知道了,若是毒祛除不掉,不過再有幾年性命。
以前對妻子無所謂的時候,薛明揚娶誰都是娶。而現在卻不再這麼想了,他不想害了楚靈風。若是這毒真的清不掉,他不能用這兩三年的呵護讓她賠上一輩子。
而如果僅僅是一段有名無實的婚姻。又沒有孩子,即使是一個已婚的身份,帶上他留下的大筆財產,楚靈風再想找一個好男人也是不會太難的。
兩人各有顧忌,便默契的不提這事情,每日依舊是你儂我儂,像是對感情極好的老夫老妻一般。
楚靈風等著薛明揚泡了一會兒。將小甜熬好的藥在一塊白布上。拿托盤捧著進了隔間。
薛明揚晚上那一點酒氣早就散了,靠坐在浴桶裡,兩隻胳膊搭在浴桶邊沿。閉著眼睛養神,臉色似乎紅的有些不正常。
聽見楚靈風走出來的聲音,薛明揚轉頭道:“靈風,你在水裡放了什麼東西啊。比酒還上頭,我感覺血都要燒起來了。”
“別亂動。別亂問,說了你也不能明白的東西。”楚靈風半點也不打算費這個勁兒跟薛明揚普及醫術知識,這可是她和容若花了大半天討論出來的,複雜的很。別說薛明揚,就是一般的大夫,也不能理解。
薛明揚無奈一笑。老實躺好,他有時候都覺得有些奇怪。對這個並不知根知底的妻子。他卻也說不出理由的信任,甚至是託付身家性命。若是楚靈風真的起什麼壞心,想要置他於死地的法子多的數都數不清。
但一個人若是連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都要日夜提防,那日子過得也未免太辛苦。
楚靈風將手上的托盤放好,一邊挽袖子一邊道:“先說你體內的毒,那日我和師兄商量了大半天,決定還是先試試最常用的方法,看看能不能將毒逼出來。若是可以,自然最好,程序慢一點也不要緊。十幾年積累下來的,想要一兩日清除也不現實。”
這是最常用的方法,那意思就是,還有不常用的方法。薛明揚不由的好奇問了一句:“若是不成,還有什麼其他方法?”
他腦中不由得閃過茶館戲園子裡說過得那些充斥著妖魔鬼怪的各種故事,什麼符水啊跳大神啦鬼上身啦等等。雖然說那不是大夫做的事情,但楚靈風不是個尋常大夫,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誰也說不定。
楚靈風含糊恩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往上坐一些,將胸膛露出來:“比較複雜,所以先不考慮。我先用最尋常的法子給你解毒,只是因為這毒存在身體的時間太長,而且又分佈在各個地方,所以不好說效果如何。先試三個月,如果三個月後效果不明顯,再想其他法子。”
薛明揚恩了聲,倒是也不多問。
面板在熱水中泡的紅彤彤的,薛明揚的胸腹肌肉結實有力,楚靈風拍打了幾下,有些不太滿意的皺了皺眉,然後伸手在開啟的針囊上一揮,動作極快的,指尖夾了長長短短的數十種金針。
金針極細,頂端甚至有些看不清楚,晃悠悠的在燭火下閃著微光。
楚靈風是不會武功的,但是這一刻手上的動作之快,卻叫薛明揚都有些看不清,果然是熟能生巧,眨眼間,便看見胸腹上深深淺淺的插了十來根金針。
雖然並沒有什麼疼痛的感覺,但薛明揚還是有些身體發麻,索性閉上了眼睛,任由折騰。
閉著眼,薛明揚小心翼翼的呼了口氣,道:“你不是要娘每月開出來的採購單子嗎,已經拿到了。我叫他們連夜送來,估計明日中午就能到。只是這事情是保密的,你自己看著就行,除了小甜,別讓別人知道。”
“放心吧,我知道輕重。”楚靈風應了聲,又將金針一根根的拔出來,面板上出現了數十個細細的針孔,並不往外滲血,只是一個個的紅點。
剛才塗了一層藥的白布已經很是粘稠,楚靈風拿起來用手點了點,將白布平攤開鋪在薛明揚的胸口,金針刺出的血點似乎被刺激了一般,一陣陣的痛起來。
薛明揚身體雖然不好,但卻還是個硬漢,更別提小時候因為夏美雪替他調養身體而吃過無數的苦,因此這一點痛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權當做不在自己身上。
楚靈風伸手拂過他硬挺的眉眼,有些心酸的嘆息了一聲,剛要將手拿來,卻被一隻強壯的手腕抓住。
“心疼我?”薛明揚不知何時掙了眼。眉眼間帶著點笑意和戲弄的道:“還是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