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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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棒!”一邊說著,這年輕人還忍不住地輕輕哼了起來,讓戚暮是哭笑不得。
這年輕人看上去年齡還比原主大上一點,居然還說是看著他的比賽長大的……
雖然只是無心,但要是聽在有心人的耳朵裡恐怕就要以為對方是在故意諷刺了。
想了想,戚暮微微垂下眸子,笑著道:“謝謝你的誇獎。剛才我聽到了你在那邊練習了一首《馬紮斯Op。36》,你的顫音也很不錯。”
那年輕人聞言立即激動地又與戚暮開始討論起來,不過沒過多久便輪到了他進場,戚暮便笑著讓在了一旁,為他加油了兩句後,又開始拿起自己的松香默默地擦了起來。
他在上臺前,不喜歡像別人一樣不停反覆地再去練習,就是喜歡擦松香。看著白色的松香粉末輕輕地覆在了潔白的琴弓馬尾毛上,好像是永遠都不會感到厭煩似的。
“你真的是……戚暮?”
戚暮轉首一看,便見到那個剛才在一邊較音的中年男人皺著眉頭走到了自己的身邊。見著對方一副厭惡的模樣,青年面容上的笑意漸漸斂去,他抬起鳳眸望了對方一眼,道:“嗯,我是,請問你有什麼事?”
來人正是鄭未喬剛才所說的那位種子選手。
只見這中年男人不大耐煩地說:“我知道你這幾年的事情,戚暮。你不是說什麼再也不要碰小提琴的麼,怎麼現在又拿起小提琴了?不要以為你小時候的那些成績還能幫你什麼,你剛才較音的樣子我也看到了,你的水平落後得不行,還是乖乖回去玩那些小孩子的東西好了。”
這中年男人並沒有刻意將聲音,在場的其他人也聽到了他的話,紛紛轉首看向戚暮這邊。不時有人小聲議論著“誰是戚暮啊”這樣的話,也會立刻有人回答“就是八九年前的那個天才神童,這幾年好像聽說墮落了”。
這中年男人顯然是知道原主這幾年到底做了多少荒唐的事情,比如把戚父最珍視的一份曲譜都給賣了,所以也是對現在的戚暮起不了一點好臉色。
見狀,戚暮是又無奈又好笑。
剛才所有人在較音的時候,他是唯一一個拿了較音器的。其他人都直接憑藉著訓練出來的耳力較音,而他卻還需要較音器,這一對比,上下立見。
可是……
與他人所想的聽不出音高不同,他卻是因為聽到的聲音太多了,才沒有辦法好好較音、需要拿較音器的。
這具身體擁有太強的音感,甚至對於大自然中的每一個聲音都能直接反射出音高、顫動等指數。短短的十幾天,戚暮還沒有完全能夠適應這種神奇的感覺,為了防止出錯所以才特意拿了較音器,他也是萬萬沒想到,這都會成為對方口中“水平落後”的證據。
“盧先生,謝謝你的關心。”戚暮記得剛才鄭未喬似乎說過這人姓盧,他禮貌地勾起一抹笑容,道:“我這些天都有在認真的練習,對待這次招聘也非常鄭重。”
戚暮已經儘量剋制了自己的脾氣,畢竟他目前只是一個樂壇新人,如果太過於鋒芒畢露,難免不會落人口實。
誰料,那中年男人竟然還不依不撓起來:“戚暮,我也算是你的長輩了,你的父母當年確實是很輝煌,你也得到了很多榮譽,但是什麼江郎才盡的故事我也聽得不少,你這些年到底是怎麼過來的我們都知道,你就別給你父母丟臉了,還是乖乖回去吧。”
一邊說著,這中年人還覺著自己真是苦口婆心了:“B市交響樂團不是誰都可以來的地方,你別把你父母的臉都丟光了才後悔。我也是為你好,你的那些小聰明小時候還可以用用,大了還是踏踏實實地娶妻生子算了吧。”
聽著這話,戚暮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壓,到最後,他已經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只聽對方還在自以為是地說著:“你們這些小孩子就把樂團的招聘當作是玩笑,你剛剛說你這些天有認真地練習?這怎麼可能……”
“盧先生,”青年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笑,打斷了對方的話。只見戚暮稍稍側過頭,黑色的碎髮便從他飽滿的額頭上劃開,露出一雙漂亮好看的眸子來。“請問,你是在我家裝了攝像頭了嗎?”
那中年男人一愣,下意識地回答:“沒有啊。”
“呵,那請問你又是從哪兒知道我這些天沒有努力練習的呢?”
“你……!!!”
見著對方一臉啞口無言的模樣,戚暮勾起唇角毫不在意地低笑出聲,再也懶得看這個人一眼。那盧姓中年人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正好叫到了他的序號,他便鐵青著臉準備進去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