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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卻倒在了大雪山主峰下。
“我的父親趕來了…血脈烙印。”釋灃發出一聲冷笑。
聚合派這門秘法,最殘酷的就是透過血脈聯絡,折磨背叛家族的子弟。
釋灃發現自己無論怎麼逃,都能被追上,又氣血翻騰痛苦不堪,只能跳入一道幽深狹長又隱匿的冰裂縫,讓聚合派只能感覺到他在山崖下某處,卻怎麼也找不到。
極度寒冷,又鑽心入骨的痛楚中,他聽到了南鴻子的聲音。
尸解後,魂魄脫離,還能停留在人世數天。
“第一天,我聽到了師父說,他已經都知道了,這場劫難,都是他的錯,不是我。”
“……”
陳禾有些哽住。
他心中確實過責怪南鴻子對釋家太看顧,又喜歡遊歷天下,才給了聚合派空子可鑽,但轉念一想,若非如此,南鴻子根本無法收釋灃為徒,於是他說不出口。
“我不搭理他,他卻說…”
——釋灃,為師跟你吵了一輩子架,最後一次,你就不要爭了。
——不要死,你死了為師都不能好好過下輩子,為師沒法享受來世,還要去給自己報仇,我養你這個徒弟有什麼用?聽到沒有!
釋灃在冰縫裡昏迷了兩天,耳邊都是某人的嘮叨。
氣血逆行,丹田如焚,真元潰散,幾次都覺得自己其實已經死了。
“直到現在,一閉上眼,都是師父唸叨的最後一句話。”
——不要入魔,釋灃,不要入魔。
釋灃確實沒有入魔,也沒有死。
只是甦醒後發現,真元俱變,功法迥異,一舉突破到了大乘期中階。
血魔之名,正是由此而起。
“本門心法被我在那般情形下,練過了頭,成了這般模樣。”釋灃摸摸陳禾的額頭,“所以我對你說過,你不用擔心會像我這般,也不可能。”
“…那,不受血脈烙印影響了?”陳禾遲疑的問。
釋灃牽出一抹諷刺的笑意:“對,這大約是涅毀真元帶來的唯一好處。”
他的血,能吞噬別的真元靈氣,毀掉一切生機。
就像絕路中,斬斷血脈親緣的決念。
“我從冰縫裡爬出,殺了樂滄,殺了我的父親,回到北玄派禁地,然而一切都遲了…”
這數天時間的耽擱,聚合派已在禁地前,用血脈烙印之法,讓北玄派有問題的兩個弟子,生生哀嚎到奄奄一息,威脅他們出來。
那些聚合派出身僥倖沒被折磨的人,恐懼的哭求不已。
他們求師父,求師門,說自己除了傳一些訊息,安排一些人進北玄派外,根本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北玄派的事,求師父同門救他們一命。
北玄派修士驚怒交加。
聚合派四大長老,認為北玄密寶有可能在這處禁地裡,調來幾百人圍住這裡,並且親自坐鎮,強行破陣。
慘戰持續了三天三夜,聚合派死傷無數,只剩四大長老與數百弟子離開。
釋灃趕到時,鮮血染透了白雪,橫屍一片。
再無生還。
作者有話要說:基本說完,剩下的是交代釋灃追上去殺人的事,前面講過,他全部殺了→_→
第85章 故事的結束
釋灃的兩個徒弟死的時候;一個金丹後期就要化嬰;一個剛剛到金丹期。
兩人年歲相仿,資質看起來也差不多,只是修真之路難走,越到後面,與旁人的差異就會越大。
釋灃自然也為他們犯過愁。
他看得清楚,很可能兩個徒弟裡面只有一人能碰觸到飛昇大道;另外一人與北玄派;與他的緣分;只有這麼一世罷了。
這種憂愁;放在修真門派,都會惹人發笑——北玄派的師父們才會有這種愁;因為他們總有徒弟能飛昇;要是最喜歡的徒弟飛昇不了,免不了要扼腕嘆息。有的人嘆著嘆著,忽然發現咦,自己好像飛昇希望也不大,心氣瞬間平了。
釋灃的愁,比其他同門還要多。
北玄派門人多半在元嬰期開始收徒,釋灃也不例外。
問題在他的天賦太好,眼看他沒準再過兩百年都能飛昇了,徒弟卻還沒化嬰!這要是走了徒弟託付給誰呢?
而且兩個徒弟最初都很畏懼他——這是誤解,因為釋灃太狠,敢跟南鴻子拍桌子——後來稍微好一些,卻也老實乖巧得很,釋灃幾乎沒為他們耗費過什麼心思。
曾經