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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可其他商隊都不敢動。
一群鹽販子快被無數羨慕驚奇的眼神戳成篩子,他們硬著頭皮拉起馬,刀疤首領還算鎮定,大踏步走過去,在靠近馬車五步遠的地方停下低聲詢問:
“前方不遠處就是蒼石鎮,賢昆仲若不嫌棄,這輛馬車就送給閣下了。”
他屬下大驚,一個勁的扯他袖子——這樣厲害的大人物,首領不去套近乎就罷了,也不能想送瘟神那樣趕啊,惹惱了對方怎麼辦?
黃瘦子一扇將人打到旁邊,賠笑說:“有幸相逢,不敢多加打擾,小人可以親自為兩位趕車,不知…”
恰好這時一陣風過,再次吹起簾幕。
“啊!”
軍師黃瘦子再次跌倒在地,結結巴巴的說,“老大…人,人不見了!”
鹽販子首領上前撩起粗布車簾,裡面果然空空蕩蕩。
“果然是絕頂高手!”四周人們紛紛感嘆,伸著腦袋看那輛破馬車。說書人不都這麼講的嘛,絕世高手就是踏雪無痕隔山打牛,夜盜百戶來去無蹤,有神鬼莫測之能。
多少人學武一輩子,到處拜師,期望成為那種凌風站樹梢,飄搖不落,一葦渡江的絕世高手,但練一輩子都練不成。因為他們不知道,其實那些人不是武林高手…方向都努力錯了,哪裡會有結果?
大雪山的道人們冷眼旁觀。
隨著第一個厚臉皮拖著馬車順著路離開的商隊後,之前被堵在這裡的人們都陸續開撥,更有許多人都跑來跟鹽販子打聽情況。
吵吵嚷嚷中,一個青衣道人不著痕跡的放出了一個傳訊符。
此時陳禾緊緊抓著釋灃的袍袖,眼前陸地山川走馬燈似的飛逝。
師兄忽然拿出一件法寶帶他離開,讓陳禾不由在心中嘀咕,難道大雪山乾坤觀是個很難惹的門派?否則為什麼師兄嚇住對方後,就立刻不顧傷勢也要催動法寶帶他離開呢?
“師…”
陳禾還沒說完,就被釋灃捂住嘴。
這是在逃命麼?
陳禾努力分辨腳下不斷變化的景物,整個人都被釋灃緊緊攬在懷中,連胳膊都抬不起來。陳禾十歲之後,釋灃就再也沒有這樣抱過他,這個位置讓陳禾更加不安了。
——很明顯,敵人來自身後。
“釋灃道友,多年不見,甚為驚喜。不知為何感到我在附近,你卻轉身就走呢?”
清晰的聲音好似在耳邊響起,語調柔和,極富感染力。
陳禾眼前一黑,意識就像滑向無盡深淵,整個人都無力的往下癱軟。
攬住他的手臂一緊,隨即陳禾聽到意識中傳來一個振聾發聵的聲音,魂魄為之一醒,陳禾當即一口咬住下唇,疼痛刺激得他靈力重新流轉,全力抵抗那個柔和如春風的語調。
“聽聞你捨棄一切,進了黑淵谷。本以為我二人相逢無期,除非身歷六道輪迴。不想今日荒漠風煙,竟能巧遇故人,幸甚幸甚。”
陳禾只覺魔音灌耳,再怎麼定神,意識都飄飄浮浮,好似無根浮萍。
如果不是被緊緊抱住,陳禾已經茫然轉身迎著那聲音走去了。
——在遷徙到大雪山之前,乾坤觀這一脈,一直都是前朝國師。
聲如春風細雨,伴隨著強大的蠱惑力,能將凡人糊弄得團團轉。金丹期以下的修真者聽後一旦心神失守,就再也無法擺脫這個聲音的暗示。
大雪山神師親口所出的話語,縱然有法寶阻隔,陳禾也支撐不了多久。
“住口!”
釋灃陡然發出一聲厲喝。
耳邊忽然一清,陳禾重重喘口氣,終於緩過神來。
他還沒來得及疑惑追來的人是誰,就感到頭髮上一陣溫熱,有液體慢慢滴落到自己額頭上。陳禾伸手一摸,觸目驚心的紅色驚得他迅速抬頭。
師兄!
猩紅血痕從釋灃唇邊溢位,沿著白皙的脖頸滑落胸襟。
師兄剛剛,說話了?!
陳禾又驚又痛,他不敢動,理智告訴他,釋灃遇到了仇家,而自己現在是釋灃的累贅。
“黑淵谷隱居二十多年,你的脾氣反倒變得暴躁了,真是讓我大惑不解。”再次傳來的聲音已經恢復正常,那人很是詫異,“難道黑淵谷待過的人,都會性情大變?嗯?”
聲音停頓,須臾後忽然傳來大笑。
“原來如此!釋灃,我接到門人傳訊,說你又收了一個徒弟?你不讓我說話,是為他擔憂?”
釋灃閉目,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