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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江湖俠客”長啥樣的百姓圍觀。
出鎮沒走多久,陳禾就感到有人在跟著他。
——當然不是釋灃,師兄的實力他怎麼能看得透?
陳禾瞥了一眼,發現就是客棧裡那個嚷嚷著有鬼的漢子時,心裡差點冒陰謀論。可這青天白日的,好走的路又只有一條,總不能因為別人跟你走一條道,就硬說人家跟蹤吧!
恰好路邊出現一座樹林,陳禾想也不想就避了進去。
冬日樹葉落光,枝條堆滿積雪。
那漢子不見了陳禾身影,遠望這條道上又空空蕩蕩,踟躕了一下,也撩起皮袍,踩著積雪鑽進林子,還東張西望的找陳禾。
就在陳禾扣指欲彈出一縷靈氣,擊暈這跟蹤的傢伙時,那漢子忽然直挺挺的往雪地裡一跪。
“……”
那人跪在林子裡,不由分說就磕起頭來,也不管陳禾還在不在這裡,只顧悽聲說:“前輩!大俠!求你救小人一命吧!”
陳禾默默看了他一眼,確定這傢伙真的不是修真者。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
“小人原在關外漂泊,只是混口飯吃,談不上喝酒吃肉,卻也不缺衣少穿,都是虧了一幫兄弟互相扶持,誰知道驚。變突起!”那漢子雙目赤紅,又嘶啞著嗚咽,“一夜之間…所有人都被殺了,只我因鬧肚子,不在馬隊中,逃過一劫。小人躲了七天回去,發現寨子也被人一把火燒了——”
話沒說完,就痛哭出聲。
陳禾感到肩上一暖,釋灃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後,搭上他肩膀將人往後攬。
“這人我們見過。”釋灃低聲說。
陳禾覺得耳朵癢癢的,差點掙扎起來,總算想到是師兄,又忍住了。
“哪裡見的?”陳禾問。
他在獲得蜃珠前,見過卻沒刻意去記的人多了。
“赤風沙漠外的荒原,往青石鎮,那群私鹽販子。”釋灃回答。
陳禾翻翻記錄,有點印象了,但只依稀記得沒進鎮子,遇到了大雪山的人把路封鎖了找東西,最後還遇到了涼千山。
“私鹽販子裡的一個?”
“對,那個黃瘦子,二當家。”
釋灃的記憶力當然靠譜,雖說只是個凡人,但三月前剛剛見過,還同行一天有餘,不會這麼快忘掉。
“這人認出我了?”
“自然不是…”
釋灃沉吟一陣,方緩緩開口,“大概是以為遇到傳聞裡的武林高手,想拜師學藝去報仇吧!”
“……”
原來師兄你也去聽過豫州茶樓的說書麼?
陳禾晃了下神,隨即醒悟這又是修真界謊話造成的常見後果,忍不住扶住隱隱作痛的額頭,低聲問:“此事應該與季弘無關吧。”
“除非那夥人本領通天。”
連他們師兄弟倆半路遇到的人,也能挖出來。
關外赤風沙漠,距離京城冀州,少說也有數月路程。將他們半路遇到的私鹽販子殺完,或者說將一個私鹽販子找出來編造謊話,有什麼用呢?
黃瘦子在凜冽寒風裡跪了一陣,發現林中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擦擦眼淚,沮喪的站起來走了。
“老大,不是我不給你們報仇…兄弟們死得太慘…腦袋都被人捅穿了…”黃瘦子一路哽咽,一邊踉蹌的離開。
釋灃微微皺眉。
“師兄?”
“可能是修士動的手…”
“嗯?”陳禾抬頭,敏銳的問,“是他說的屍體腦袋都被捅穿?”
“是,修士下死手時多半如此,一來防止有人藏拙裝死,一來也是習慣,有人斷了氣,魂魄未散,還能抽得出記憶殘象。”
陳禾冷了臉,低聲說:“這些人也太狠。”
他看著黃瘦子揹著包袱,蹣跚遠去的背影,又問釋灃:
“為什麼會有修士對凡人動手,他們不忌諱因果嗎?難道是魔修?”
“魔修也不會輕易如此。”釋灃看著師弟說,“大抵分為兩種情況,其一是修士去報復之前的仇家,或者為了自己凡俗血脈,不惜因果也要找凡人的麻煩。”
另外一種——
“其二,就隱含蹊蹺了!譬如三百年前乾坤觀的人還沒來大雪山時,就惡意教唆一些低階弟子,與凡人爭利鬥勝。又好比,這些凡人無意中得到罕見的法寶,功法,甚至靈藥而不自知,這是極易招來災禍的,一些散修與魔修十分無德,什麼事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